黃鸝目中笑意流淌，眼底卻有殺機。

楚斐然懶得笑，便冷臉以對，連招呼也懶得打。

兩人之間的怪異氣氛，其他人自然有所察覺。

各將士忍不住打量比較，只見這黃鸝也是個滿藥香氣的，那著與珠飾都令人側目，后的隨從都是面白的英俊男子。

這未嫁子一路行來都是男子陪同，不免令人遐想猜測，如今又一見面就與王妃杠上，莫不是看上了王爺吧？

而楚斐然因出門沒來得及換，上還是素布鞋，在打扮上黯然失，可單單是往那一站便勝卻人間無數，人挪不開眼。

將士們看來看去，都覺得還是自家王妃好。

藥王谷馬車上除黃鸝外，還有四名隨從，見狀均面張之，顯然他們也并不知道二之間的恩怨，見黃鸝初來乍到，便對王妃不敬，只以為是看中了王爺，所以才如此。

這位黃姑娘不僅手段歹毒，更是好男，一路上調戲良家婦男無數，可如今這賢王，卻不是能輕易調戲的！

黃鸝見楚斐然竟然不搭理自己，笑意微僵：“我此番乃是奉圣上旨意前來，尋找失蹤的慕容師叔，王爺王妃卻態度如此冷淡，難道這就是北境的待客之道嗎？還是說，你們本不想讓我去尋人？”

“是又如何？不是又如何？”楚斐然思及慕容信之死，心中快意。“慕容信在北境之中下蠱，險些造死傷無數，如此品行敗壞之人，黃姑娘卻千方百計要把他找回來，莫非是與他水夫妻真了？”

這話語之中，信息量極大。

杜孤庭側目：“水夫妻？”

慕容信雖然毒高強，但修煉天賦屬實拉，來到北境之時，臉上滿是滄桑的壑，實在令人無法想象

黃鸝的臉唰地拉下，顯然非常不愿意提及這段過往。m.166xs.cc

“王爺有所不知。”楚斐然笑道，“黃姑娘為求毒向來不擇手段，與慕容老先生亦是水夫妻，當初我正是無意之間聽到了這段事，所以才跟黃姑娘結仇的。”

都是多年的仇人，一開口便揭短。

反正，這也正合了杜孤庭的意，不是嗎？

黃鸝眼眸轉了轉，想著回擊的法子：“據我所知，楚姑娘好像是一介舞出，豈能夠知道藥王谷里的事，莫不是瞎編的？”

笑的，眼里卻分明有冷：“若是瞎編，可就有損王妃的威嚴，也有損王府的臉面！”

楚斐然挑眉：“你想說什麼？”

雖說如今的容貌與從前大不相同，但最了解自己的往往就是敵人，黃鸝與才打了個照面便相認，明明知道是萬藥樓樓主，卻突然問舞出為何會知道藥王谷的事，這其中分明就有詐。

黃鸝撥弄著自己的指甲：“也沒什麼，只是若有人敢損毀藥王谷的名聲，那麼不論是王妃還是什麼千金，我都會讓付出代價！”

楚斐然冷笑一聲，正要開口，卻聽杜孤庭淡淡道：“我家王妃，乃是萬藥樓樓主。”

“萬藥樓樓主？”黃鸝故意吃驚地道，“我看不像吧，上回見面的時候，萬藥樓樓主還不是長這副模樣呢，不信的話，王爺可以去問問江湖中認識云清子的各大門派。”

杜孤庭眉眼不。

黃鸝見他沒什麼反應，心有不甘，以對楚斐然的了解，自然知道，以楚斐然的格，愿意和一個男人親生子是托了多信任。

若是能夠將楚斐然心的男人離間，心中便可以舒暢許多，以報復前者四宣揚的丑事。

向前兩步，出手，似乎想要楚斐然的臉：“瞧瞧，這可不是云清子的臉吧？云清子乃是萬藥谷的叛徒，生的丑陋無比，人稱醫鬼，這容貌，這眉眼，哪里有半分醫鬼的模樣？”

丑陋無比？

這四個字，惹得杜孤庭看了楚斐然一眼。

楚斐然咽下即將出的口：“黃姑娘不是說的自己？誰人不知，云清子雖有醫鬼之名，卻貌若天仙？”

“有這種事嗎？”黃鸝著帕子，掩笑笑，驀地轉頭看向眾將士，“你們知道云清子的真實樣貌嗎？”

眾將士自然不敢回答，且有些茫然。

就連王爺也從未見過云清子真容，憑他們的份，又豈能夠見到這神出鬼沒的醫鬼？

不過，聽這個名字，倒的確不像是什麼人……

等等，王妃是云清子？這是什麼時候的事？

黃鸝看著茫然的眾將士們，出得意的笑容，看向楚斐然：“看，王妃，沒有人能夠證明，你就是云清子，可你卻在顧氏山莊之前，與萬藥樓有聯系，想必是為了討好你的主子，所以才給我潑臟水吧？”

繞了半天，心心念念的就是解除自己曾與慕容信水夫妻的惡名。

楚斐然既然敢公開自己的份，便已經做好萬全準備，聞言直接道：“人皮面。”

黃鸝一怔，這人怎麼敢……

可是死在藥王谷的陣法手中，如今武功低微，最好的做法就是姓埋名，不讓藥王谷的人發現嫌疑，待到背地養蓄銳完畢，再一雪前恥。

而且，重生之事，如此，重生者在世人的眼中就如同妖怪，的容貌都已經大為改變，卻還想要認回從前的份，這如果不是癡人說夢，就是想為異端！

可楚斐然，卻偏偏不按常理出牌。

淡定地問道：“黃姑娘這麼吃驚干什麼，我不過是戴個人皮面遮掩原本的相貌罷了，難道你從沒聽過嗎？”

人皮面。

黃鸝還沒說什麼，將士們之中已經發出小小。

“什麼？原來王妃一直以來都戴著人皮面？”

“天吶，人皮面不是早就已經因為太過歹毒而被用了嗎？”

……

楚斐然聽著重重質疑聲，解釋道：“我這所謂人皮面，自然不是真的人皮，各位盡可放心。”

黃鸝本來是想著說之前水夫妻的事是造謠，沒料到會拿這個當借口，解釋自己的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