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不到就算是沈城之中,也會有這麼多的刺客。”楚斐然小聲吐槽,意在諷刺杜孤庭下不嚴。
話音未落,卻覺得頭皮悚然一寒,似乎是有什麼危機正在降臨。
“咻”一支箭扎穿馬車,直直來,杜孤庭能夠輕松躲過,可卻速度不如他快,那箭矢直直向來。
這一箭若中,楚斐然不死也得重傷。
的大腦,瞬間空白。
那高速飛來的箭卻突然停在半空之中,沒了靜。
外頭的箭矢還在繼續來。
杜孤庭握著箭,將它隨手拋卻,而后將護在后,揮劍擋箭。
楚斐然咽了咽口水,掌心微微發汗,目不自覺地落在杜孤庭的右手上。
他此刻是左手持劍,因為右手滿是跡。
那落在地上的箭頭帶有,他方才在短短一瞬間,本是直接抓住箭頭,那箭頭割破他的,了半截,才堪堪停下。
“你傷了。”從懷中取出藥,撒在他的手上,冷靜地替他止,“而且箭頭上有毒。”
杜孤庭看也沒看一眼:“不過如此。”
不過半刻鐘,那群刺客就被盡數解決。
長街之上的跡染青石板,杜孤庭著劍,手掌的已經止住。
楚斐然莫名地想,若不是為了護,他解決這場刺殺沒準更輕松。
欠杜孤庭人的覺讓到不舒服。
仔細辨認那些刺客的穿著,開口道:“這些人雖然穿著朝廷的服飾,但卻是藥王谷培養的人。”
藥王谷的人,上都有著特殊的徽記,做不得假。
“怎麼,終于肯說話了?”杜孤庭拭劍的手頓住。
楚斐然無語道:“怎麼,不聽?那我不說了。”
言罷,便閉上。
暗衛們紛紛側目,王爺王妃又吵架了。
話說,王妃的子未免也太了吧?若他們是王爺,定然已經開始生氣了。
“你如何知道,這是藥王谷的人?”杜孤庭默默轉移話題。
他知道楚斐然的子,雖然也知道是為了報答方才的營救之恩,所以才主告訴他線索。
楚斐然指著那地上尸的后頸道:“藥王谷的人,后頸都會一塊類似人皮面的材料,撕開那片材料之后,便會出現藥王谷獨有的紋。”
暗衛們得令,在上扣了一會兒,稟道:“王爺,這些刺客的尸上確實都有紋!”
杜孤庭頜首:“看來藥王谷已經完全投靠了朝廷。”
“那倒不一定。”楚斐然順口道,“藥王谷表面與世無爭,實則暗中派系林立,投靠朝廷,只能說是谷主的意思。”
“你是想讓我從部瓦解他們,或是從藥王谷之中挖人?”杜孤庭問。
“我可沒這麼說。”楚斐然漫不經心地道。“不過,若是你肯讓我去見師兄,我倒可以告訴你,藥王谷在北境之中安的暗點。”
杜孤庭挑眉:“暗點?藥王谷小小江湖門派,也在北境之中有人?”
就算有,也應該已經被清洗掉了才對。
“若是沒有,這群刺客是從哪來的?”楚斐然反問。
“刺客們上都穿著朝廷的服,兵上面也有朝廷的徽記,顯然是朝廷在北境之中的暗樁。”這回,是東六答道。
可朝廷的人,為何會有藥王谷的刺青?
“你覺得呢?”楚斐然看向杜孤庭。
“你莫非覺得,他們是故意套上朝廷的服,讓我們注意朝廷,而忽略對藥王谷的搜查?”杜孤庭緩緩問道。
楚斐然點頭:“你應該知道,我與藥王谷是老對頭,他們的行事作風我最為了解。”
徐徐說著,四下皆靜默:“藥王谷谷主老謀深算,絕不是被人利用之輩,與朝廷初次合作便派出慕容信這種元老級別的人,慕容信沒有音訊之后,又接著派出黃鸝來送死,實在離奇。”
藥王谷人雖多,可人才卻也不是這樣可以隨意糟踐的。
東六等人都被的話帶境,紛紛豎起耳朵聽。
藥王谷乃是江湖之中很神的一個門派,當初在戰爭時避世不出,而北境軍雖然縱橫四海間,但不論經過何都只是為了打仗,當初不會去了解這小小門派,如今更不知道他們的底細。
直到慕容信出手,他們才知道,這表面上看起來與世無爭的門派,竟然有頃刻間釋放出恐怖瘟疫的威力。
若是藥王谷的人聰明,就應該知道,朝廷絕不會允許這種門派存活于世間,因為瘟疫這種東西殺傷力太大,且不被人掌控,在某種意義上,威脅皇帝的程度甚至超過了擁有極高武力值的杜孤庭。
杜孤庭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又如何?一人也難敵千軍萬馬,只要他敢威脅皇帝的命,皇帝就敢指揮臣下滅了他!
可在瘟疫與毒藥面前,眾生平等,皇帝必然會擔心自己與藥王谷合作時被害,藥王谷也會因為顯出了瘟疫這個大殺,而被皇帝忌憚。
如今,他們與朝廷剛剛開始合作,為何就敢舍出兩名大將?就不怕皇帝與賢王兩害相權取其輕,聯手滅了他們嗎?
聽著楚斐然的分析,原本對很是厭惡的暗衛們也不得不承認,這位王妃的聰明才智。確實足以與自家王爺相配。
也難怪,王爺會對念念不忘!
起碼,他們這些人,雖然近距離守護王爺,也跟著王爺接了許多之事,可面對藥王谷與朝廷合作之事,想得卻沒有楚斐然這般徹。
杜孤庭眸中流出久違的欣賞:“你的意思是?”
“藥王谷與朝廷暗中勾搭已久!”楚斐然說出自己的結論。
畢竟,慕容信在藥王谷之中盤踞多年,藥王谷的長老們已經被獵殺的所剩無幾,他的地位也就越發尊貴。
慕容信毒雖比差一點,可在藥王谷中,也是輩分極高的前輩,如同人形的醫毒寶庫!
他又沒有親傳弟子,死后,這一脈的傳承便徹底斷了,這也是多年以來,藥王谷不準他出門的原因之一。
他的死,對于藥王谷而言是極大的損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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