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合作已久,互相信任,以楚斐然對藥王谷的了解,他們早在慕容信失去聯系時,便與朝廷毀約了。
一暗衛上前:“王爺!此的話不能夠輕信!”
杜孤庭看去,目質詢。
那暗衛道:“藥王谷手段毒,非同小可,若是此故意傳遞假報,引我們上鉤,如何是好?”ωWW.166xs.cc
“好心當做驢肝肺。”楚斐然不無語。
東六看了看兩人,犯了難:“王妃應該不會傳假報吧?畢竟如今的命都在王爺手中了。”
“這楚氏滿反骨,怎麼可能任由自己的命在別人手中?”暗衛立刻反駁道,“必然是想要引藥王谷的人刺殺王爺,隨后自己趁機逃跑。”
楚斐然扶額:“杜孤庭,你手底下的人都是什麼歪瓜裂棗?”
那暗衛聞言微怒:“王爺請看,必定是惱怒,所以才詆毀屬下。”
“說句歪瓜裂棗,就算詆毀你嗎?我這是如實評價。”
楚斐然眼風涼涼掃去:“你家王爺如今,武功通天,手指頭就能把我給碾死,我特麼往哪跑?”
那暗衛沒料到居然會自我貶低,整個愣住。
東六則對刮目相看:“王妃呀,你終于認清楚自己的地位了!不過,你也不必如此謙虛,我知道你手里肯定有底牌的。”
楚斐然角微:“啊?你從哪看出來的?”
笑死,底牌什麼的,自己都沒有看見……
可眾人顯然都不這麼想。
其余的暗衛雖然沒有明說,但顯然也是相信東六的判斷的。
東六難得被這麼多人贊許,大鼓舞:“王妃,你以為我傻呀?若不是你手中還有底牌,又如何敢日日頂撞王爺?”
楚斐然:“……我頂撞他,是因為他活該。”
東六點頭道:“沒錯,就是你上的這傲氣與自信,讓我們看出了你的底牌!”
“對呀,楚氏,你可別裝了!”那名暗衛也說道,“我們都已經看出來了,若是尋常子待在王爺這種高階武者的邊,早就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,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,也不敢頂撞王爺!”
杜孤庭原本靠在門框上看熱鬧,聞言閑閑挑眉:“本王很兇嗎?”
暗衛們立刻肅然,不敢做聲。
唯有東六迫不及待地道:“王爺,你若是問這個,那我可就要說實話了。”
杜孤庭掀起眼簾:“哦?”
他倒想聽聽,自己能得個什麼評價。
東六開始傾吐苦水:“王爺呀,您自從晉升二品武者之后,因為境界不穩,就老是有力的威從邊散出,好幾次,屬下都差點被趴下了!”
杜孤庭頜首:“繼續說。”
東六嘆氣道:“您沒發現嗎?自從您晉升之后,大家伙兒都離得您遠遠的,只有屬下我赤膽忠心,待在您的邊。”
楚斐然仔細一想,誒,好像確實是這樣。
這群暗衛如今都離得遠,原本還以為是因為杜孤庭武功比較高強,所以本不需要他們保護,卻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是為了躲避杜孤庭散發出來的凌厲氣勢。
這氣勢,其實說是力波最為妥當。
尋常武者門第一課便是吸收天地之氣,化為自己的力,唯有將力封鎖在自己的,才可以使。
力逸散出外便會武功盡失,但有一種況例外,那就是境界不穩的人。
境界不穩的人,往往是力太多而心境不足以制,多余的力便會溢散出來,為傷害別人的利。
所以說,杜孤庭這種境界不穩便急著趕路的行為,簡直就是害人害己!
出譴責的目,卻正對上杜孤庭的眼睛。
他似乎早有預料,面對的譴責,半點緒波也無,而是看向還在吐槽的東六,淡淡道:“這與王妃又有什麼關系?”
一句話,禍水東引。
東六立刻道:“這楚氏,必定是心里想著什麼鬼主意,所以才待在您的邊,毫不畏懼!”
楚斐然只覺得腦門上寫滿無語。
忍不住問: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我天生脾氣暴,不得委屈,所以從不氣,了氣就要頂回去?”
東六一愣。
好像,是這個道理……?
不行!
他搖了短短一瞬之后,立刻警惕地道:“你休想騙我!你一定是滿肚子壞水,準備害王爺!”
“是啊。”那另外的暗衛也道,“這楚氏心懷鬼胎,王爺,您可千萬不能相信,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被迷了。”
楚斐然看著他們那傻呆呆的模樣,即使心中念了一萬遍要佛系,仍然忍不住了句口。
生活,已經夠憋屈了。
比起從前逍遙自在的日子,如今每天都被拘在討厭的男人邊,已經忍下了許多委屈!
“你說我懷的是什麼胎?”磨著牙,笑里著冷。
“懷的鬼……”暗衛說了一半,突然頓住。
東六十分迅速的捂住了他的:“說什麼呢?快快住口。”
杜孤庭亦回到馬車中。
鎖鏈在地上拖行,漸漸繃直,楚斐然看著那鏈子,突然覺得自己像狗。
抿了抿,被突如其來的脆弱襲擊。
驀地,被抱起,杜孤庭將抱進馬車,放在座之上,點評道:“氣。”
言罷,目卻不像語氣那樣冷,而是垂落在浮腫的小上。
楚斐然冷臉道:“沒人你抱我,王爺還是請自重吧,這雙金尊玉貴的手留著去抱側妃。”
杜孤庭涼涼道:“你當我是為了你?我是為了你腹中的王府脈。”
猶豫半晌,他還是出手,替。
男人的大手落在的上,輔以力按,十分舒服。
楚斐然卻不領,心中總覺得十分別扭:“滾開。”
“這麼兇。”杜孤庭側頭,“如此囂張,還敢說自己沒有底牌?”
“再囂張,左不過也就是一死罷了。”楚斐然上使勁,言語如刀,“被你這樣,我恨不得立刻去死。”
男人按在上的手,頓時僵住。
楚斐然趁機收,卻被按住不放。
他問:“真的這般恨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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