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懷霄眼裏閃過一懷疑。樓婉為什麼不肯跟他說實話?難道不信任他麼?
自進宮到現在,他們配合一直很默契,樓婉難道還不能坦誠相對麼。
「那你這些本事是跟誰學的?」他加重了語氣,希樓婉能跟他說實話。
又沒做錯什麼事,蒼懷霄為什麼用這種懷疑的語氣跟說話?樓婉心裏湧上幾分不悅。
「這很重要嗎?」
「不重要麼。」
樓婉冷聲說:「我覺得不重要,只要我能幫上您,這些小事可以忽略的,不是嗎?」
蒼懷霄薄一抿,「你的意思是,只要你能幫朕,哪怕你作犯科,朕也不用過問?「
樓婉瞪大眼,不解地看向蒼懷霄。什麼時候這麼說了?!他這不是在曲解的意思麼!
「陛下,你不要添油加醋好麼?!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?難道你認為我會作犯科?難道你認為我心懷不軌?」
「朕沒——」蒼懷霄剛想開口辯解,就被樓婉打斷。
「這麼久了,之前不是沒有懷疑過我麼?為何今日突然懷疑?」樓婉覺得生氣,樓珍挑撥了兩句蒼懷霄就質問,難道蒼懷霄一直懷疑麼。
蒼懷霄被這麼一說,突然不知該不該繼續問下去。
樓珍的話只是提醒了他,樓婉這本事來得可疑。如果不願讓樓珍知道,那跟他解釋不就好了麼?至於要這麼生氣麼。
還是樓婉在極力瞞什麼?也許樓婉答應幫他是另有圖謀。
他眼眸一沉,「朕再問你最後一次,是誰教你這些本事的?」
樓婉氣得幾近吐,說了這麼多,蒼懷霄卻還在糾結那個破問題!
「無可奉告。」
蒼懷霄瞇起眼,眸中冷乍現。
若是玉銘在,他一定會認出來,這是蒼懷霄生氣的前兆。
「退下。」
樓婉不卑不地看著他,「是。」
知道蒼懷霄不高興了,但那又如何?難道很高興嗎?
頭也不回地離開,蒼懷霄眼裏的緒深不見底。任誰都不喜歡邊人有所瞞,尤其樓婉和他還是合作關係。
江德年走進來,小心地告訴他:「陛下,昭妃娘娘走了。」
還是怒氣沖沖地走了。
「嗯。」蒼懷霄的眉頭擰在一起,「江德年,再去調查一下。」
江德年一時沒反應過來,疑地看著他:「誰?」
「昭妃。」
「之前不是查過幾次了麼?」江德年覺得不對,蒼懷霄和樓婉之間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?
「再查一次,這次查得詳細點,從小到大的所有事,事無巨細地彙報給朕。」
江德年莫敢不從,「老奴這就去。」
蒼懷霄修長的手指在桌上叩了兩下,要是樓婉真的對他瞞了什麼,他會除掉。
……
綿綿在外面等著樓婉,突然看見火冒三丈地走出來,一聲娘娘就乖乖跟在後,不敢多問什麼。
回去的路並不長,足夠樓婉整理好自己的緒和表。
素來如此,即使再生氣,也能用最得的一面示人,特別是現在還有個人在等著看笑話。
們一回去,如珠如玉兩姐妹就站在院子裏等候,綿綿在樓婉背後給們打眼,示意們千萬別多說話。如珠如玉會意,只問樓婉累不累,要不要煮杯熱茶給喝。
「天兒怪熱的,不喝了。」樓婉正要踏進自己房裏,樓珍神出鬼沒地出現在後。
「姐姐回來了啊,和陛下說清楚了嗎?」樓珍雙手環,得意洋洋地看著。
樓婉斜去一眼,「托你的福,我和陛下談得不錯。」
樓珍表僵了一瞬,「怎麼可能。」蒼懷霄當時質問樓婉的表分明是生氣了的。
「怎麼不可能?」樓婉巧笑倩兮地看著:「是你不懂我和陛下的相之道。」
眼裏笑意分明,眉宇間也看不出挨過罵的樣子。樓珍被的表蠱,真的以為把蒼懷霄哄好了,瞬間臉就變得難看了。
樓婉笑容維持地滴水不,「現在可以滾了?」
「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啊!」樓珍瞪,「我是關心你,你別不識好人心。」
「抄了我的圖紙還關心我啊,我真是謝謝你的關心了。」對待樓珍,樓婉就沒什麼好裝的了,大剌剌地翻了個白眼。
樓珍雖然生氣,但是親口在蒼懷霄面前承認了是抄的……不對!樓珍把前因後果連起來想了想,「你是故意的!」
故意把所有人都調走,故意留下一個壞了的鎖,一切都是樓婉設計好的,就等著跳進這個圈套里。
樓珍指著樓婉的鼻子怒不可遏地說:「你好狠毒!」
「我哪裏狠毒了?我只是將計就計。你自己不那樣的歪心思,難道我能把刀架在你鼻子上讓你抄?」樓婉毫不留地諷刺。
樓珍還是生氣,「樓婉,你這個人真是可怕啊!」
「大膽!你怎敢直呼娘娘的名諱!」綿綿馬上呵斥。
樓婉適時地端起寵妃的架子,一隻手撐在下上思考:「嗯,直呼本宮名諱,罰跪兩個時辰不過分吧?」
樓珍還沒說什麼,綿綿就回答道:「不過分的。娘娘,這是大不敬的罪。」
「就兩個時辰吧。」樓婉走進房裏,頭也不回地吩咐:「綿綿,盯著,一會兒都不許。」
門一關上,樓珍就要走,綿綿卻不許。
「珍昭儀,娘娘的吩咐您聽見了吧。」
「……我回去換服總行吧!」樓珍拿綿綿出氣,沒好氣地吼著。
「不行,天快黑了,娘娘還是別浪費時間了。」綿綿鐵面無私地說。
樓珍在心裏罵了一句『狗仗人勢』,滿腹委屈地對著樓婉的臥房跪下。
雖然置了樓珍,但是樓婉心裏一點都不解氣。本來的計劃是讓樓珍從這裏滾出去的,但是沒想到樓珍會突然挑起這些事……更生氣的是蒼懷霄居然會被樓珍引導。
樓婉一眼就看見桌上堆小山的書,全都是跟水道有關的書,這些書這幾天被翻來覆去地看,都快翻爛了。越想越不值,乾脆眼不見為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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