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一十八蠟燭一起燃燒,那味道實在算不上好。
尤其是們為了防止樓婉逃跑,還特意把門關上,連窗戶都被釘死了。
蠟燭燃燒的氣味揮發不出去,在房裏飄散不去,逐漸地覺不上氣。
這一次比上一次被綁的條件好了些,起碼能看到了。但是上回起碼沒點著蠟燭熏,今天可被熏得夠嗆。
肚子裏空空如也,樓婉咽了咽口水,給自己營造一種裹腹。想來也知道齊太后不會那麼好心還特意安排一個人給送飯,還不知道要挨到什麼時候呢。
正當樓婉胡思想之際,忽然聽到開鎖的聲音。
心裏一,是不是蒼懷霄派來救的人?就知道蒼懷霄一定會來救!
可經不起一日之第二次失。
可惜,上天是鐵了心考驗的心臟,進來的人是那個坑蒙拐騙的大師。
樓婉看見他,心沉到了谷底,臉也瞬間沉了。
那大師卻好像沒看到樓婉的表似的,小心翼翼地關上門,著手朝樓婉走近。「嘿嘿嘿,昭妃娘娘,你長得比傳聞中還漂亮,難怪陛下專寵你一個人。我要是陛下,有了你,我也不會看別的人一眼。」
要不是裏塞著一塊布,樓婉一定會吐出來,
這大師長得猥瑣不說,言談舉止全都噁心到了極點,那雙綠豆大的眼睛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齷齪不堪的事,竟然瞇了起來。
但是,除了噁心之外,樓婉還想到一件事。
他一個人來,沒有帶著別人,說明不是齊太后他來的。
這麼晚了,他來幹什麼?樓婉警惕起來,直著腰背靠在柱上看他。
大師興地笑起來,看到樓婉晶亮的雙眼,忍不住了,像一隻許久沒吃過的狗。「娘娘,今日的事多有得罪,不過我那是為了應付太后。要是你生我的氣,我給你賠個不是。」
樓婉不搭理他,毫不信他是特意來道歉的。
大師又嘿嘿一笑,「太后命我一定要查出你的真實份,是妖是人,你說我該怎麼辦?你明天應該不想吃今天這樣的苦了吧。」
樓婉皺眉,滿眼寫著嫌棄,要說什麼就直說好不好。
像是讀懂了樓婉的眼神,大師笑起來,「只要你跟我親熱親熱,明天我就告訴太后,你不是妖怪。你是活生生的人。」
大師不怕樓婉不答應,也不怕去跟太后說。
要是樓婉不答應,他就想盡辦法折磨樓婉,他知道這些人最是氣,一點苦頭都吃不了。再說了,要是被認定為是妖怪,活都活不下去了,貞又算得了什麼?
樓婉的眼神在短短一瞬變化了三四次。
腦中閃過無數個噁心的詞語來形容面前這個人,但是又好像沒有一個能表達出他噁心的程度。
大師笑瞇瞇地說:「你被關了一天,了吧?我聽說太后吩咐不許給你送吃的,我給你弄了點吃的,你好好想想,要不要答應我。你要是敢大喊,我就對太后說是你勾引得我,你知道太後會相信我的話。」
「……」樓婉兩眼一翻,一個白眼飛到天上。
大師也不認為樓婉會事後和皇帝告狀,畢竟一個丟了貞的后妃,皇帝又怎麼會維護呢?怎麼想都覺得樓婉會從了他。
一想到樓婉細皮的樣子,大師就急地去拿樓婉裏的布。
如他所料,樓婉沒有大。
「嘿嘿,娘娘真是聰明人。」大師從懷裏掏出兩個饅頭,「這兩個饅頭你湊合著吃吧,等我向太后說了你不是妖怪,你自然可以回宮去吃你的山珍海味。」
樓婉對他的誇讚到噁心。的確了,但是也不會吃他給的東西。
可是……誠如他所說,就算現在呼救,人來了也不會相信說的話。
眼珠子一轉,看到三步之外有一個燭臺,駐臺上的蠟燭已經燒了大半,鐵杵磨的尖早就了出來。
心裏有了計劃。
「那你也要把我的手鬆開啊,不然我怎麼吃。」故意滴滴地說道。
大師被的聲音勾得渾上下一片麻,「哎喲,我喂你不就了。」
說著,就要撕下一小塊饅頭喂到裏。
樓婉偏過頭,嗔道:「我不吃,你看你的手多黑,我要我自己吃。你不是都說了嘛?就算我喊人來,也沒人會相信我,你就安心地鬆開我吧。」
大師拍拍肚子,想來也是,便放心地給樓婉鬆了手上的繩子。
「還有腳上,都被捆了一天了,都勒出來了。」樓婉楚楚可憐地說,著自己迎上那雙綠豆大小的眼睛。
人一哭,大師心裏馬上就疼了起來。
「好好好,我也給你鬆開。別哭啊。」
樓婉巧妙地避開那雙咸豬手,扶著柱子站起來,弱弱地說:「我想走兩步,活活。」
「走吧。我去給你倒杯水喝。」
大師一轉,樓婉就朝離最近的那個燭臺走去,一把掄起燭臺,朝大師走去。
大師本是背對著倒水,看見地上的影子,頓時心裏大驚。
樓婉把尖尖的一頭直對著他的後腦勺,毫不猶豫地一掄,他卻轉抓住的手。
「呵,想襲我?!」
他把樓婉在地上,反用燭臺對著樓婉的臉。
「想殺了我?沒門!我看你今天是不想要這張臉了。那我就替你毀了它!」
蠟燭早就滅了,燭油滾燙,馬上就要滴落了。
樓婉心裏一慌,下意識地喊道:「救命!救命!」
「你還敢喊!」大師捂住樓婉的,從上扯下一塊布堵住的。「今日你從也得從,不從也得從,等你失了貞,看你還怎麼當娘娘!」
說著,他就要下樓婉上的服。
樓婉激烈地掙紮起來,寧為玉碎不為瓦全,寧可咬舌自盡,也不願意便宜了這人。
正當樓婉打算咬舌時,忽然從天而降一個黑人。
黑人一腳把在上的人踹開,衝到邊:「娘娘,您沒事吧?」
樓婉聽這聲音,一下聽出了來人。「左卓?」
「是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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