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蒼懷霄眼疾手快地抓住了。

確切地說，是他摟住了。

強勁有力的大手勾著樓婉的腰，樓婉覺到腰上的力量，連忙看向蒼懷霄。

「陛下——」

蒼懷霄低沉的嗓音就在耳邊響起，「沒事吧？」

他深邃的眼，高的鼻就在眼前，還有迷人的薄……

「心跳加速算不算有事？」樓婉口而出地問。

蒼懷霄似是沒聽見，沖挑了挑眉，「嗯？」

樓婉可沒有再說一次的勇氣，慌地眨了眨眼，「呃……沒沒沒什麼！」

這一下他們的作不小，不大臣都看向他們，其中夾雜著蒼承年憤怒的凝視。

江德年忙咳嗽一聲，樓婉馬上反應過來座下還有百看著，「陛、陛下，快放開我。」

蒼懷霄比他們都冷靜，把樓婉扶起來坐好，彷彿剛才做出曖昧舉的人不是他一樣。他泰然自若地問：「說到哪裏了。」

齊太后看看大師，又看看樓珍，一時不知道該相信誰。

大師立刻說：「太后，的確有人找我進宮裝神弄鬼，但是我有真法，否則珍順儀也不會讓人來請我了。」

「你胡說八道！」樓珍爬起來，頭髮都散落在肩頭上。為了保命，顧不上形象了，「太后千萬別信他的話。他就是一個神！」

齊太后瞇起眼睛看，「那你的意思是，你找了個人回來騙哀家？珍順儀，你好大的膽子！連哀家都敢騙！」

樓珍嚇得起手，「不是不是，太后，這件事您聽我解釋……」

「哼！哀家一個字都不想聽了。」齊太后一甩手，「來人，把拖下去，敢對哀家耍心眼，先關起來，聽候哀家發落！」

齊太后話剛說完，大師忽然說道：「太后，雖然想利用我來欺騙您，但是不代表我沒有真法。」

「嗯？」齊太后懷疑地看著他，「你要說什麼。」

「這妖孽就附在您上。」

大師平靜地說完，殿上的氣氛頓時凝固了。

沒人敢相信，母儀天下的太後上居然附著一個妖孽！

「真的？你若敢欺騙哀家，哀家就把你五馬分！」齊太后臉煞白，不敢相信自己上居然附著妖怪。

「我對天發誓，您上正依附著一個妖孽！」大師說得莊嚴而肅穆，不但把齊太后給騙著了，還把其他大臣給嚇到了。

大臣們頭接耳起來，大部分人都不信齊太後上附著妖怪。可大師是齊太后信誓旦旦給擔保的，他們也不敢懷疑。因此，他們看向齊太后的眼神複雜了幾分。

齊太后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大臣在想什麼，不由得心慌起來，忙看向蒼懷霄，用眼神讓他趕想個辦法。

蒼懷霄避開的眼神，假裝低頭跟樓婉說話。

「這就是你說的好戲？」蒼懷霄背對著齊太后，對樓婉勾起角。

「是啊。」樓婉俏皮地眨著眼睛，「好看嗎？我醞釀了半個時辰呢。」

「好看。」蒼懷霄親昵地樓婉的臉，「朕擔心了你兩天一夜，也該看場戲放鬆放鬆了。」

樓婉才發現，蒼懷霄眼裏滿是猩紅的，一看便知昨夜沒睡。是因為擔心的安危才沒睡麼。

忙端起茶杯掩飾揚起的角，覺得江德年今日給沏的茶過於甜了。

齊太后不想再看蒼懷霄和樓婉眉來眼去，沒好氣地說：「皇帝！哀家都被人說是妖怪了，你還不為哀家說句話麼！」

蒼懷霄的話有分量，他肯替自己說一句，百就不會再懷疑了。

「人是太后你親自找來的，也是你極力推薦的。朕能說什麼？」蒼懷霄淡淡地說，故意做出莫能助的樣子。

齊太后臉鐵青，「你的意思是不肯幫哀家了。」

蒼懷霄不可置否，齊太后當即黑了臉，「大師，既然你說我上有妖孽，那你就捉出來給哀家看看！」

大師卻面為難狀：「太后，真要把這妖孽出來要下油鍋炸，我怕您吃不了這個苦。」

下油鍋……齊太后咬牙切齒，還不至於為了幾句話下油鍋。

「行了！哀家早就看出來你是在騙人的了，將計就計罷了。來人，把這騙子趕出去，拉到奴庫，充軍也行賣做奴也罷！」

大師忙看向樓婉，後者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。大師這才沒說什麼，被人帶走。

人雖已帶走，但是朝堂上的氣氛還是十分僵，尤其是齊太后的臉很冷峻。

雖說自己不是妖孽，但是百沒有聽進去。礙於太后的尊嚴和皇室的臉面，他們沒明著說，卻後退了好幾步。

再鬧下去齊太后非得拆了這座宮殿不可，蒼懷霄適時地站出來，輕咳一聲：「朕看今日的事就到這吧，把朝堂鬧得糟糟的。今日之事，出宮之後不可多說。」

他只說不可多說，沒說不可不說。大臣們心裏有了數，連忙告退。

齊太后也冷著臉離開，一下都不想在人前多待。

樓珍從地上爬起來，追齊太后也不是，留下也不是，只能捂著半邊臉，哭著走出去。

蒼懷霄帶著樓婉去偏殿，樓婉扯扯他的手，「陛下，你拉著我出去不太好吧，太出格了。」

「怕什麼，剛才更出格的事都做了。」蒼懷霄雲淡風輕地回答。

樓婉一聽，心裏一，臉上一紅。

分明是正常的事，為何蒼懷霄說得那麼曖昧？是的錯覺麼。

蒼承年本想追上去，想告訴樓婉，他也很擔心。

但是他剛要追就看見蒼懷霄拉著樓婉的手腕，而一副的模樣。

他忽然失去了勇氣和希，無論蒼懷霄怎麼對樓婉，樓婉都喜歡蒼懷霄。他註定得不到樓婉的注意，也得不到樓婉的青睞。

江德年注意到蒼承年忽然沉的臉，擔心地問：「王爺，您可是不適？要不老奴為您安排一輛馬車把您送回府里？」

「不用了。多謝江公公意。」蒼承年語氣生的拒絕，滿腦子還是蒼懷霄帶著樓婉離開的畫面。

「王爺說得哪裏話，這都是陛下對王爺的關心。」江德年本是隨口一說，誰知剛一說完，蒼承年馬上轉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