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婉忽然明白方才給白馬取好名字,蒼懷霄那一抹怪異的笑容了。
蒼懷霄見不笑了,看向:「怎麼?」
咬著看蒼懷霄一眼,不知道該不該把剛才想到的那個詞說出來。
還是不說了。蒼懷霄看著穩重,實則稚起來與孩無異,要是拿這件事笑怎麼辦?搖搖頭,「沒事。」
蒼懷霄看神古怪便多問了兩遍,樓婉卻一個勁地搖頭,表示自己沒事。
他見執意不肯說,他也就沒再問下去。
除了挑馬這一件不痛不的小曲外,樓婉的生活可謂過得十分滋潤。每天只顧著想要帶哪些東西去獵場,時而嘆冬獵的時間太短,還不夠玩的。
又一次抱怨時間太短之後,綿綿笑著說:「娘娘,您可要學會知足,這擱在以前,哪有機會出宮玩兒呀。現在陛下疼您,特意開了這個恩典,您該珍惜才是,怎麼還抱怨呢。」
「你這丫頭,」樓婉叉腰瞪眼,做生氣狀,「這進宮還沒一年呢,你就倒戈了,現在向著陛下都不向著我了。」
綿綿知只是說笑,不是真的怒,吐吐舌頭:「娘娘,我才不是向著陛下呢。您和陛下這麼好,你們是一夥兒的,奴婢是向著你們!」
樓婉莫名有些臉紅,故意說:「我和陛下哪有很好!」
「陛下都送了一匹寶馬給你了!」綿綿捂笑道:「陛下帶您去挑馬的事宮裏都傳開了,自古以來,能獨得一匹寶馬的妃子有幾個?陛下把您疼到骨子裏了。」
樓婉被說得不好意思起來,心裏也泛起一甜。不想在綿綿面前表現得太過,只好背過去,嗔道:「壞丫頭,膽敢開我的玩笑,罰你速速把這些東西收拾行李。」
綿綿知道樓婉沒有生氣,應得十分乾脆:「是——」
正笑鬧著,如珠忽然走進來說,「娘娘,有人來了。」
「嗯?」樓婉抬眼朝看去,好奇地問:「誰啊?」
「承王爺。」
樓婉剛想讓如珠把他請進來,但是又想到蒼懷霄的話,頓時住了口。蒼懷霄讓跟蒼承年接。
「你問他有急事嗎。」
如珠忙應下,按照樓婉的吩咐出去問蒼承年,「王爺,您有急事嗎?」
蒼承年沉片刻,「不算急事。」
只是那日朝堂上一見后他就再也沒見過樓婉,心裏放心不下才來看看。
如珠忙回去報告給樓婉,後者聽了只說:「哦,不是急事啊,那你就說我在歇息。不便見客。」
如珠沒有多問,又照樓婉的話告訴蒼承年。
蒼承年於世故,怎會不知樓婉是故意不見他。他有些著急,卻又不能質問丫鬟,畢竟不見他的人是樓婉。
「……那我就先回去了。」
如珠行禮:「恭送王爺。」
把蒼承年送走後,如珠對樓婉說:「娘娘,我看王爺好像有些失落呢。是不是有事要找你幫忙啊?」
「應該不會吧。我不是讓你問他有沒有急事了麼。」樓婉心裏一,蒼承年不會是真的有急事要找幫忙,於開口才跟如珠說沒急事吧。
綿綿不解地看著:「娘娘,您為何不見承王爺啊?承王爺之前不是還幫過您嗎?」
究其原因還不是蒼懷霄,樓婉擺擺手,「算了,不提也罷,要真有重要的事,他明日應該還會來。」
……
書房。
「陛下,臣決定隨你一起去冬獵。」蒼承年雙手一作揖。
蒼懷霄眼神微暗,扯了扯角,卻沒有笑意。「三哥原先不是說不去麼。朕便沒有把你列進名單里。」
「我……我當時不是說不去。」蒼承年面不改地推翻自己原來的話,「我原先擔心我這子跟不上陛下冬獵的速度,恐掃了陛下的雅興,才說不去。我仔細一想,我離京多年,已經很久沒有參加冬獵了。我也很懷念當初和兄弟們一起馳騁林場的覺,雖然我現在的子不比當年了,但是也想會一下那種覺。」
他說得如此真意切,若不讓他去,倒像是自己小氣了。
蒼懷霄笑了笑,「三哥願意去最好不過。」
蒼承年想到先前在樓婉那裏吃了個閉門羹,不由得把這賬算在蒼懷霄上。「我還以為陛下不想讓我去呢。」
這話仔細一品能品出不東西,江德年擔心蒼懷霄聽了這話會不悅,忙說:「承王爺,陛下從沒有這份心思,您怎麼能這麼揣測陛下呢。」
蒼承年剛要說什麼,只聽蒼懷霄說:「難道三哥以為,朕是那等小肚腸的人?」
小肚腸不至於,但是總不至於知道了自己對樓婉有興趣還無於衷,說不定樓婉不見他就是蒼懷霄的意思。
蒼承年的臉說明了心中所想,蒼懷霄冷笑一聲起看他,「三哥,你不會忘了當務之急是什麼吧,還需要朕提醒你麼?」
「我……當然沒忘!」蒼承年面紅耳赤地爭論道。
「沒忘就好。」蒼懷霄鄭重其事地說:「齊太后這回雖然折了點羽翼,但是假以時日,還是會興風作浪。一定要再想個辦法,徹底地把扳倒。」
蒼承年想到自己這幾天為了樓婉,暗中和蒼懷霄較了不勁,不由得有些愧。「知道了。」
他正要走,蒼懷霄住他,「江德年去營地看過了,晚上冷,多帶些厚裳。」
蒼承年腳步一頓,沉聲回答:「謝陛下提醒。」
他剛走,蒼懷霄代江德年,「承王的營帳周圍要多加護衛,把他的營帳弄得暖和些。」
江德年看他這麼關心蒼承年,不由得替他打抱不平。蒼承年對他那般不敬,他還對蒼承年這麼關心細緻。想來真是不值得!
蒼懷霄要去冬獵的事齊太后也知道了。
往年他要去冬獵都是齊太后最擔心的事,因為蒼懷霄離了的眼睛,離了的掌控。
今年不知為何,有種鬆了一口氣的覺。
齊月笑道:「太后,陛下去了冬獵,這宮裏就是您的天下了。」
「難道他不去,就不是哀家的天下麼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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