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先讓我為您診脈吧。」
樓婉依言出手,反正也沒病。
玉銘請示地看一眼蒼懷霄,後者點點頭,玉銘便把一紅繩綁在樓婉的手腕上。
「嗯……娘娘的還是有些弱。」玉銘閉著眼睛樓婉的脈搏,「應該是之前中的毒所致。」
樓婉沒想到那毒如此頑固,玉銘給調理了這麼久,還有殘留的毒素。
「至於娘娘的肚子為何會不舒服……這就不得而知了。」玉銘很奇怪,他的醫還算湛,要是樓婉的有異樣,他不會察覺不到。「娘娘,您的脈象很正常啊。」
樓婉做放心狀,「正常啊?那就好,那就沒事了。」
「可江公公不是說您——」玉銘疑地看向江德年,江德年又疑地看向蒼懷霄。
方才可是陛下讓他去請太醫的,他是奉旨行事!
蒼懷霄面不改地說:「你醫高超,既然你說沒事,那就是沒事。行了,朕要用膳了,你先回去吧。」
「是。」玉銘雖然奇怪,但是蒼懷霄趕他走,他趕留麼。
玉銘一走,江德年忙說,「陛下要用膳了麼?奴婢這就讓廚房那邊把菜送過來。」
江德年也走了,樓婉終於鬆了一口氣,「哎,騙人的滋味真不好。」
「朕還以為你駕輕就了。」蒼懷霄面無表地取笑道。
樓婉不滿地反駁,「什麼駕輕就啊!要不是特殊況,我怎麼會騙人,我又不是天橋底下混飯吃的騙子……」
「什麼橋?」蒼懷霄問。
「沒什麼沒什麼!」樓婉訕笑兩聲,「我死了,快點用膳吧。」
坐在椅子上,雙在椅腳的鏤空盪來晃去,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。
若讓齊太后看見這樣子,定要說坐沒坐相。可蒼懷霄不覺得這麼坐很失禮,相反,還有種孩般的純真。
蒼懷霄又想到了蒼承年。他突然不放心把樓婉一個人留在營帳里。
「下午朕打算去獵場看看,你要不要去?」
「我要去!」樓婉早就想看看打獵是什麼場面了,一口就答應下來。
「那好,你下午便跟著朕,一步都不許離開。」
「嗯!沒問題!」樓婉答應得很乾脆。
用過午膳,樓婉被蒼懷霄著小憩一會。
「現在日頭大得很,曬得多了不好,再過一個時辰日頭沒這麼大了再去。」
樓婉一句『我不想睡』還沒說出口就看到蒼懷霄又要沉下去的臉,乖乖咽回肚子裏,閉上眼睛,每一會兒呼吸就變得綿長,連蒼懷霄什麼時候離開營帳都不知道。
蒼承年很擔心樓婉的,沒有回自己的營帳,而是等玉銘從蒼懷霄和樓婉的營帳里出來后追上去:「玉太醫。」
玉銘只聽說過蒼承年,跟他接的機會不多,現在看他來找自己,還有些驚奇。「承王爺,您是在等我嗎?」
「嗯。」蒼承年微微垂眸,「我想問問昭妃沒事吧?的……」
玉銘心裏犯嘀咕,承王爺這麼關心昭妃娘娘幹什麼?還特意等在這裏。心裏雖奇怪,但他還是如實說了樓婉的況。
「娘娘沒有大礙,脈象雖不穩但還算正常,至於娘娘說的肚子不舒服——」玉銘笑了笑,「這其中的原因可多了去了,吃錯東西或是有了孕,都有可能會不舒服。還得看看娘娘有沒有別的徵兆才能判斷。」
玉銘知道蒼承年和蒼懷霄站在同一戰線上,便把蒼承年當作自己人,知無不言。
有了孕。這四個字像當頭一棒砸在蒼承年頭上,樓婉突然不想走,是不是因為有了孕?要是樓婉有了孕,那他不是更加沒有機會了?
「王爺,您怎麼了?怎麼臉這麼難看——」玉銘忙扶著他,「快快快坐下休息休息,要不要我開張方子給您?」
蒼承年閉了閉眼,微微搖頭,「不用,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。」
「那——那好吧,您快回去休息吧。」玉銘想送蒼承年回他的營帳去,卻被拒絕。
蒼承年魂不守舍地回到了自己的營帳,小四剛把東西歸置好,看見蒼承年時嚇了一跳。「王爺,您的臉好難看啊!是不是不舒服?」
他不回答,彷彿本沒聽到一樣。
小四又了兩遍他才回過神,「無妨。」
「王爺,是不是路上太累了啊?還是今天太曬了?要不下午的試獵就別去了!反正您明日也不上獵場。」小四心疼看著自家主子說。
蒼承年本來就不是想上獵場才跟來冬獵的,他只想跟樓婉說幾句話而已。
小四張羅著去廚房開個小灶,給他弄到清熱解毒潤肺的百合花湯來。
蒼承年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,直到聽到有人走進來,他才抬頭。
來人是一個侍衛,那人冷冰冰地對他說:「承王爺,陛下要見你。」
是了,蒼懷霄說過會派人來傳他。
蒼承年站起,隨那人走出營帳。
營地雖大,王公貴族、世家公子們都住在一塊,留出不空地,蒼懷霄特意命人設做靶場。他就在靶場見蒼承年。
蒼承年隨侍衛去見蒼懷霄,他邊只有其貌不揚的一個小侍衛,連刀都沒配。
蒼懷霄正在拉弓,片刻之後,弓突然飛出,直直地嵌遠的靶心。
「陛下的箭還是這麼好。」蒼承年淡淡地誇獎道。
蒼懷霄接過侍衛遞來的第二支箭搭在弓上,頭也不回地說:「朕記得三哥的箭也不差。所有兄弟里,唯有三哥可以跟朕一較高下。」
聽了這話,蒼承年啞然失笑。
什麼一較高下,那都是蒼懷霄讓他的!先帝所有兒子裏面,只有蒼懷霄是文武全才,不但文章寫得好,連箭和武都是一等一得好。而每次先帝要他們幾個兄弟比試,最後總是剩下他和蒼懷霄,而蒼懷霄時常留一手,以免他輸得太難看。有時候,蒼懷霄還會故意讓著他,讓他能夠先帝的稱讚和兄弟的艷羨。
既然蒼懷霄以前都能讓,為什麼現在不能讓?蒼承年有了一些信心,他都把天下讓給蒼懷霄了,討要一個妃子一點都不過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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