綿綿和如玉自樓婉隨蒼懷霄出宮之後,就再也沒有出過宮門口。
聽說蒼懷霄要回宮了,們都站在門口,翹首以盼地等著樓婉回來。
綿綿踮著腳尖看,以為樓婉在蒼懷霄那輛氣派的馬車上,誰知馬車直接去了武英殿,車裏沒有樓婉的影。
們有些慌張,想找江德年問一問樓婉在哪,但是江德年忙得打轉,沒空理會們。
「怎麼辦啊?娘娘和姐姐都不見了……」
綿綿咬想了想,「不行,我去問問大爺,他一定知道娘娘在哪!」
還沒得綿綿想好如何聯繫上樓璋,平日裏跟著的一個小丫鬟跑來找:「綿綿姐,娘、娘回來了。」
「真的?!」綿綿大喜過,拉著如玉跑回宮裏。
本以為樓婉回來了,該很熱鬧才是。
可宮裏一片死寂,連一同隨樓婉出宮的如珠都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。
綿綿心裏直呼不好,忙問:「如珠,娘娘呢?」
「在裏面呢。」如珠指了指樓婉的臥房。
綿綿忙走進去,一邊推門一邊說:「娘娘,您終於回來了,我們都想您了……」
本以為樓婉會笑,誰知屋裏靜悄悄的,只有床上躺了一個人。
「娘娘……」綿綿差點兩一倒下去,轉頭問如珠,「這是怎麼回事啊!出宮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?!」
如珠面如死灰,把樓婉遭遇的事說了一遍。
「這不是欺負人嗎?」綿綿哭起來,「咱們娘娘都傷了,連個馬車都沒得坐!還不如別做妃子呢,以前在樓府好歹還有馬車坐……」
一哭,如玉也跟著哭起來,「就是啊,娘娘本來好好的,走著出宮躺著回宮,這什麼事啊!」
如珠早把眼淚流了,現在只能安們。
「行了行了,你們也別哭了,玉太醫說了,娘娘再過一兩日就醒了。庫房裏那隻千年人蔘還在麼?快把它找出來,玉太醫說了,這對娘娘的傷勢有好。」
綿綿用袖子一抹眼淚,「在,我馬上去找。」
「好。」
如珠看了所有人的臉都這麼凝重,心裏深深地嘆了口氣,這個局面唯有樓婉醒來才能改變。
綿綿一看見樓婉就哭,哭得如珠不許去給樓婉送葯。
「娘娘還沒怎麼呢,你就哭這樣!不許再哭了!」
「哦……」綿綿噎噎地答應。
如珠無奈地搖頭,端著葯進去,想給樓婉喂葯。
樓婉幽幽轉醒,看見床帳上的花紋,一時沒反應過來已經回宮了。
「娘娘!您醒了!」如珠激地快步走到邊跪下,「您終於醒了,奴婢——」
樓婉了,如珠馬上住口,免得聽不清樓婉說話。
「陛、陛下,找到了麼?」
如珠心裏百集,樓婉醒來第一件事便是確認陛下的安危,而武英殿那邊……出一個笑容說:「娘娘放心吧,陛下已經找到了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樓婉放心了,吐出一口氣。
眼珠子一轉,突然意識到:「我們回宮了?」
「是呢。」如珠給喂葯,細心地吹涼了才放到邊。
樓婉想起來去看蒼懷霄,卻覺腦袋一疼,差點摔回床上。
如珠丟下藥碗去扶樓婉,所幸在腦袋著床之際扶住了的肩膀。
聽到葯碗落地的聲音,綿綿立刻衝進來,「怎麼了?是不是娘娘出事了?」
猝不及防地對上樓婉的眼睛,綿綿一下子哭出來,「娘娘,您終於醒了!」
「傻丫頭,哭什麼。」樓婉虛弱地笑笑,又覺得不對,「我怎麼一點力氣都沒有?」
「娘娘,您在獵場里了傷。玉太醫說您要臥床休養一個月,這回你能睡很多個懶覺了。」如珠強歡笑地告訴。
樓婉愣了愣,「一個月?」
的了這麼嚴重的傷,卻一點都不知道。
可,蒼懷霄也不知道麼?
「嗯呢,娘娘您別擔心,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的。」如珠背後踢綿綿一腳,示意一起安樓婉。
綿綿用手背抹去眼淚,「就是啊娘娘,您趕好起來,快回到陛下邊。免得風頭都被那個人搶走了……」
「哪個人?」
如珠恨鐵不鋼地瞪著綿綿,娘娘的都這樣了,還告訴樓珍的事,是擔心氣不死娘娘嗎?!
綿綿後知後覺自己說了,下意識地捂住,心虛地搖頭:「沒、沒誰,娘娘。」
「綿綿,你不會瞞著我。」樓婉側過頭看,目如炬。
綿綿不知道一個生病的人還能這麼有『力量』,但樓婉說對了一件事,自己不會騙。
「就是……珍順儀救了陛下,現在珍順儀在武英殿照顧陛下。」
樓婉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不會吧?什麼樓珍救了蒼懷霄?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的事麼?
看一臉失神,綿綿在心裏罵自己蠢,撒個慌敷衍過去不就好了!說實話幹什麼……
「娘娘,您別難過,陛下現在還沒恢復呢。等陛下恢復了,一定會找您,所以啊,您現在要養好子。免得陛下回頭找您,您還沒好呢。」
樓婉左思右想都覺得不對,明明,在獵場里照顧蒼懷霄的人是啊,什麼時候變了樓珍?
「我要見陛下。」心裏一橫,翻下床。
如珠和綿綿急忙攔住:「使不得啊娘娘!您的傷還沒好。」
樓婉沒能功。才坐起來,就覺自己的頭一陣暈眩。
們扶著的肩膀,幫重新躺下。
「娘娘,您別灰心啊,玉太醫說了,吃千年人蔘對您恢復有好,我已經把千年人蔘找出來了。」綿綿竭盡所能鼓勵樓婉,可惜用不大,樓婉的表沒什麼變化,甚至有些呆木。
在想,那天蒼懷霄為什麼會不見了呢?又為什麼會暈倒呢?
「娘娘——」綿綿還要再說些什麼,卻被如珠拉出去了。
「別勸了,沒看到娘娘的臉嗎?娘娘心都碎了。你還是先去把玉太醫找來給娘娘看看,說不定娘娘早點好起來,又能去和陛下相伴了。」
綿綿聽了如珠的話,醍醐灌頂似的一拍腦袋,直奔太醫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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