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也不見這麼守規矩。齊月冷笑一聲,面上還是得客客氣氣地趕人走。
「珍順儀,真的不巧,太后現在不便見您。您先回去吧。」
樓珍全無要走的意思,一步一步地踏進廊下。齊月要上前阻攔,巧兒忙擋住,「你幹什麼!你別對娘娘不敬!」
我對不敬?現在誰敢對不敬啊!齊月差點就要出言譏諷,但是眼看著樓珍就要推開門了,連忙大喊一聲:「娘娘!您別進去!太后正在裏面商議要事,不許外人打擾!」
「要事?」樓珍轉頭看向,意味深長地問,「和誰啊?本宮不能知道嗎?」
齊月避開的眼神,答非所問:「娘娘,您先回去吧。太后要見您的話,會派人去請的,您不用特意找來。」
這麼攔著,還不是心虛?樓珍頓時有種被背叛的覺。
齊太後為什麼不讓進去呢?是有什麼話要私下跟樓婉說,所以不能讓聽到麼?為什麼?才是被齊太后選中的人啊!
樓珍眼神瞬變,出一抹凌厲的笑容,「要是我今天非要進去呢。」
「那奴婢只好請人來了。」齊月掙巧兒的束縛,一下跑到樓珍面前,對不遠的人點點頭。
那些人得了齊月的指令,立刻一擁而上,擋在樓珍面前。
樓珍掃一眼們的臉,嗤笑一聲,「就憑你們也敢攔著本宮?知不知道,本宮可以把你們全部都——」
話還沒說完,門忽然開了。
齊太后著一張臉站在門后,目如炬地瞪一眼樓珍,「吵什麼?你當這裏是鸚鵡閣麼!沒大沒小——」
樓珍故意撞開齊月,走到齊太後面前,故意往裏看了一眼才說:「太后,可不是臣妾要吵的。要不是齊月姑娘攔著臣妾不讓臣妾進去,臣妾怎麼敢大聲喧嘩呢?」
齊月是奉了齊太后的命令才在門口守著的,齊太后自然不會去罵,對樓珍的語氣不善:「齊月不是都告訴你了,哀家現在不見你,你又吵吵嚷嚷什麼?」
「我——」樓珍委屈地看著齊太后,「臣妾不是吵啊,臣妾心裏記掛太后,日日都想來看看太后,這樣也有錯麼?」
齊太后很想拆的臺,但是當務之急是把樓珍趕走,否則樓婉在裏面要待不住了。
「行了,你現在看到哀家了,可以回去了。」
樓珍見齊太后擋在門口,知道樓婉肯定還在房裏,皮笑不笑地扶著齊太后往裏走,「太后,臣妾新學了一套按的手法,給您試試啊。」
「不用——」齊太后鬱的臉有了一破裂,急於把趕出去。「哀家用不著你來按,齊月也會。」
然而齊太后的話起不了阻攔的作用,樓珍的一隻腳已經進了裏間。
齊太后氣急敗壞地要把人推出去,樓珍卻已經喊出聲來了:「姐姐——」
樓婉聽到齊太后和樓珍在門口『推拉』,一邊品茶一邊聽,彷彿在看戲。聽到這聲姐姐,整理了一下表才回頭,從容地對樓珍點點頭。
儘管們都知道,看到彼此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,但們把這些緒都掩飾得恰到好。
齊太后見已經看到樓婉了,手上一松,樓珍趁機跑進去,跑到樓婉面前。
故作自然地笑說:「我還以為太后是在跟誰見面呢,原來是姐姐在這裏,那太后怎麼不讓我進來呢?我回宮之後就沒見過姐姐了。」
樓婉淡淡地說:「我不知道外面是你呢。」
「哦——」樓珍故意轉頭看齊太后,「那就是太后不讓你見我了?」
「你別胡說。」齊太后皺著眉頭瞪,「哀家為何不讓你見昭妃?只不過是哀家有些話要跟昭妃說。」
樓珍點點頭,笑問:「什麼話還得把臣妾晾在一邊才能說啊?太后要是這麼說的話,臣妾就很好奇了。」
齊太後下意識地看向樓婉,擔心把剛才的話告訴樓珍,搶在樓婉開口之前說道:「與你無關。」
「太后不會是在說臣妾,所以不讓臣妾知道吧。」樓珍故意掩笑,然則是在觀察齊太后的表。
齊太后略有些張,鎮定自若地別開眼。
樓珍還要追問,樓婉卻放下茶杯,一邊整理襟一邊說:「太后見我這麼多日都沒出宮,擔心我有恙。」
「這還得背著我麼。」樓珍顯然是不信的,自顧自地坐在樓婉邊。
沒人給倒茶,樓珍看一眼巧兒,後者立刻去倒了杯茶遞到手邊。這才出一個滿意的微笑。
齊太后想命人把趕出去,但又忌憚如今十分得蒼懷霄的寵,萬一樓珍告狀告到蒼懷霄面前……
樓婉冷靜回答:「太后是擔心我有什麼疾,我才不在人前問我。這難道還要把你請進來旁聽麼?」
這個理由還合理些,但樓珍還是不相信,仍要追問。
齊太后眼裏閃過一詫異,還以為,樓婉的態度就是不跟合作了,哪想樓婉會在樓珍面前維護。
這是不是說明,樓婉跟是一伙人了。
齊太后變了臉,「珍昭儀,前些日子你才搬了哀家一顆梅樹,今日是想來搬剩下幾顆麼?」
齊太後有意在樓婉面前提起梅樹的事,想引起樓婉的嫉妒心,但是樓婉無於衷,甚至主站起來說:「看來珍昭儀找太後有要事商量啊,那臣妾就先回去了。」
樓珍心裏一喜,臉上也出幾分笑意,「那好,姐姐你就先回去吧。」
不等齊太后說話,樓婉就起離開,經過齊太後面前時沖齊太後點點頭。
齊太后能說什麼?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樓婉走遠。
咬牙切齒,今日天時地利人和,卻被樓珍給破壞了。
樓婉一走,屋裏的氣氛變得有些張。
齊太后氣樓珍一來把樓婉都給氣走了,對樓珍怎麼看怎麼不順眼。
「你這麼著急找哀家,到底有什麼事!」齊太后一拍桌子,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樓珍問。
樓珍笑了笑,「也沒什麼事,就是想跟太后聊聊天,不過太后您這兒太冷了,我先走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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