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說，昭妃對你冷言冷語？」蒼懷霄一聽到和樓婉有關，立刻抬頭看向樓珍，「你什麼時候見到昭妃了。」

樓珍一楞，沒想到自己這麼投地說了一大堆，蒼懷霄還只關心樓婉。

但是蒼懷霄的話又不得不回答，只好噎噎地說：「早上我去給太后請安，恰好在那裏看見了姐姐。」

蒼懷霄一早上都在上朝，才下朝沒多久，不知道齊太后把樓婉請去的事。

他點點頭，臉有些微妙。「那太后和昭妃在幹什麼？」

「陛下——」樓珍十分委屈地盯著他，難道不是該關心嗎？為何蒼懷霄只關心樓婉在做什麼……

蒼懷霄垂了一下眼眸，「朕這麼久沒去看，都不知道最近過得如何。」

樓珍立刻高興了，「陛下，您別擔心姐姐了，我看好著呢。不知道太后把去做什麼，我問，也不告訴我。陛下，姐姐是不是真的討厭我了？是不是覺得我把您搶走了？——」

樓珍還有一大段腹稿沒有說，蒼懷霄已經被煩得不行，蹭得一下站起來。樓珍被他嚇了一跳，當即忘記了哭泣，訥訥地看著他。

「陛下……」

「別哭了，朕替你去討回公道。」蒼懷霄一臉嚴肅，似是已經怒火中燒。

樓珍含著眼淚點頭，「嗯，陛下。」

蒼懷霄怒氣沖沖地走出書房，直奔樓婉的宮裏，沿途不宮人都看見他的臉，嚇得請安都不敢。

樓婉一早就去了齊太后那裏，回來之後就躺在貴妃椅上歇息，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。

綿綿和如珠不敢吵醒，悄悄關上門，不想回頭就看見了蒼懷霄。

「參見陛下！」

蒼懷霄臉上的怒意還未退卻，嚇得們不敢多言。

「昭妃呢？」

「娘娘在裏面休息——」綿綿訥訥地回答。

蒼懷霄二話不說推開房門，立刻摔上房門，關門聲震天響。

如珠沒見過這陣仗，慌忙問綿綿，「這怎麼回事啊？」

「我、我也不知道，是不是珍順儀去陛下面前告狀了啊？」綿綿六神無主地看著如珠。

如珠更是一頭霧水，們只能屏氣凝神地聽著裏面的靜，生怕錯過了一點聲音。

蒼懷霄關門的聲音不小，把樓婉給吵醒了。

撅著抱怨，「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笨手笨腳了？還是風太大了啊。我剛剛正做夢呢——」

一邊眼睛，一邊坐起來，卻沒看到綿綿和如珠，只看到蒼懷霄。

「我不會還在做夢吧？」樓婉口而出地問，蒼懷霄不是說最近不能來看麼？

蒼懷霄被的話逗笑了，一臉歉意地說：「朕不知你在休息，方才靜大了些。」

他走到樓婉邊坐下，樓婉才反應過來，原來真是蒼懷霄來了。皺起眉頭，「你怎麼來了啊？」

蒼懷霄心裏百集，「怎麼？朕不能來嗎？」

「當然不是。」樓婉看見蒼懷霄，高興還來不及，可是——

「你不是說，最近不能來找我嗎？」

「朕有借口。」蒼懷霄和一同坐在貴妃椅上。

貴妃椅本來還是寬敞的，被他生生分去了一半的座位，樓婉不滿地抱怨：「你這麼大個頭也跟我搶地方坐。」

雖然抱怨，但還是往旁邊挪了挪，給蒼懷霄讓出位置。

蒼懷霄角噙著笑，和一起靠著，莫名有種頤養天年的錯覺。

若是遲暮之時，邊的人還是樓婉，想必這日子也會十分有趣吧？

樓婉等他坐好，好奇地問：「你用什麼借口來的？」

「樓珍剛才去書房告狀。」蒼懷霄言簡意賅，剩下的話雖然沒說出口，但是樓婉已經明白了。

「哦，肯定是告我的狀吧。」樓婉十分坦然，「那你是來替討回公道的嗎？」

的目像兩把利劍指著蒼懷霄，彷彿只要他點頭，的眼神就能割了他的。

萬幸的是蒼懷霄並不是為了討公道才來的。

他嗤笑，「怎麼可能。」

這還差不多，樓婉心裏舒服了點。

他們有一段時間沒見，好像有很多話要說，又好像沒什麼話要說。

但是這樣並肩靠在一起，樓婉覺到前所未有的放鬆，索連話都不說了，就靠在墊上昏昏睡。

待要睡著之際，蒼懷霄忽然問：「今天齊太后把你去幹什麼？沒有你做什麼吧？」

樓婉搖搖頭，大腦快被困意佔據了。

「沒說什麼。」

「真的？那為何樓珍說齊太后不許進去。」

樓婉被他一問，努力地眨了兩下眼睛，讓自己清醒些。「我想起來了，齊太後有說，說……說可以幫我什麼的……還說了什麼梅樹。」

蒼懷霄一時失語，宮裏真是是非繁多，一顆梅樹也能被翻來覆去地說。

「那你知道了梅樹的事了麼？」

「知道啊。」樓婉點頭，經不住困意，順著墊到蒼懷霄肩上。

蒼懷霄忽然聞不下去了，因為樓婉離他很近。

的呼吸就打在他頸間，他的眉頭皺了又松，鬆了又皺。

「那你生氣嗎？」

「氣什麼。」樓婉調整了一下姿勢，滿意地閉上眼睛。

蒼懷霄被問得說不出話，是啊，樓婉為什麼要生氣？如果不在乎，怎麼可能會生氣？

他心裏百集，氣樓婉不生氣，也慶幸樓婉不生氣。

正當他要轉移話題，忽然聽見樓婉氣若遊地說：「我不喜歡梅樹，但是要是別的東西，我就生氣了……」

這句話可揣測的東西太多了，蒼懷霄指尖微抖，很快又冷靜下來。

「好。」

樓婉快要睡著了，半夢半醒間聽到蒼懷霄代：「這段時間聽說了什麼都別信，只有我告訴你的才是真的。」

「……哦。」

簡短地回答了一個字，樓婉徹底跌夢鄉，連蒼懷霄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。

只知道，自己醒來的時候已經睡在床上了，上還蓋著被子。

眼睛，在房裏找蒼懷霄的影，卻沒找到人。

難道是的幻覺？

喚了綿綿進來伺候梳洗，但是綿綿的表有些沉重，似乎在擔憂著什麼。

樓婉頓時機警起來，「綿綿，是不是出事了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