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答應跟齊太后合作，齊太后就要幫升位份？樓婉差點笑出來，齊太后真是好大的手筆。

不過對晉位份沒有太大的執念，沒有明確的表示。

齊太后當是搖了，只不過還沒有下定決心，便說：「哀家對你是很喜歡的，所以你不要辜負了哀家的期。當初你一進宮，哀家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……」

這個帽子可扣得太高了，樓婉有些不起。

「太后，陛下的心思豈是我能左右的，只怕太后的一片好心，會付之東流……」

「無妨。」齊太后只想利用樓婉來對付樓珍，打擊蒼懷霄，見已經鬆口，大喜過：「你就等著哀家的好消息。」

樓婉眼珠子一轉，主給齊太后倒了杯茶，送到手邊。「太后，請用茶。」

齊太後接過茶，心裏十分舒坦。

果然，還寶刀未老，只要是想籠絡的人，就沒有不上鈎的。

雪一停，樓婉就走了。

齊太后沒有挽留，反正樓婉都已經答應要跟合作了。

樓珍姍姍來遲，樓婉已經離開，暗自懊惱，明明接到消息就第一時間趕來了，怎麼還是沒趕上。都不知道要齊太后對樓婉說了什麼。

「太后，怎麼賞花不我啊，臣妾還以為您偏心呢。」樓珍不客氣地諷刺著齊太后。

齊太后正眼都不瞧，「呵呵，你不是搬走了哀家一顆梅樹麼？還用得著哀家請你來看梅花？」

「……」樓珍被齊太后說得啞口無言，暗暗咬住牙齒，「太后，您以前可是很討厭的。」

「人都是會變得。」齊太後放下茶杯，目凌厲地向樓珍，「你不也變了麼？」

樓珍咬牙關，沒再反駁齊太后的話，轉離去。

齊月不服氣地說：「也太沒規矩了，離開都不請個安。」

齊太后眼裏閃過一厭惡，「哼，很快就要付出代價了。」

……

宮裏的風向變得很快，齊太后召了樓婉兩次，宮人都說樓婉得了太后的青睞，太后必定會輔佐坐上皇后的位置。

也有人說樓珍現在頗蒼懷霄的寵，也是后位的人選之一。

宮裏的人漸漸分了兩個黨派，一派支持樓婉，一派支持樓珍。

綿綿繪聲繪地給樓婉描述的時候，樓婉差點笑出聲。

宮裏的人大概是無聊太久了，這也能分了兩個陣營？

「娘娘，您別這麼高興了。現在支持你們的人一半一半，您也不是大獲全勝。」綿綿憂心忡忡地看著樓婉，彷彿自己在競爭后位一樣。

樓婉聳聳肩，「我無所謂，誰當皇后誰去當。」

「您真看得開。」綿綿無奈地說，「您也不想想，要是珍順儀當了皇后，那您還有好日子過麼？別說皇后了，現在做順儀都給你使了不絆子了，要是真的做了皇后，還不得馬上把您趕出宮去啊。」

樓婉狡黠一笑，「放心吧，絕對不可能做皇后的，只要我和陛下有一個人活著，都別想當皇后。」

「為什麼呀？」綿綿不解地看著，「陛下不是正寵嗎？」

樓婉笑而不語，沒有給解答。

倒是樓璋聞訊遞了本子要見樓婉，蒼懷霄擱置了兩三天才批準。樓璋一到樓婉面前，圍著轉了一圈。

樓婉哭笑不得，「哥，你這是在幹什麼？」

「我看看陛下有沒有待你！」樓璋皺著眉頭，煞有其事地上下盯著看。

「陛下怎麼會待我。」

綿綿給樓璋端茶來，聽到樓婉的話補充了一句，「陛下本來都不來。」

樓璋一聽這話，臉沉了幾分。「陛下真的一次都沒來過？」

「誰說沒來過，你聽這丫頭胡說。」樓婉連忙解釋，生怕樓璋想多了。他是個死腦筋，一旦認定了蒼懷霄欺負，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，現在又是多事之秋，不能再節外生枝了。

樓璋撇了撇，「你也別瞞著我了。我聽說陛下就來了你宮裏一次，還是為了樓珍來質問你的是吧？這樣的男人你跟著他有什麼意思！」

樓婉連忙捂住樓璋的，給綿綿一個眼神讓去關門，千萬別外人聽見。

「哥，你瘋了？不止是在宮裏議論陛下，還說這種大不敬的話——」

樓璋不怕死，只怕自己的妹妹委屈，他拽下樓婉的手，氣哼哼地說：「我在邊疆立下汗馬功勞，守衛青周國土的平安，我為什麼不能說？我那麼努力帶兵打仗可不是為了讓他能安然無憂地欺負我妹妹！」

樓璋越說越火大，蹭得一下站起來，「不行，我這就去跟陛下辭，然後帶著你離開這裏。」

「哥！你別衝了，辭哪有那麼容易，你要帶我離開也沒那麼容易。」樓婉連忙攔住樓璋，有些頭疼地看著他。

「放心，我立下得功勞就算跟陛下要座城池也不過分！」樓璋的腦子被憤怒驅使，一定要去給樓婉討回個公道，說什麼都要去蒼懷霄那裏。

好幾個婢都攔不住他，樓婉站在門口喊了好幾句也不見他停下腳步。

綿綿早就傻了眼，等樓璋走遠了才帶著哭腔問樓婉：「娘娘，怎麼辦啊？將軍不會真的去找陛下吧——」

「你說呢？！你真是——」樓婉沒心罵綿綿，只能追上樓璋的腳步。

樓璋趕到書房，江德年正在門口踱步，看見他連忙攔住他，「將軍，您這是怎麼了？」

「陛下在裏面嗎？我要進去見陛下！」樓璋毫不剋制自己的聲音。

江德年慌張極了，下意識地手堵住他的，「將軍將軍，您可別在這兒喊。裏頭有人。」

「我管裏面有沒有人！欺負婉兒就是不！誰欺負我妹子，就是欺負我。」

他越說越過分，江德年攔都攔不下，急得額頭直冒汗。

蒼懷霄正在書房裏，聽到樓璋的聲音，先是打算讓他進來，後來聽到他的話，臉逐漸變得鐵青……

「皇帝，別被外面的人干擾了。你先聽哀家說，正好月底要舉辦冊封典禮，不如就順便封昭妃為貴妃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