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不可能把心中所想說出來,還得假惺惺地安一句,「不會的,等這件事結束了,王爺就會知道誰才是真心為他著想的。」
現如今也只能這麼安自己了。小四不想再跟說話,要回房去休息。
青蓮走進房裏,聲詢問:「王爺,你醒了怎麼不我進來伺候呢?」
蒼承年一言不發,顯然是心不好。
試探地寬了兩句,「王爺,不管小四做了什麼惹怒了您,您都別放在心裏。他做事就是不過腦子的……」
蒼承年斜一眼,很識趣地閉。
「明日讓他回王府去。」
「是。」青蓮大喜,等小四齣了宮,不就只有一個人照顧蒼承年了麼。到時候蒼承年只能依靠,只能依賴。
……
樓婉不便出宮,只能讓樓璋去打聽承王府里的況。
樓璋一早就把派人把守在承王府門口,不許任何人進出。他按照樓婉的吩咐,對王府里的下人一一盤查。
王府的下人都對蒼承年十分尊敬,都說雖然王爺看上去冷冰冰的,但是對下人從來都不嚴苛,有時管家責罵了他們,被王爺見著了,還會幫他們說兩句好話。言辭之間滿是對蒼承年的尊敬和懼怕。
樓璋一字不落地轉述給樓婉聽。
「婉兒,你會不會想太多了啊?我看王府里的下人都很尊敬戴王爺,不像是那等不忠不義的人。」
樓婉蹙眉,「可目前來說,最有可能就是王爺府里出了鬼。」
「那我明日再去王府看看。若真有鬼,一定有跡可循。」
樓婉點點頭,「哥,陛下現在被那群宗親纏得分乏,這件事我就拜託給你了。」
「放心吧。」樓璋一拍膛,信誓旦旦地保證,「就包在我上了。」
送走樓璋,樓婉思索良久,總覺得是哪個環節出了錯。
下毒的人遲遲沒有線索,那只能從蒼承年上找線索。
向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,尤其是在聽說那群宗親纏著蒼懷霄要他置自己的時候,更加迫切地想要查出真相。
玉銘一邊要給蒼承年想解毒的法子,一邊要兼顧調理樓婉的子,忙得不可開。他匆匆地給樓婉把了脈,「娘娘,孩子發育得不錯。」
樓婉點點頭表示知道了,隨口問起蒼承年的況,玉銘的臉一下變得憂愁起來。
王爺的毒再不解,他可以自刎謝罪了。
「沒什麼進展,我用了所有的辦法,連葯浴都用上了,還是沒用。」
樓婉想了想,果斷起,「我隨你一起去看看王爺。」
「娘娘,您還是別出去了吧。」玉銘想到一會兒去看蒼承年的路上要經過書房,這會兒那些宗親都聚在那裏,樓婉去了說不準會引起什麼子。
樓婉卻無所謂地搖搖頭,「早晚要見人的,我還能躲一輩子麼。我就是要他們知道,我堂堂正正,沒做對不起王爺的事。」
蒼懷霄保護的初衷固然好,但是不可能一輩子躲在這裏。
「娘娘,您想好了,他們——」玉銘頓了頓,「雖然都是皇親貴族,但是也有那不講理的。」
蒼懷霄對樓婉的寵無疑引起了不人的不滿,原因無他,樓婉進宮之後,蒼懷霄就再也沒有擴充後宮的意思。對蒼懷霄來說沒什麼,但是對那些宗親來說意義可太大了。
這意味著他們不能再把自己的兒送進宮裏,不能通過姻親來提高家族的地位。這讓他們怎麼能不妒恨樓婉?
所以趁著這次的勢頭,他們怎麼也要讓蒼懷霄懲治懲治樓婉,抑或是借口皇后善妒,蒼懷霄另立幾位妃子。
這些事蒼懷霄不可能告訴樓婉,所以玉銘也不敢貿貿然告訴,只能好言相勸。
樓婉卻不以為意,執意要去看蒼承年。
玉銘別無他法,只好和一道去。大不了一會兒路上真鬧起來了,他還能護著點樓婉。
可樓婉也不是吃素的,他們才走到書房門口,便到了彩大郡主。
「大郡主。」樓婉免自若地跟打招呼,彩大郡主顯然是剛去看了蒼承年,看見時臉頓時變得難看了幾分。
要換做之前,是沒人敢對樓婉做出這樣的臉。
可是蒼承年中毒的時候非同小可,又有幾分牆倒眾人推的意思,彩大郡主也不加掩飾了。
「皇後娘娘近來可好啊。看上去過得很滋潤呢。」
樓婉像是沒聽出的怪氣一樣,「大郡主好啊。」
大郡主看還能這麼笑嘻嘻地跟自己說話,不免有些生氣。「娘娘這是去哪兒啊?不會是要去看王爺吧。」
「正是。」
彩大郡主瞪大眼,沒想到這麼厚臉皮!給人下了毒還敢去看。「娘娘還是別去了,我還希王爺能多活幾日。」
「這話我聽不懂了,我去看王爺跟王爺多活幾日有什麼關係?」樓婉冷笑,「大郡主活了這麼多年,閱歷頗,不會還信外頭風言風語那一套吧。」
「我——」彩大郡主一時語塞,說信麼,顯得愚昧無知;說不信,又違背了自己的心意。
只好說,「倒也不是風言風語,畢竟無風不起浪麼。」
「那倒未必。」樓婉冷哼,「人心不古,大郡主還是亮眼睛吧。別人倒也罷了,只是大郡主這樣聰明的人,千萬別被人利用了。」
彩大郡主沉思片刻,樓婉不與多說,微微點頭,「那我就先走了。」
完全可以甩臉走人,還如此客氣地對,不過是看在長輩的份上給面子。
玉銘膽戰心驚地看著樓婉離開,了兩口氣才跟上,他多怕樓婉發脾氣。
樓婉看他這樣嗤笑一聲,「難道我沒腦子麼?大郡主是被人利用了,又不是真的有意詆毀我。我跟計較什麼?我提點一句,若想得通就罷,想不通就算了!下次可不給面子了!」
玉銘大呼娘娘英明,樓婉賞他一個白眼,「來,你分明就是覺得我是那種不分黑白的人,否則你怎麼可能張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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