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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想救個人,可她活在一千年前》 第456章 過去的騙局?

金大福眉頭一皺,回看劉長皓,卻發現對方的神不像是在開玩笑,便道:

“你是說?”

“我方才放出魂魄向外觀,并未發現班輸廈那邊有什麼追兵前來。

也就是說……他們哪怕知曉了流云渡生出霍,也無暇顧及我們這邊。

如今流云渡的渡口大門敞開,啟流云舸的先決條件也已經充足,待那核心過載炸,轟碎陣眼的一瞬,我們大可直接離開……”

劉長皓的說法不無道理,但蘇唯依卻生打斷道:

“那江河他們怎麼辦?我們這邊之所以這麼順利,不還是靠的他們那邊冒險麼?

我們若是直接離去,將他們留在這里,豈不是等同讓他們送死?”

蘇唯依雖然不太喜歡江河那時刻嘲諷自己的戲謔模樣,但與江河集也算頗深,如今時隔多年再度偶遇,也多有些見到故人的慨。

甚至拋開過去的集、份不談,哪怕江河對而言是個陌生人,也不愿輕易讓江河送死。

所以想都沒想,便要拒絕劉長皓的提議。

“不錯。雖說那個江河也是為了自己能逃出生天,但到底是造福于我等。

他如此盡心盡力地謀劃逃生,迄今為止還未出錯,若是就這麼留他等死,豈不是陷我金大福于不仁不義之地?”

金大福雖不了解江河,但他也并非那過河拆橋之人,也不愿遂了劉長皓的愿,就此拋下班輸廈賣命的三人不管。

但劉長皓卻嘆了口氣,繼續道:

“我明白。

但是流云渡與班輸廈在南北兩岸,相隔甚遠,我們勢必要提前乘船向那里趕去。

可若是去的早了,提前被人察覺到蹤跡,那天境修士想要屠殺我們不過一念之間的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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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去的晚了,在核心過載之際,我們還在向著班輸廈靠攏,別說他們能否在那場炸中存活下來,興許向那里趕赴的我們,稍有不慎都會直接葬送在半途。

這其中時間豈能恰好卡住?”

“……”

“再者……那個江河,本就有問題。”

劉長皓深深吐出一口氣,解釋道,

“你們有所不知,我們此前在環湖城之時,我與他們兩人偶然被卷進了你們所造的余波中。

當時為了救下一個凡人,我便拜托劉子昂去找來在城中頗有盛名的名醫,想讓出手為我解決那般麻煩。

但劉子昂被領頭追捕,無奈之下只得求助一開始并不愿幫我的江河,后來也是江河把那名醫帶來,將那凡人母親救下。”

蘇唯依皺了皺眉:

“這有什麼問題嗎?”

“問題就在于,我此前并不知曉,那所謂的‘孟醫師’,便是污濁圣教的圣。”

“什麼!?”

金大福與蘇唯依皆是大驚失

劉長皓回想此前發生的事,繼續道:

“我也是事后才琢磨明白,過去你們在環湖城中遇到了濁仙,從而殃及到了城中百姓,被平天舟帶上來審問。

而那些被殃及到的百姓,便是被那個孟醫師所救治。

但那孟醫師救人的手段,無非將一枚烏黑的丹藥化水,只要任其服下便可包治百病……

世上不乏有靈丹妙藥,這甚至都不算什麼。

但環湖城的況已然如你們所見——”

劉長皓適時指了指流云舸之外,那環繞偌大平天舟的城池。

那里已是一片富有‘生機’的死寂。

“那些凡人,都已為了培育污濁的容。我想,那個鬼嬰的母親也不會例外。”

蘇唯依心中甚是驚駭,但仍然為江河辯解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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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這與江河又有什麼關系?他只是聽你們的話,將那圣找來了,他初來乍到,事先也并不知曉那圣份才是。”

“蘇道友,你如何斷定他對此事一無所知?”

“我不是與你們說過了,多年前我在一個名為鯉國的小地方遇見過他,他那時還是鯉國的國師,與我的一位師叔共事。

當時我們一路追查濁仙,恰巧與他相遇,后來也是通過他的智策,解決了那個濁仙,暫且保全了鯉國百姓的安危……”

蘇唯依為了使劉長皓信服,將自己過去所經歷的一切,一五一十地敘述出來,沒有半點

但劉長皓的眉頭卻皺地更了:

“也就是說,那個名為路任家的濁仙突然的暴斃不說,經過那個江河的謀劃,你們反倒還留下了一群有可能被污濁污染的百姓?”

“這——”

蘇唯依有心反駁,卻在劉長皓提出質疑的當下啞口無言。

回過頭去想想,當時那個路任家死的的確莫名其妙。

而最后,江河也的確讓濁仙殘黨混跡在了百姓人群中。

這都是無可辯駁的事實。

“但是……但是……”

蘇唯依一時不知如何是好,要反駁的語氣愈發式微,

“但是這都是無可奈何的辦法啊……當時師叔想要將整個鯉國都埋葬,以絕后患。若想保住鯉國,便只能這般了。”

劉長皓卻心有所悟,仿佛撥開云霧般的頭腦清明:

“是啊——將整個鯉國都埋葬,避免污濁發酵,使得那小國周邊的國家也被污濁污染,這才以絕后患。

難道你師叔的這般作為不對麼?你又為何要阻止?”

“可這也……太殘忍了。”

“難道把禍患的源留下,任由其毀滅其它的國家,便等同仁慈了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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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——可是——”

蘇唯依心想不是這樣的。

可話到邊,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對方。

急得要哭出來,卻也只能將眼淚吞進肚子里。

劉長皓理清了思路:

“蘇道友涉世尚淺,心懷慈悲,不愿濫殺無辜,見不得這等事我都可以理解。

可是那個江河并非如此,他是個相當、聰明的人,我雖與此人集不多,但也能看出來此人相當謹慎、惜命,也算唯利是圖,幾乎不會對人平增什麼無端善心,且向來步步為營。

他但凡知曉其中利弊,便絕無可能讓禍患的苗頭生生不息。”

他信誓旦旦,蘇唯依想起江河為人,竟也是被他說服了幾分。

卻聽劉長皓繼續說道:

“而且此人巧舌如簧,他在面對那嗔壇主時,隨意便能造一個與你方才所言大致相同,細節之卻迥然有異的故事,又面不改地敘述出來——

蘇道友,你說你遇見那江河時,他不過是個下山的小道士。

你又如何能夠確定,他不是隨便找了個借口欺騙于你?

或許你們踏鯉國之時,便已然踏了他的騙局之中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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