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君越眨眨眼，一臉好奇，“什麼？”

“先吃飯，吃完了再告訴你！”寧珂唰了塊牛給他，沾了醬才放到他碗里去。

楚君越深深地瞧了一眼，老實地點了頭，“好！先吃飯！然后再吃！”

寧珂：“......”

這回可不能吃了，你家兒子會有意見的！

這頓年夜飯，是兩人第一次一起吃的，意義非同凡響。

不僅僅是兩人的見證，同樣的，也是對往昔的一種告別。

楚君越選在除夕夜這一天收拾寧樂公主和楚宇軒，也是想把一切不好的都留在舊歲，不帶到新的開始里面去吧！

思及此，寧珂倒了一點果，對著他笑道，“來，干杯！祝賀今夜的戰果！”

“唔，小珂兒敬酒，必須要喝。”楚君越笑意溫地端了酒，一口飲完了。

寧珂嗔道，“別喝那麼急，等會別醉了。”

“不會，我還等著你給我說呢！”楚君越眸被酒氣熏著，著一的迷離與癡迷。

寧珂抿笑，刻意不提此事，轉移了話題，“寧樂公主和楚宇軒真的做了那事？”

這些事的況，全部都是楚君越一手安排，還真的無法確定寧樂公主到底有沒有和楚宇軒那個。

更加好奇的是，楚宇軒那里真的看好了？按照之前的判斷，楚宇軒應該不能恢復了。

楚君越意味深長地笑笑，“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，昨天我就讓元寶把寧樂公主和楚宇軒拿下了。”

“但是今晚寧樂公主和楚宇軒不是也在宴席上？”寧珂不解。

楚君越笑意更深，眸底閃著析一切的，“那不是他們，而是替。”

寧珂瞬間明白了過來，看來這一番鬧劇也是障眼法了！當初寧樂公主和楚宇軒設計楚君越的時候，用的就是替！

難怪藏在暗觀察的時候，就覺得寧樂公主和楚宇軒不對勁，兩人竟然還前后離開宴席！原來都是替易容假扮的！

替故意久久不歸，目的就是為了將大家注意引過去，隨即讓眾人看見花園里翻云覆雨的那一幕，而不必贅言，那一場轟一時的歡.戲碼，想必也是替模仿的了！

等到眾人過去的時候，替已經消失，然后，真正的寧樂公主和楚宇軒就會被眾人發現！

妙！絕對是妙！

也虧得楚君越想得出來用同樣的方式報復，估計寧樂公主和楚宇軒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！

“那去找鬼醫的人應該也是替了，并非楚宇軒本人。”寧珂分析道：“然后你讓替把證拿走，給了葉霆，等他們狗咬狗，而你坐收漁翁之利！”

“然也！”楚君越拿著酒杯輕輕了的，倨傲一笑道：“那種貨還不值得我親自面。”

雖然那話說的倨傲，但寧珂知道，這是他的資本。

誤會解除，敵手遭殃，兩人的除夕飯雖然晚了一點，但卻吃得尤為開心，楚君越心好，喝多了一點，早就微醺抱著寧珂要聽小了。

寧珂笑著他，“現在什麼時辰了？你知道什麼是倒數嗎？我想在新年的第一秒鐘告訴你。”

“現在就是新年那什麼......第一秒鐘了！”楚君越下在肩窩上蹭，語氣像撒，“你告訴我好不好，我等不及了......”

寧珂失笑，這家伙又像個孩子了。

可沒信他，一直哄著他直到外頭打更的梆子聲，方才認認真真地拉著他，一路穿廊過巷地地到了一的房間門口。

“小珂兒，你要帶我去哪兒？”楚君越既好奇，又覺得有趣。

寧珂諱莫如深地笑笑，沒回答他，示意他開門。

“小珂兒......”楚君越角笑意更深，眼里帶著好奇與期待激，寧珂點頭鼓勵他開門，他卻有些張，手放在門上，也沒有推開。

“你進去，自然就知道了。”寧珂催他。

也不知道為何，楚君越這會子竟然真的張了起來，天氣那麼冷，他掌心里竟出了一層薄薄的汗。

因為，這是小珂兒給他的，他很珍惜，也很期待。

深深吸了一口氣，楚君越手掌一推，房門開了，“噗”地一聲，房間里油燈齊齊一亮，明如白晝。

楚君越微微怔忪，一會兒才回過神來，凝神往房間里一看，僅僅一眼，他又是一怔。

那......那是什麼？

屋子里被飾得十分可，擺滿了設計的公仔，公仔中間放著一張小小的嬰兒搖床，一邊的桌子上擺了些撥浪鼓、長命鎖、虎頭鞋和小服之類的，儼然就是一間孩子的房間啊！

孩子.......

楚君越眸一亮，猛然想到了什麼，回頭，“小珂兒......”

到里的話卻在看見后那巨大的蛋糕之后，頓時卡住了。

寧珂捧著蛋糕，在燭下笑意嫣然，溫地看著他，緩緩道：“上次你生日搞砸了，我想給你補一個，而生日禮，我也沒有什麼送給你的，只能給你一個小小的生命。”

楚君越愣在原地，素來沉穩深邃的眸子卻傻乎乎瞪著，似乎沒有聽明白的話似的，傻站了許久都沒有反應。

寧珂難得見他這個傻樣，失笑，將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，“我說，我懷孕了，你要當爹了。這個禮，你可還喜歡？”

指腹下布料順，的小腹依舊平坦，與平常無異，可是楚君越卻好像也覺到了溫暖的底下，已然在孕育著一個小小的生命，正在緩慢地跳著。

他眼睛突然酸脹，一點點地紅了，心底有著千言萬語，但嚨哽咽，什麼都說不出來了。

寧珂也不著急，就任由他仔細而溫地著，這件事比較突然，他一時之間無法平復激的心，那也是有可原的。

楚君越一遍又一遍地過小腹，終于不住心中歡喜，咧笑了出來，里嘀咕，“我有兒子了......我要當爹了！我要當爹了！”

他像是真的很開心，一直在重復著同樣的話。

“小珂兒，我真歡喜！我真的好歡喜！我真的要當爹了！”

“真好！小珂兒你一定是神賜給我的！”

“小珂兒，怎麼辦？我太歡喜，歡喜得不知道要說什麼了！”

......

寧珂看著他歡喜得不能自已，失笑不已，手指沾著蛋糕就抹在他瓣上。

他一怔，隨即眼底出驚喜，一口叼住的手，將蛋糕一點點吃干凈，隨即將旋進了屋子，一手放了蛋糕，抱著就深深吻了下去。

但他作溫之極，仿佛生怕弄壞了似的，吻了一下就停了下來。

額頭抵著額頭，他眼底盛開滿滿星，晶亮的輝芒只籠罩，“小珂兒，我真的很歡喜，很歡喜你給我的禮！”

“歡喜就好。”寧珂微笑，平日里冷厲的氣場在那一剎那圓潤如玉，溫地籠罩上一層和的輝，“早該告訴你的，現在有點晚，但是你歡喜就好。”

“多大了？”楚君越小心翼翼地扶著肚子，作勢耳朵去聽，寧珂將他拉了起來，“才三個月不到，聽不見什麼的。”

“三個月......”楚君越低喃著，眼底掠過一晦暗，那麼早就知道了，卻沒有告訴他。

而上一次生日的時候，還撞見他和寧樂公主的事，該有多傷心？

“小珂兒，對不起，是我......太心，沒有保護好你們。從此后，我不會再讓你半點委屈！”

寧珂鼻子微微發酸，“孕婦沒有那麼氣。”

“但是，你們是我的全部，此生，我定舍命守護！”楚君越無比認真地凝著，每個字眼都鏗鏘有力！

“好！我信你！”

“小珂兒你等著，忙完這些事，我就迎娶你！”

“好！我等你！”

“在那之前，我們先吃蛋糕！哦對了我記得你說要給我做西裝的！”

“都有都有！”

“小珂兒我何其幸運！”

......

在這個的除夕夜，外面風雪加，此卻溫存人。在很多很多年之后，每每想起，兩人都會無比懷念這一夜的陪伴......

*

大年初一，一年之初，本是歡歡喜喜的好日子。但京都又出了駭人聽聞的大新聞——

二皇子和寧樂公主酒后.淪啦！

二皇子和鬼醫勾結制造鼠疫，危害老百姓啦！

第一個消息，眾人是興看熱鬧的，第二個消息就炸了，竟然制造鼠疫害人？這也太缺德太惡毒了！

于是乎，百姓們也不過年了，自發地跑到林家宅子與商鋪，開始砸扔蛋，要求討回公道，嚴格置林家和二皇子！

另外一撥人又跑到皇宮外面，聲勢浩地寫了聯名信，給皇帝施要死二皇子，并且為醫仙寧珂正名，還清白！

皇帝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，好不容易緩過來的一口氣頓時又沖上了腦門，子一晃就栽了下去。

“陛下！來人！傳太醫！”宮人們嚇得面容失，手忙腳地將皇帝扶到龍榻上去，讓太醫過來看過，皇帝才緩過氣來。

宮人們松了一口氣，在這個多事之秋，萬一皇帝沒了，這天就要榻了啊！

“來，來人......”皇帝著氣從床上坐起來，呼哧呼哧地道：“宣淑妃！還有林家那幾個宮！”

這件事不好好理，百姓都要反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