皎潔的月下,一切的都好像夢幻一般。
臨水的窗戶“吱呀”一聲開了,房間里突然多了一個人,坐在床上的櫻紛被嚇了一跳,驚呼:“誰呀?”
借著月,看到臉上的妝容,這男子咧一笑,幾分嘲諷幾分不屑,道:“看來你準備的很充分。”
聽到這個聲音,櫻紛很快認出了他,就是那個灰袍男子,自稱本座。
“你怎麼來了?還頂著法師的服?”
“是啊,若不是這服。我又怎麼能得府來。”
這男子走近櫻紛,仔細地端詳著:“你真覺得這樣準備便可萬無一失了嗎?”
這人真是蠢的可以!以為只要裝扮了新娘,就可以做七皇子妃嗎?也太異想天開了!
“不然呢?”櫻紛看了看自己,渾的妝容沒有一點點的瑕疵,這樣的準備還不夠嗎?
“你難道忘了,你是用誰的名義寫的信,又是以誰的名義約的七皇子?”這男子忍不住提醒道。
其實他真的很不喜歡和自以為是的人打道,這樣的人,蠢而不自知。而櫻紛,就是這種人。
“芊芊啊!”櫻紛口而出,這個主意還是他替自己想的呢,怎麼自己反倒忘了?
“難為你竟還記得,可如今你的房間可是櫻紛的房間,芊芊還在自己的房間,你如何認為七皇子他會找櫻紛的房間?”
這……櫻紛一時語塞,是啊,怎麼沒想到,是以芊芊的名義約的七皇子,那七皇子來肯定也是去芊芊的房間。
這可怎麼辦?總不能現在去敲門讓芊芊跟自己換一個房間吧?這也太突兀了。
見不說話,這男子嘲諷地咧一笑:
“本座已經替你想好了。”
說罷,這男子坐下,拿出了一個小箱子。
櫻紛認得,這個小箱子,就是他替自己化妝時用的。
“你要我再裝一次芊芊?”
“很好,還不算太笨!”這男子淡定從容的坐下,來,嫌惡地出了手絹兒,替櫻紛臉。
“你……你干什麼?我好不容易畫的?”櫻紛下意識地就推開了這男子的手。
可為時已晚,這妝容的確已經毀了。
費了那麼長的時間,才畫了這個妝容,就這麼被他毀了嗎?
察覺到櫻紛的想法,這男子嘲諷地問:“怎麼?舍不得這妝容?”
櫻紛沒說話,的確,舍不得這個妝容,這個妝容是迄今為止畫的最滿意的一次,七皇子見了一定會喜歡的,可如今竟然被他毀了。
“停止你的愚蠢的思想吧,憑你是俘獲不了七皇子的歡心的,只有芊芊的這張臉,才能發揮作用。”這男子嘲諷地道。
到底是誰給了自信,憑借自己,可以俘獲七皇子的歡心,簡直可笑。
“你……你憑什麼這麼說?”
“這還需要人說?”
這男子看著櫻紛。
每次七皇子見的時候,那嫌惡的眼神,就是旁人都能知得到,卻還在這里自欺欺人。
櫻紛咬了咬牙,索這妝容已經毀了,就是重新畫也來不及了,不如就讓再裝扮一次芊芊吧。
“你給我畫好一點,不然今晚的事若是黃了,你就等著我的怒火。”
“呵……呵呵……人,收起你那愚蠢的思想。”
這男子用手娟兒繼續給櫻紛臉,完以后將手絹兒嫌惡地扔在了地上,然后掏出了小箱子里的東西,開始替櫻紛畫了起來。
“對了,這妝容還是只有一刻鐘嗎?”
“這次半個時辰。”
半個時辰?
櫻紛看了看窗外,半個時辰,比一刻鐘足足多了好幾倍呢!
可惡!下午他怎麼不給自己半個時辰?那樣的話,自己就可以進七皇子府了。
“別!”這男子不耐煩地道。
可櫻紛只覺得他的手法比下午更重,的有些疼,不由得生氣地道:“你弄痛我了!”
“是嗎?本座一向這麼大的手勁兒若你不喜歡,本座隨時可以停下來。”
“你……你這話什麼意思?你毀了我的妝容,現在卻又要停下來,威脅我嗎?”
“呵!人,醒醒吧,你是比不過芊芊的,更得不到七皇子的心,只有這樣你才有一線機會,若你再如此的不識好歹,本座便沒有耐心了。”
這個人真是蠢的可以!他已經如此屈尊降貴,可竟然還不領。
聽了這話,櫻紛咬了咬牙,只得忍著,畫了一半,只能堅持下去了。
接下來的為一分每一秒,櫻紛覺得都是煎熬,因為他的手勁兒實在太大了,痛的都睜不開眼睛,可卻敢怒不敢言。
“好了!”這男子終于停了下來,用一個小瓶子,在櫻紛的下涂抹了一下,一濃郁但不刺鼻的香味傳來。
“什麼香?好香啊!”
這男子沒有理會櫻紛,卻把東西放進了箱子里。
“接下來你預備如何?”
“等七皇子!”櫻紛一邊看著銅鏡里的自己一邊道。
“去哪里等?什麼時候等?”
這男子不耐煩的問,若是其他人,他才不會管這些呢,可誰讓這個人蠢,蠢得令人害怕。
這……
櫻紛再次語塞,說實話,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,應該去哪里等七皇子呢?他若是來了,必定先去浮曲閣,可自己的院子距離浮曲閣還有一段距離,七皇子怎麼會注意到?
“提一盞明燈,候在后門。若是有什麼異,便揮舞手中的燈籠。”
說罷,這男子提起小箱子便離開了。
夜晚漆黑,若是提一盞明燈,必定能夠引起其他人的注意,這法子不錯啊!
并且夜晚前門的守衛力量最強,七皇子可能走后門,他想的還真是周到。
“來人啊!”櫻紛一聲輕喝。
“大小姐,請問有什麼吩咐?”
“替我準備一盞明燈來,越亮越好,快去。”
“是,大小姐!”這丫鬟也不敢問為什麼,便飛快的去了。
再次看了一眼銅鏡里的另外一張臉。櫻紛得意地咧開了角,七皇子,今晚過后,你便是屬于我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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