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愣了一下。
旋即一怒意涌上來。
朱鑰苓是蘇前世為數不多的友人之一,前世自己山識藥虧得有他帶路并教導幫助自己。
并收留自己在他家中住下,朱家嫂子為人和善對蘇也很好。
離開時還做了蘇喜歡吃桐子葉粑粑,說是下次如果想吃了就來這兒來找。
蘇當時舍不得吃,留著回去給李乾。
結果被他嫌棄,丟在地上喂了狗。
那之后就再也沒有嘗過,這種獨屬于大山中居住在桐樹底下那巧手村婦的獨門食。
而現在,一進門便見人驚恐孩哭泣,朱鑰苓戒備。
這和自己印象中的截然不同。
尤其再看被打翻在地上的桐子葉粑粑,蘇袖中的拳頭不自覺的攥。
緩緩的走過去,俯拾起一個剝開葉片。
輕輕的咬了一口,糯香甜彌漫著口腔,彌補了前世的憾,角也不自的揚起。
“這麼好吃,怎麼能糟蹋了。”
院外張四爬起來,指著蘇破口大罵。
“知道我爹是誰嗎,剛剛來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吧,鎮長夫人都不敢惹小爺,你們識相一點就乖乖的給我下跪磕頭道歉!不然這事兒沒完!”
蘇站起來,轉走到外面,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張四。
“這屋子里的東西是你砸的。”
張四仰起頭。“是我砸了。”
“朱大夫為何會欠下你銀子,你又為何要在這里,說給我來聽聽。”
張四見蘇問,又覺得聲音好聽,雖然有些冷卻如銀鈴一般讓人心。
“姑娘興趣,那我就告訴你。”
他用拇指指了指自己,一臉得意。
“我爹是柳河鎮藥鋪的掌柜,朱鑰苓前幾天到藥鋪賒了藥材,現在不還,我就上門要債,就是這樣,欠債還錢天經地義,到哪兒都是這個理。”
“那些藥材加起來多銀子。”
蘇問道。
張四出三手指頭。
“三十兩銀子。”
“姑娘別聽他胡說,我家夫君為了救人去藥鋪取走了二兩草藥,也只值三文錢,這三文錢昨兒夫君就去還了,他們連通一氣說沒給,還不要臉的說價格已經翻了好幾番,是要讓夫君將家里的積蓄都拿出來。”
朱嫂子看出來蘇是個好人,又聽到張四污蔑便走出來澄清。
“姑娘別聽他胡言語!”
朱嫂子話剛說完,張四就不樂意了。
“我說你欠了你就是欠了,要是不給就別想在這兒混下去,再說了人證證都有,你還能怎麼抵賴。”
張四一副潑皮無賴的樣子。
“證是你們偽造的,還有人證那也是藥鋪里的人,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爹不給你銀子拿去賭了,你知道我家夫君攢了銀子就故意來訛人!”
張四抖了抖。
“反正話撂下了,不給也得給,不然就用院子里這些姑娘拿來抵債。”
“我看,這三位姑娘就不錯,哦對了,朱嫂子最有味道了。”
“張四我和你拼了!”朱鑰苓手持掃帚沖了出來。
張四手里有些功夫,一把抓住掃帚一腳就將朱鑰苓踢開。
“夫君!”朱家嫂子沖過去將他護住。
張四沒收回腳繼續猛踹。
蘇使了個眼神,凌霜一個閃沖了出去,一拳頭砸在張四的臉上,蹦出兩顆帶的后槽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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