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愣了一秒,不等他反應過來,楚樂淚眼婆娑驚恐道:“太子殿下!如今順親王一事已經真相大白,難道你還要妾喝下毒酒麼!?”
長華眨眨眼,捉住皇上的手哭泣道:“父皇...求您讓太子收手吧,楚樂已經證明閻王愁是毒了!難道這還不夠麼?他究竟還要楚樂到什麼時候?”
太子瞬間怒氣滿貫,激道:“孤當初你喝毒酒,是遵循父皇的旨意!又不是孤死你的!”
剎那間,皇上臉一沉。
這話豈不是在說,死楚樂的人,是自己麼?
“太子!”楚樂垂淚滴,卻不卑不,“以皇上的慈悲為懷、深明大義,怎麼可能突然賜我一杯毒酒?!除非...”
哽咽著,字字珠璣,“除非有人故意誤導皇上,讓皇上誤以為我是兇手!否則,憑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子,任誰也不會想到我會害死順親王夫婦!”
長華連連點頭,悲慟道:“是啊父皇,若非是楚樂的話,這閻王愁,怕是會毀了天幽國!我們差一點,就殺死了天幽國的大恩人啊!”
閻王愁威力巨大,若非是楚樂找到解藥,只怕接下來的日子會更加人心惶惶,死的人也將不計其數,皇上作為一國之君,自然會失去民心,楚樂這麼做,不只是救了天幽國,還幫皇上挽回了民心
皇上眸沉沉。
如此說來,楚樂的確是天幽國的大恩人。
太子心慌了,他怎麼也想不到,楚樂會留有這麼一手!
不過...皇上最喜歡聽誼二字,太子神一凜,對著楚樂痛心不已。
“可順親王夫婦的確已經西去了!他們可是孤的親人,孤想為他們討回公道,理所應當!”
楚樂臉上落了一行清淚,痛斥起來:“難道所有因為閻王愁丟掉命的人,都是我楚樂做的麼?順親王夫婦是你的親人,那天下蒼生呢!他們的命,就不值一提了麼?”
“放肆!孤的心中不只有順親王夫婦,也有天下百姓!”
“那你為何對天下蒼生的疾苦視而不見?這麼長時間來,太子殿下又為天下蒼生做過什麼?”
太子脯上下起伏,“孤當時...當時在...”
撒一個謊,就要用無數的謊去圓,若換做平時,撒謊者可以仔細琢磨思考,編織出一個完的謊言。可在猝不及防的問之下,太子明顯是不敢再開口,怕出錯了!
“夠了!”皇上龍大怒,看著太子的眼神,更是多了幾分厭惡,“太子!你簡直冥頑不靈!離親王妃醫高明,找出了閻王愁的解藥,救了眾多百姓!而你還在這為了兄弟恩怨,忽視蒼生疾苦,故意針對離親王妃!”
皇上霍然起,怒道:“這便是你的深義重麼?在朕看來,簡直可笑至極!從即日起,朕不會再給太子府半分俸祿!朕命你開倉放糧,救濟百姓,直到閻王愁一事結束為止!”
太子瞬間臉白如紙,皇上的這番話再明顯不過,若他再犯事,很可能就不再是當朝太子了!
“還愣著作甚!出去!別礙朕的眼!”
太子心中一抖,死死地咬牙關退了出去,楚樂也是滿臉淚痕地跟在了太子后,一副搖搖墜的模樣。
太子大步流星地出了門,到了院中心,他猛地回,冷不防撞見楚樂人畜無害的笑容。
楚樂狡黠地眨眨雙眸。
剎那間,太子如夢初醒!
他被怒意沖昏了頭,竟然沒發覺,自己一直被楚樂牽著鼻子走!
靠著一副弱弱的模樣,不聲地主導了整場騙局!
“你!”
“太子殿下...”楚樂怯弱地往后退一步,這時,林軍紛紛上前,將太子帶了回去面壁思過。
楚樂則是哭哭啼啼地踏拐角。
一避開林軍的視線,便放下了掩面的帕子,揚起一抹得逞的笑。
仔細瞧瞧,這哪里還有委屈的模樣?
楚樂雙手抱,指尖一下下地點著手肘,雙眸瞇起。
太子,你不是很喜歡演戲麼?
那正好,我現學現賣,打你一個猝不及防。
繞了好幾圈,楚樂總算是等到皇上走了,迫不及待地進了長華的屋子。
“楚樂...咳咳。”長華激起,小心翼翼地看一眼門外,低聲暗道:“怎麼樣?我剛才演的不錯吧?”
楚樂笑道:“我沒想到你會幫我。”
長華眸微沉,心痛道:“我覺得,元昌這次,的確過分了。從小到大,對待這些弟弟妹妹,我都是忍讓幾分,可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錯...唉。”
“不過,話說回來。”楚樂覺得有些奇怪,在看來,太子腦子并非特別靈,品行更是不值一提,“太子當初,究竟靠什麼,奪得了皇上的青睞?”
長華陷了回憶,輕嘆一聲,“說來也怪,當初選太子時,元昌并非在大家考慮的行列,可未曾想,元昌最后卻當上了太子。”
長華頓了頓,“不過,這個太子,他做的的確不怎麼樣,估計這也是父皇如今不重他的原因吧...”
這時,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。
“王妃娘娘,王爺問您什麼時候出來,今個晚上回王府。”
居然是千寒的聲音。
長華有些不舍,楚樂安道:“也是時候回去了,你放心,有時間我就來看你。”
出了門,楚樂接過千寒遞來的披風,這才發覺許久沒見千寒了,卻無暇多問。
“好端端的,他怎麼喊著回王府?上那麼多傷,他不要命了?”
避開守衛,千寒低聲提醒道:“王妃娘娘,您忘了給公主下毒的人麼?”
楚樂挑眉,說:“記得,被發現的時候,已經死了,據說是自殺。”
千寒神地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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