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樂迅速收回視線。
清晰地覺到,側的雙手在發抖。
汕水村的人...
原先被元夜寒送到各個地方的汕水村人。
花了無數銀子,都沒能找到的汕水村人!
此時此刻,就站在不遠。
而且,那個人是村長!
是知道幕后真相為何人的村長!
一旁,元夜寒還在和太子對峙,楚樂僵地盯著地面,不敢抬頭。
更不敢扭頭去看村長。
怕一不留神,就被元夜寒發現村長的蹤跡!
倘若元夜寒真的發現了,他定然會再次將村長送走。
不...
楚樂漸漸握雙拳,堅決不能讓元夜寒發現,堅決不能錯失這次機會!
元夜寒與太子僵持片刻,最后被元夜寒不耐煩地打斷。
“太子殿下,既然你想查案,查便是了,依你所見,這閻王愁的毒源,究竟是何?”
太子一怔,似乎沒料到元夜寒話題轉的這麼快。
“孤還不太了解這里的況,你要孤怎麼說?”
太子警惕地回應。
元夜寒道:“這并不難,太子殿下大可把自己想兇手——”
“胡說!”太子不悅道:“孤怎麼可能是兇手?”
元夜寒冷冷地說:“只是設想而已,太子無需激,這是每個查案人都會設想的事。”
這下,太子才放松幾分,隨意胡謅起來。
“可能是百姓們的糧食,也可能是百姓們穿的服,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...”太子一連說了幾十個毒源。
元夜寒淡淡一笑,“好,那就勞煩太子殿下按照自己剛才所說,一一排查這些毒源。”
太子一哽,徹底傻眼了。
元夜寒先前只讓自己設想,沒讓自己排查啊!
“太子殿下,既然設想了,就要查證,這一點,你應該清楚,對麼。”元夜寒負手而立,模樣清冷。
太子頓時吃癟,他能說他不清楚麼?只怕傳出去,眾人會懷疑他這個太子徒有虛名。
話已經說出去了,他總得繼續做下去才行,否則,讓皇上知道他不盡心盡力,只怕會對自己更加不滿!
只是...
他方才說的那些,也太離譜了。
天上飛的,水里游的...這些他要如何排查?
太子急的抓耳撓腮,卻也只能著頭皮去查,哪怕他明知道,這些本不是毒源。
...
晚上,眾人累得筋疲力竭,元夜寒自掏腰包為大家準備了一頓盛的晚飯。開門大吉四個人忙碌著給大家上菜,元夜寒眸一沉,住阿吉道:“王妃呢。”
阿吉道:“方才有個百姓毒發,王妃過去診治了。”
此時,楚樂一深一腳地踩在土路上,心中一驚。下意識地看向背后,見空無一人,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又走了一會兒,停在一戶人家面前,開始敲門。
門緩緩打開。
汕水村村長的臉,赫然出現在楚樂面前。
瞧見是楚樂,村長有些震驚,“您...王妃娘娘?!”
說著,村長就要跪下,楚樂連忙接住村長子,眼眶微紅,“村長,我找了您好久。”
村長心中一,雙手微微抖。
當初元夜寒送走他們時,并未多說,只說汕水村不安全,要把他們各自安頓在別。
其余的,那些村民一概不知。
但村長約約猜到,他們被送走,定然跟害死楚相的真兇有關。
他清楚這件事非同小可,所以,在元夜寒送走他后,他還是不放心,搬到了這里。
屋。
楚樂心中,仍舊有著說不出的激。
“村長,你應該清楚我今日來所謂何事,害死我爹的兇手...”
村長臉蒼白幾分,猛地跪在地上。
“王妃娘娘,草民對不起您!草民清楚,是您為我們汕水村的百姓取得了解藥,可草民...草民卻...”
村長痛心不已,“草民躲藏起來后,一直心神不寧,王妃娘娘為了救我們,險些賠上自己的命,可草民卻因為一己私,害死了您的父親!草民該死!”
楚樂忙抓住村長的手,一字一頓,“村長,如若您當真覺得對不起我,那便告訴我,誰是害死我爹的兇手。”
村長抖道:“草民告訴您,草民全都告訴您!
拿汕水村百姓試藥,還陷害給楚相的人,其實是當朝皇上的妃子!
唐貴妃!”
楚樂瞳孔皺。
是!
居然...是那個溫溫的唐貴妃!
“村長...你可有證據證明是唐貴妃?”
村長連連點頭,拿出一塊玉佩,上面赫然刻著唐字,“王妃娘娘,這是唐貴妃玉佩,這,就是證據!”
村長眼底,浮現幾分悔恨,懺悔道:“王妃娘娘,當初草民瞞,是怕此事牽連汕水村百姓,草民怕連累他們,如今,他們不在這兒,草民什麼都不怕了!”
說到這兒,村長頓了頓,眸堅定,“王妃娘娘,您是個好人!當初,您救了我們汕水村百姓,如今又找到了閻王愁的解藥,救了整個天幽國!草民愿意幫您指證唐貴妃,就算是死,草草民也要跟你一起,幫楚相平反!報答您的救命之恩!”
楚樂收好玉佩,連連說好。
的心愿,終于要實現了...
爹,您看見了麼?我可以幫您平反了,您的罪名,可以被洗清了!
“村長。”楚樂穩下心神,道:“這段時間不太平,我不能直接帶您走,待閻王愁一事結束后,我會親自來接您。”
村長蹭了一下渾濁的雙眼,點頭同意,“王妃娘娘,您放心,草民一定會等著您!”
離開了村長家后,楚樂馬不停蹄地趕了回去,剛坐下準備吃飯,元夜寒便出現在后。
“那個病人治好了麼。”
男人嗓音深沉,一如既往。
楚樂背對著他,眸微,沉著道:“已經穩定了,怎麼了。”
“那邊還有幾個病人突然毒發,你得過去看看。”
聞言,楚樂迅速放下碗筷,小跑過去為他們診治。
看著楚樂的背影,元夜寒雙眸逐漸瞇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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