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該到此為止了。”楚樂淡淡地說,“我也算救過你一次,你就當你在回報我,放了我吧。”
至于以后,他為唐貴妃做什麼,是阻攔自己,又或者是傷害自己,都不會有半句怨言,因為清楚,那是自己實力不夠。
可現在,只希離元夜寒遠遠的。
“我不休!”元夜寒眼眶通紅,他從未覺得這般難過。
在楚樂醒之前,他還期待著與楚樂和解,期待著跟楚樂解開誤會后,兩個人能好好相。
可,他們為何突然走到了這一步?!
元夜寒驟然上前,從背后擁住楚樂,低聲懇求,“不。楚樂,我們不能就這樣散了,之前是我做的不好,我向你道歉,只要我們能繼續和平共,只要你能留下來,讓我好好補償你。”
“和平共?”楚樂仿佛聽見一個天大的笑話,“元夜寒,不可能了,我們已經沒辦法相下去了!”
“不!”元夜寒不愿相信,從得知真相的一剎那,他就想要好好補償楚樂,他怎麼能讓楚樂走,“阿楚,你忘了麼?我也是夜離啊,難道我們的過去,你都忘記了麼?”
楚樂心如刀絞,那段經歷,怎麼可能忘掉?可那段經歷再好,也比不過這段時間的心痛。
“對,我已經忘了!”
楚樂眸驟然狠厲,“元夜寒,難道你還不明白麼!我們之間有一條無法越的鴻!我們已經回不去了!過去的那些點點滴滴,都已經消失了!我們現在是仇人,是仇人你明白麼?!更何況,這是你本就答應我的事!閻王愁一事已經解決,你理應放我走的,你理應讓我走的...”
“可那是我了解真相之前!”元夜寒掰過肩膀,讓直面自己,“在那之前,我怨你,恨你,可如今不同,我知道了你的委屈,我說過,我想補償你。”
“我不需要!”楚樂沒有半分悔恨,唯有一腔孤勇的決心,“元夜寒,我說過,我們之間回不去了!”
“就沒有一點辦法了麼!”元夜寒怒吼著,他不要回不去,他想回去!
他想讓楚樂繼續陪著自己!
“沒有!”楚樂厲聲道,嗓音帶著無與倫比的冷漠,“除非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!否則我們不可能回去!”
可這一切,已經發生了。
他們回不去了。
無論如何都回不去了。
元夜寒眸怔然了一瞬,楚樂順勢推開元夜寒,將他推到門外,冷漠地關上了門。
屋靜悄悄的。
楚樂緩緩地落在地。
一滴淚,從的眼角落了下來。
不難過麼?
也難過啊。
比任何人都難過。
明明這一次,那麼的相信元夜寒,甚至可以為他送命...可到頭來呢?
元夜寒卻辜負了。
他可以在之前的每一個時刻辜負自己,唯獨這一次,不能。
這可是用命換來的啊。
楚樂緩緩地抱住自己的膝蓋,突然想到那一刻,逆著看著元夜寒。
說,這一次,選擇讓他活下來。
那時候的,堅信元夜寒會遵守承諾。
可如今看來,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,一切都虛無的可笑,楚樂笑了,徹徹底底地笑了。
笑自己曾經的愚鈍,笑自己那不值一提的信任。
門外,唐貴妃早已帶人離去。元夜寒眸微,往前走了一步,這時,風祁攔住了他的去路。
風祁武功不低,屋的一切,他聽得一清二楚。
“離親王。”風祁語氣帶著幾分疏離,也帶著幾分哀嘆,“你可記得,在天鬼藥莊時我問你的話?”
思緒被猛地扯回。
那日,楚樂累極了回去休息,趁著不在,風祁突然問:“夜離,你姐姐麼?”
當初的夜離一心想要勾引楚樂。
是以,他不假思索,甚至是不帶半分地說:“。”
風祁卻笑了,淡淡地問:“你懂得什麼是麼?”
夜離沉默了。
時穿梭,如今故人仍在對面,風祁再次問道:“元夜寒,我問你,你懂什麼是麼?”
元夜寒眸微,他不懂,從小到大,沒人教過他什麼是。
又是沉默。
風祁勾起張揚的銀發,輕笑一聲,“那你告訴我,你為何想讓姐姐留下來?”
元夜寒沉片刻,道:“這是我欠的。”
風祁啞聲失笑,良久,他的臉沉下來。
“元夜寒,你放過姐姐吧。”
剎那間,元夜寒銳利的眸鋒芒畢,他冷冷地掃了眼風祁,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他不會讓楚樂離開。
元夜寒沒有多說,徑直略過風祁。
然而,風祁卻沒打算放過他!
拳風凜冽,不由分說地朝元夜寒襲來,元夜寒眼底浮現一層戾氣,雙手握拳迎上風祁,兩個人打得不可開,從房頂打到院子外,附近一片狼藉。
風祁眸微沉。元夜寒的力剛剛恢復,又許久沒休息過,手卻還是如此厲害,可見,他的武功非常可怕。
思及此,風祁冷哼一聲,無論元夜寒武功有多可怕,他都不會畏懼!
元夜寒吃力地接下風祁一拳。
這小子雖然年紀小,可力深厚。元夜寒眸冰冷,一記虛晃的勾拳騙過風祁,隨后抬狠狠朝他小腹踢去。
千鈞一發之際,風祁發現不對,及時避開,憑借著靈敏的軀,猛然鉗制住元夜寒。
這是元夜寒疲倦到極致下的結果。
元夜寒呼吸凌,卻被風祁架的不得彈。
風祁額頭出了一層細的汗,他抿,近元夜寒咬牙道:“元夜寒,你還不明白麼?過去的一切無法磨滅,那一切,都是姐姐心中的痛,有那些痛苦在,你和姐姐永遠不可能有以后,再這樣下去,也是折磨彼此。你放手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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