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活了一上午,楚樂腰板都酸了。
廚房滿是狼藉,撐著酸痛的腰,楚樂將廚房打掃的干干凈凈。
直起腰,看著眼前的菜肴與包子,又想到了先前為元夜寒準備的禮,滿意地拍了拍手。
元夜寒,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永生難忘的生日。
...
今個兒是元夜寒的生日,可王府一點都沒有張燈結彩的樣子。
楚樂端著一盤菜與一盤包子,越看越不對勁,轉頭看向婢。
“今個府里怎麼沒搭戲臺子啊?”
按理來說,天幽國的王孫過壽宴,都會搭戲臺子請人來唱戲的。
怎麼離親王府卻這般冷清?
還是說,元夜寒晚點會出去,直接去戲樓聽戲?
婢狐疑地眨眨眼,“王妃娘娘,今個兒又不是誰的生辰,為何搭戲臺子?”
楚樂怔然了一瞬。
今個兒不是誰的生辰!?
怎麼可能呢?
分明聽見唐顯說,今個兒是元夜寒的生辰。
難不是聽錯了?
進了閑庭閣,楚樂便將那些婢遣退了。
雖然現在還有些糊涂,不過,要想知道是不是元夜寒的生辰,一問便知。
自元夜寒折了后,便鮮出閑庭閣。
最大的原因,是元夜寒不放心別人推他出去。
至于為何不放心嘛...
楚樂眨眨眼。
這絕對跟沒有半錢關系。
瞧見楚樂來了,元夜寒瞬間覺得腳底板一,警惕地問:“你又來做什麼?”
什麼又?
自從那日元夜寒撅著屁倒扣草地上后,就沒再進過閑庭閣了。
今個兒還是第一次呢。
楚樂眸了,揚起一抹溫的笑,“還能是為了什麼?”
將兩個盤子緩緩地放在元夜寒的面前。
“自然是來給你過生辰的。”
啪。
男子手中的筆摔在地上。
墨迸濺,將他白的袍渲染一片。
元夜寒素來冷冽的剪瞳迸發幾分亮,那眼神,好似穿了重重黑暗,在見到一抹亮后,便從地獄深,不顧地涌向。
“你說什麼。”元夜寒不敢肯定地問。
楚樂收拾好元夜寒面前的冊子,將盤子推至他面前,笑道:“給你過生辰啊。”
側目,笑的從容。
“怎麼了?為你的王妃,給你過生辰不應該麼?”
元夜寒陷一片沉默。
長袖下,修長的手指緩緩地向另一個手臂,狠狠一。
元夜寒痛的眉心蹙。
這不是夢。
楚樂笑地指著左邊那盤,道:“這一份,是我專門為你包的包子。”
隨后又指向右邊那盤,“這一道,是我專門為你做的蒜蓉鮑魚。”
盯著盤子里綠到通的包子,元夜寒眉眼戲謔,沉道:“這包子,為何是綠的?”
楚樂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:“王爺,你有所不知,這綠,代表著你能早日痊愈,綠,是生機的象征,為此,妾和面時特意加了些綠豆,包子這才變綠的。”
元夜寒心中冷笑一聲,“那這紅里泛著綠的鮑魚,又是怎麼回事?”
楚樂清了清嗓子,“王爺問到點子上了,這鮑魚并非是尋常鮑魚,而是妾特意花重金買下的轉運鮑魚,只要吃掉這些鮑魚,王爺定能生龍活虎!”
楚樂編的,差點連自己都相信了。
什麼轉運鮑魚。
分明是拿芥末兒腌過的,只要元夜寒吃上一口,保證,能讓元夜寒驗到別樣滋味。
“綠豆...”
元夜寒畔噙著的笑意轉為深沉,淡淡道:“原來,這芥末,還能稱為綠豆。”
楚樂笑意陡然一凝。
“你猜出來了?”
“當初你戲弄唐夢婷時,用的也是芥末包子。”
聞言,楚樂心中暗暗嘆了口氣。上次給唐夢婷做的芥末包子,只有餡兒是芥末。
可這次加大了量,連面里都加了芥末,沒想到竟被元夜寒看出來了。
楚樂心中未免覺得有些可惜。
“既然你看出來了,那我丟掉——”
話說到一半,楚樂頓住了。
只見元夜寒緩緩地夾起那包子,咬了一口。
他似乎吃的很開心。
正盛,穿窗柩落在元夜寒矜冷的臉上,他吃的很優雅,偶爾稍稍蹙起眉心,可很快,便落了下去。
有那麼一瞬間。
楚樂甚至覺得,元夜寒吃的不是芥末餡兒包子,而是天底下最味的食。
“元夜寒。”
楚樂心中突生不忍,小聲問道。
“知道是我用來捉弄你的芥末餡包子,你還吃?”
“為何不吃?”
元夜寒似笑非笑,語調微沉。
“這可是阿楚送我的生日禮。”
楚樂一哽。
生日禮...
驀地,想到了唐貴妃送的禮,瞬間來了脾氣,坐在椅子上環嘟囔道。
“生日禮又如何?你又不是沒接過。”
先前他還拿唐貴妃送的禮來著,他忘了?
楚樂憤憤地想著。
心中將元夜寒痛罵了三百個回合。
就在這時,元夜寒醇厚的嗓音幽幽響起。
“不是啊。”
凝著指尖上的包子,元夜寒神復雜。
“這是我母妃去世后,我第一次過生日,也是我第一次收禮。”
抬眸,元夜寒深深地著楚樂。
剎那間,楚樂怔住了。
“可前天我分明聽見唐顯跟你說——”
話說到一半,楚樂便連忙閉了。
那天是聽唐顯與元夜寒講話。
這種事,不彩。
元夜寒眸流轉幾分清明。
霎時,這幾日楚樂的迷行為有了答案。
他慵懶地靠在椅上,漫不經心地調笑。
“原來,阿楚這幾日在吃醋,嗯?”
最后一個字,元夜寒刻意將語調輕輕上揚,意味深長。
楚樂瞬間被的臉紅,忙避開元夜寒滾燙的視線,矢口否認。
“沒有,我沒有吃醋。”
“嗯,阿楚沒有吃醋。”元夜寒挑起眼尾,雙眸閃爍著幾分危險的芒,沉聲道:“阿楚只是單純地想跟謝、冷兩家小公子親近親近,順便跟冷家小公子接吻...”
“接吻?”楚樂擰眉轉,“我什麼時候與冷家小公子接吻了?”
“這還需要我提醒麼。”元夜寒食指彎曲,一下一下地叩著桌子,發出沉悶的響聲,“若非是我看見你躺在冷家小公子懷中與他接吻,你覺得,我會一時失態,掉河中麼?”
原來他掉河中,竟然是看見了令人誤會的一幕。
楚樂瞬間恍然,想到那日的場景,連忙解釋:“我那日為了氣你,與冷家謝家小公子做戲不假,可我卻從未如你所說與誰接吻,那日不過是我頭上有臟東西,冷家小公子想幫我摘下來而已!”
為了氣他...
元夜寒眸一暗,良久,薄溢出一抹輕笑。
“阿楚,你分明就是在吃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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