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樂頓住腳步回頭,下,元夜寒正風度翩翩地朝著自己走來。
淺溪則是小跑著過來找自己,趁著元夜寒還沒有跟上來,低聲道:“小姐放心,我已經試探過王爺了,看來他很懂你的心思。”
楚樂有些詫異。
元夜寒隨其后跟了上來,吹了聲哨,一輛馬車便遙遙跑來了。
“阿楚,那個地方離這里很遠,我們得坐馬車。”
楚樂勾了勾,沒說廢話,直接上了馬車。
馬車,桌子上擺著楚樂最喜歡吃的芙蓉糕,旁邊還擺放著熱茶。
恰巧到了晌午,楚樂還沒來得及吃午飯,便大快朵頤起來。
馬車搖搖晃晃,淺溪向外看去,瞧著兩邊景不錯,忍不住問起來:“王爺,您這是帶小姐去哪啊?”
元夜寒笑了笑,看著楚樂道:“你家小姐一定會喜歡的地方。”
楚樂挑眉,“我還沒到,你怎麼知道我會喜歡?”
元夜寒從容道:“憑我對你的了解。”
“那我要是不喜歡怎麼辦?”楚樂撐著頭,笑地道。
元夜寒:“不喜歡,我就把自己賠給阿楚。”
楚樂翻了一個白眼,扭頭道:“這算是什麼賠償?”
元夜寒認真思索一下,道:“那不如,讓我養你一輩子?”
淺溪忍不住了,笑呵呵地道:“王爺,你就直說你想娶小姐算了。”
元夜寒不解道:“有這麼明顯麼?”
楚樂噗嗤一聲笑出聲。
淺溪忍不住扶額,“當然了!我這麼笨的人都看出來了!”
元夜寒臉有些紅,下意識看向楚樂。
瞧見眼睛亮晶晶的,毫沒有不悅的模樣,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“無妨,反正是遲早的事。”
楚樂悠悠道: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如果元夜寒態度不好,是不會嫁的。
此話一出,元夜寒再一次張起來,難道阿楚真的會拒絕自己?
想來是的,阿楚是個是非分明的人,若非自己險些葬送幾次命才勉強換回了阿楚的心,只怕他現在,只有看著阿楚和別的男人嬉笑的份兒。
哪里有資格同阿楚坐在馬車上?
他須得更加努力才行!
一炷香后,馬車停了下來。
四周傳來人們玩耍的聲音,這里是南郊的一個村落,里面住著的都是清水族人。
每年的這個時候,清水族人為了迎接冬天來臨,都會舉行各種活。
“白日里男人會拔河摔跤,人會唱歌跳舞,晚上的時候大家圍爐飲酒。”元夜寒緩緩地說著。
楚樂循著元夜寒的視線去,左邊的一片枯萎的草地上,男人們都在拔河摔跤。
而另一片綻放著紫和花海中,有一群子在跳舞唱歌。
“這個季節還有花?”楚樂有些驚訝。
元夜寒點點頭,“這是他們族人培養出來的一種特殊的花,喚作桑婉秋,在冬季來臨時綻放。”
楚樂驚嘆了,古人的智慧真不是虛的,竟有這種天賦。
得知攝政王要來,清水族人早就準備好了,連忙跑來給楚樂和淺溪帶上花環。
元夜寒一言不發地跟在楚樂后。
楚樂被大家的熱所染,伴隨著陣陣高的歌聲,隨著清水族人跳了一支又一支的舞。
跳累了,楚樂便退了出來。
清水族人趕上來道:“小姐,你可以許愿了。”
說著,就遞給楚樂一朵最鮮艷的大紅花。
楚樂不解:“許愿?對著什麼許愿?”
清水族人解釋道:“桑婉秋中的大紅花是帶有福氣的花,寓意心想事,跳完舞后對著紅的桑婉秋花許愿,愿就一定會真。”
楚樂恍然,原來如此。
接過紅的桑婉秋,楚樂深吸一口氣,緩緩地閉上了雙眸。
夕西下,金的余暉混著風落在楚樂的臉上,人卷翹的睫微,白皙的皮被花海映照的泛著紅潤的澤。
手中捧著一朵鮮艷的紅花,配上最清麗的,整個人的如同畫中仙走出來一般,不可方。
元夜寒深邃的眸一不地盯著楚樂。
這樣靈的楚樂,如今清晰地站在他面前,他的心中,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熱澎湃。
遠方的云漸漸飄了夜空。
楚樂許愿許到了一半,抬眼掃了一眼云夜寒,瞧見他正看著天邊,角不自覺地上揚幾分。
爾后,閉上眼,繼續許愿。
元夜寒收回了視線,繼續盯著楚樂。
“好了。”
楚樂臉頰紅撲撲的,笑聲如銀鈴撞,悅耳至極,“姑娘,這朵花該怎麼辦?”
清水族人接過花,“我們會把這朵花葬掉。”
楚樂笑道:“那我跟你們一起去。”
臨近傍晚,清水族人開始準備傍晚的圍爐飲酒和食,楚樂和幾個清水族人來到了一棵大樹下,掄起鋤頭開始刨坑。
旁邊站著的清水族子都震驚了。
只見楚樂掄起鋤頭唰唰唰幾下,就刨出了一個大坑,連氣都不帶,看著楚樂的眼神頓時充滿崇拜。
元夜寒滿臉驕傲地起脯,仿佛驕傲地說,看!這就是我要娶的人!
楚樂揮了揮袖,非常颯爽道:“快!葬花吧!”
幾個姑娘回過神兒來,連忙將那些大紅花埋在了樹下。
眾人已經準備好了燒酒和烤羊,空氣中彌漫著一子燒烤的味道,楚樂神思一,問旁邊的姑娘道:“你們每年都吃這個?有沒有別的花樣?”
小姑娘滿臉疑,“對,烤羊就是烤羊,還能有什麼花樣麼?”
楚樂神一笑,“看我的。”
接著,找了些樹枝,讓元夜寒將那些樹枝削細,又同淺溪在村里買了些鮮蘑、韭菜、豆角等素菜。
隨后又買了一些佐料,將那些佐料切碎,又燒了一鍋熱油,待佐料調好后,將熱油撒上。
一子熱辣鮮香的味兒瞬間撲鼻而來。
小姑娘猛地吸了幾口,“這是什麼醬?聞起來好香。”
楚樂笑道:“馬上就知道了。”
拿著傳好了的串兒,楚樂來到了一個烤羊的架子旁,就著火將鮮蘑烤,再涂上醬遞給小姑娘。
“嘗嘗。”
小姑娘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,瞬間兩眼放!
“好吃!覺醬在舌頭上炸開了,姑娘,你還能多做點麼?我想給村長嘗一嘗。”
楚樂欣然答應,“當然可以。”
又烤了一串蘑菇和韭菜遞給了小姑娘,隨后分別各烤一串遞給了元夜寒和淺溪。
兩個人咬了一口,瞬間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。
“小姐!這是什麼東西啊,怎麼這麼好吃?!”淺溪說著,又咬了好些口。
楚樂道:“這燒烤,喜歡吃嗎?喜歡我就多給你們烤一些。”
元夜寒方才盯著楚樂好一會兒,已然將楚樂方才的作記于心。
看著被火烤的滿頭大汗,便走上前接過手中的串兒,擋在和火焰中間。
“阿楚,你在旁邊看著我烤吧。”他對著楚樂笑了笑。
楚樂愣了一瞬,待額頭的汗滴落至眼角,才恍然大悟。
元夜寒是看出來烤串辛苦。
村長很快就來了,他的手中還拿著木簽,興的兩撇胡子直抖,“小姐,您可以將這種法子教給我們嗎?我們今天晚上想多做一點。”
楚樂和元夜寒對視一眼,瞥見他眼底的幽深,楚樂留了一個心眼,道:“我可以幫你們調制醬料,你們幫我串這些蔬菜就可以了。”
村長眼底有眼可見的失,“小姐,您自己一個人調制醬料是不是太辛苦了?不如……”
楚樂篤定村長另有心思,含蓄道:“村長,不瞞你說,這是我們制醬料,不能外傳的。”
聞言,村長這才作罷。
調了一大鍋醬料,楚樂出來,瞧見不人都在切蔬菜,心中不冒出了一個念頭。
要不,在京城開個燒烤店?
“小姐,我們這邊的蘑菇穿好了。”方才那個小姑娘興沖沖地跑來。
楚樂點點頭,道:“屋子里有醬料,去取吧,應該夠大家吃了,對了,蘑菇記得烤久些,免得沒,吃了容易中毒。”
草地上充斥著濃烈的燒烤味兒,楚樂看著滿眼的煙霧,心中鉆出一莫名的悉。
這種覺,就好像是小時候走在燒烤街上,香味兒直鉆鼻腔。
就在這個時候,一道悉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“唐顯!你抱好我的崽兒,別摔了它!”朝秦氣呼呼地提著子往前走。
往前一看,懷中抱著土撥鼠的唐顯正在前面跑。
楚樂不由得回看元夜寒。
元夜寒也沒料到唐顯和朝秦會出現在這里,一時間有些興趣,“他們兩個人,在一起了?”
楚樂意味深長道:“估計是。”
唐顯扭頭道:“你每天都抱著這個土撥鼠,都不知道理我!”
朝秦氣的不行,“我怎麼沒理你?!如果我沒理你,我能陪你來這兒麼?”
唐顯:“分明是因為我搶了土撥鼠,你才跟著我來的。”
朝秦力沒有唐顯好,早就跑不了,費力地在后面跟著,“給你一千個膽子你也不敢對它做什麼,我要是不想跟你來,我大可不來。”
唐顯猛地頓住腳步。
“此話有理。”
清麗的聲音突然響起
楚樂悠悠地走過來,看著唐顯懷中面驚恐的土撥鼠,不由得手將它抱起來。
唐顯和朝秦嚇了一跳,“你怎麼也在這兒?”
往后一看,只見大名鼎鼎的攝政王正站在那烤什麼東西,心中了然,“哦~原來你們兩個跑過來逍遙快活了。”
楚樂勾,眸在朝秦和唐顯上細細打量,“是嗎?要是說的話,我們兩個應該沒有你們吧?”
唐顯倏地想到什麼,不由自主地湊到朝秦旁,“咳咳,你說什麼呢,我們兩個……我們可沒有……”
朝秦也佯裝淡定地捋了捋碎發,“對,沒有。”
看著兩個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,楚樂笑而不語。
淺溪笑嘻嘻地嘟囔:“對對對,朝秦姑娘和唐將軍什麼都沒有,就是在將軍府獨了幾個月而已。”
唐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淺溪。
淺溪也不怕,的子隨了楚樂,更何況,前段時間已經和這些人打得火熱。
“瞧瞧,就是說了朝秦姑娘兩句,唐將軍這就開始瞪我了,簡直比我們家王爺還要護妻。”
唐顯的臉又紅了,蠻不好意思地看著朝秦,出憨乎乎的笑容。
楚樂尷尬地咳嗽兩聲,“淺溪,你說什麼呢……”
朝秦笑靨如花,“對了,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親?”
楚樂用余瞥了一眼元夜寒,道:“不還不一定呢,得看他表現。”
朝秦和唐顯齊齊嘆息,“王爺,看來你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啊!”
此時此刻,元夜寒無暇去聽朝秦和唐顯說了什麼。
而是在琢磨淺溪說的話。
在護妻方面,他真的比不過唐顯麼?
不行!
他決不允許這種況發生。
想著,元夜寒烤串烤的更加賣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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