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云卿喝下療傷藥就睡了,這一覺,直睡到傍晚。
起了個懶腰,只覺得神飽滿,渾輕快。
這是常年勞累累積的暗疾,正在被藥力消除的征兆。
“姐姐,快走吧!”
“知道了。”
早就在門外等待的陸元晏喊了起來,陸云卿不慌不忙地應了一聲,起整了整襦,抬步踏出房門。
片刻后,陸云卿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邁前廳,與早上的凌厲相比,氣質多了一分溫婉乖順,又不失大方。
“我陸家的功臣來了。”
老太爺看到,臉上浮現出一親切的笑意,看不出真假。
陸云卿角噙著淡笑,面同樣真誠,行禮說道:“孫不敢居功,只求祖父兌現承諾。”
老太爺眼中暗一閃而逝,接著笑道:“那是當然,我說話算話。我已在安排,過兩日等觀禮的家中長輩都到了,即刻舉行你生母的正名之禮。”
坐在一旁的老夫人聽著滿臉不高興,卻也不再多說什麼。
鎮子上的消息已經傳開了,這丫頭竟然真從閻王手里搶到了人,把王老漢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。
老爺要是出爾反爾,這丫頭來個魚死網破,將消息捅出去,那陸家的名聲可就臭不可聞了。
放在從前,這丫頭說話都連頭都不敢抬起來,懦弱得很,即便老爺毀約,肯定不敢下狠手。
可現在,老夫人卻是看不準了。
楊氏眼看陸云卿出盡風頭,心里憋著一團火,真真是五俱焚!
小賤人,好快的手段!
以前還真是小瞧了!
難不以前的懦弱,都是演給看的,就是為了讓放松警惕?
若說上次在柴房的鋒,只是略輸了一籌。
可這次,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陸云卿一套組合拳,打得一敗涂地!
楊氏銀牙咬得咯咯作響,卻不能多說一句話。
這死丫頭借機出了名,以后再不是可以隨意拿的角了。
此番,也給藥鋪轉移了注意力,為藥鋪爭取到足夠的時間挽回聲譽。
自己若是這時候出來鬧,只會被老太爺指責不顧大局,枉為主母。
陸云卿瞥見楊氏的表,角微勾,拜謝祖父:“多謝祖父全。”
“嗯。”
老太爺微微頷首,接著道:“此番藥鋪聲譽損失慘重,你可有良策應對?”
陸云卿眸幽幽一轉,沉靜清冷的聲音顯得分外可靠:“王老漢雖然救活了,可假藥的事還在,鋪子聲譽損,想要彌補過來,非一朝一夕之功。
孫確有幾點獻策。一來大方承認假藥材的存在,懲治作疏忽的學徒;二來,重新清點庫存藥材,并且此事要做得明,要讓百姓們看到,我陸家藥鋪的誠意。”
老太爺聽得連連點頭,他行商多年,經驗富,后續如何理,他比誰都清楚。
眼下問陸云卿,不過是存了考校的意思。
在陸云卿來之前,他也問過家中其他孫子輩,可回答都浮于表面,就連飽讀圣賢書的元清,也回答得花里胡哨,令他極其不滿。
沒想到,反而他最不喜歡的三丫頭,給了他一個大驚喜。
每一條獻策都腳踏實地,甚至比他想得還要全面一些。
是個經商的天才!
幸虧沒給隨便找個人家嫁出去,否則他陸家虧大了!
老太爺看著站在面前從容鎮定的小丫頭,眼里漸漸生出欣賞之,連之前被陸云卿強迫承認元氏的惡也消散了不。
楊氏看到老太爺的變化,眼底閃過一抹晦暗的狠毒,藏在袖子里的拳頭驀然,指甲狠狠刺進里。
小賤人,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!
這群老東西,沒幾年活了。
我要讓你知道,即便暫且讓你得勢,你也翻不出我的五指山!
她,是皇商嫡女,卻因母親早喪,倍受欺壓。新婚前夜,慘死於繼妹與未婚夫之手!他,是霸道強橫的冷麪邪王。冷酷無情,克妻克子!一朝重生,軟弱嫡女變身天才神醫,原本冇有交集的兩個人,被一紙賜婚!剋死七任妻室?很好,本姑娘也想做一個克母弒妹的惡女!你敢娶嗎?某王爺大怒:傳令下去,哪個雄性生物敢靠近王妃三尺之內,格殺勿論!
穆千璃爲躲避家中安排的盲婚啞嫁,誓死不從逃離在外。 但家中仍在四處追查她的下落。 東躲西藏不是長久之計。 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,生個孩子,去父留子。 即使再被抓回,那婚事也定是要作廢的,她不必再嫁任何人。 穆千璃在一處偏遠小鎮租下一間宅子。 宅子隔壁有位年輕的鄰居,名叫容澈。 容澈模樣生得極好,卻體弱多病,怕是要命不久矣。 他家境清貧,養病一年之久卻從未有家人來此關照過。 如此人選,是爲極佳。 穆千璃打起了這位病弱鄰居的主意。 白日裏,她態度熱絡,噓寒問暖。 見他處境落魄,便扶持貼補,爲他強身健體,就各種投喂照料。 到了夜裏,她便點燃安神香,翻窗潛入容澈屋中,天亮再悄然離去。 直到有一日。 穆千璃粗心未將昨夜燃盡的安神香收拾乾淨,只得連忙潛入隔壁收拾作案證據。 卻在還未進屋時,聽見容澈府上唯一的隨從蹲在牆角疑惑嘀咕着:“這不是城東那個老騙子賣的假貨嗎,難怪主子最近身子漸弱,燃這玩意,哪能睡得好。” 當夜,穆千璃縮在房內糾結。 這些日子容澈究竟是睡着了,還是沒睡着? 正這時,容澈一身輕薄衣衫翻入她房中,目光灼灼地看着她:“今日這是怎麼了,香都燃盡了,怎還不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