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慕容千觴送了郡主回到了京城,自己則匆忙的去追大軍。
郡主殿下站在城墻上,看著一騎絕塵的慕容千觴,終于出了一笑容。
這次慕容將軍應該不會忘記自己了吧。
折騰了這麼久,昌平郡主終于開心的回秦王府再去補覺了。
睡飽了的昌平郡主難得閑空的跑去了自己妹妹的房間。
云文錦正在院子里踢毽子,見長姐來了,收起了毽子就蹦了過來,因為剛剛運過了,所以小姑娘的臉上帶著汗珠,卻是洋溢著滿滿的生命氣息。
讓現在一就倒的云初充滿了羨慕。
“長姐。”文錦在云初的面前站定,“我長高了沒?”
“還是那麼矮。”云初不屑的說道。
云文錦的笑容頓時就僵直在角,回頭瞪了一眼跟在后的藍年。都是他說的多運才會長個子,已經很努力,結果長姐一來,還是被鄙視了。
云初順著的目看了過去,看到了一個面目清秀的年輕侍衛,他如同青松一樣站在院子的角落里面,氣質有點清冷和疏離。
是墨子非啊,他終于還是被文錦選在側了。
見長姐用審視的目看著自己的侍衛,護犢子的云文錦刁蠻的命令墨子非,“你轉過去!”長姐好討厭!為什麼要盯著的侍衛看?
墨子非微微的一怔,隨后還是按照縣主的要求,轉過去,只是背對主子是大不敬,所以他只是微微的側罷了。
“干嘛那麼兇啊?”云初笑著手在云文錦的額頭上了,笑問道。“你這個侍衛長的不錯,不如讓給我了吧?”
“哼!”云文錦一撇頭,“你馬上也有自己的侍衛了,干嘛來搶我的?”
見云文錦一臉的別扭和不高興,云初不由在心底暗暗的發笑,還是小丫頭啊,明明對他十分的在乎,卻非要表現出那麼兇悍的樣子。不過就是試探一下罷了,就這麼張。
想起日后墨子非對云文錦的與舍命相救,云初忍不住還是微微的彎下腰,在云文錦的耳邊兇的說道,“你啊,對人家好一點。不然他我真的搶走了哦。”
云文錦不明就里的看著云初,云初說的有點聽不懂,但是云初要和搶人,是明白的,馬上就掐腰瞪著云初,跑到了墨子非的邊,一抬手抱住了墨子非的長,無奈現在個子矮,也只有抱著他的,“這是我的人!長姐你不準搶。你要其他的,我都可以送給你!”
墨子非愕然的垂眸看著小主人那副霸道的模樣,略帶清冷的眼神之中似乎帶著一淡淡的。
“張什麼?不過就是一個侍衛罷了。”云初白了云文錦一眼,決定還是當個惡人比較符合一貫的形象。“橫豎都是王府的奴才。”
墨子非的眸淡了下去,不錯,像他們這樣的,能被選在小主人的側已經是萬幸了。小主人雖然經常兇的,但是他能覺到,其實多數況下除了的刁蠻之外,其實是怕他吃虧。
云文錦撅起了,不高興的看著云初,“你難得回來就欺負我!”
“我明明欺負的是他。”云初抬手一指墨子非,呵呵的笑了起來,“怎麼了?你舍不得啊?”
云文錦瞪著云初,卻又好像沒什麼話好回長姐的。
長姐說的對,王府的侍衛不過就是王府的奴才,可是還是有點舍不得墨子非被長姐欺負,他應該只被自己欺負才是。
“行了行了。不逗你了。”云初見云文錦漲紅了一張小臉,覺得如同再激兩句,只怕就要發了。見好就收,每次回來刺激刺激云文錦,讓早點認清自己對墨子非的就好了。
云初歷經生死,又當過鬼魂,對份地位這種事已經看的十分的開了。
只要是真心喜歡的,一個未來的公主,一個侍衛又有什麼關系呢。
倒是在前世找了一個可以與自己份地位堪配的人,可是最后的結果是什麼?兩個相互厭惡,相互折磨,直到的隕落。
而這小妹妹也找了一個可以與的份地位相配的人,甚至都沒搞清楚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麼。
那家人不過看重的只是的地位罷了,等慕容千觴一帶兵殺京城,砍死了的家人,文錦的駙馬家馬上就翻臉,他們將毒藥給文錦灌下,想要用的尸換取全家的平安。
那時候云初是鬼魂,急得只能在文錦的側飄,面對著痛苦和傷心的小妹,一點辦法都沒
有。想手去扶住,可是的手卻穿越了的,想在耳邊大喊,可是無論怎麼努力,都聽不到任何的聲音。
這便是人們說的相隔啊。
不過就是文錦最絕瀕死的時候,墨子非一是的殺了進來,在那麼多侍衛的阻擊之下將文錦帶走。
一路跟隨,看了很多很多,看到他無分文,但是為了去下跪求醫,看到他為了的死流下淚。看著他帶和的骨灰走上漫長的回京之路。看著他被駙馬帶兵追擊......
可惜只是一個鬼魂,什麼都做不了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箭之下,臨死都不忘記將文錦的骨灰死死的護在前。
人這一輩子不長,若是很的能找到一個如同墨子非一樣真心相對的男子,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?
所以云初這一輩子才一直慫恿著云文錦。
因為在當鬼魂的時候聽到云文錦在彌留之際的懺悔,如果有來生,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嫁給墨子非,會他,護他一輩子。鬼不會哭,不然云初保證自己那時候一定是淚流滿面的。
既然云文錦沒有來生,而自己卻是重新投胎的,為何不滿足了妹妹那個心愿呢。
其實云初是覺得文錦并不是不墨子非的,只是習慣了墨子非的陪伴,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,沒有發現自己對他的罷了。直到未來駙馬的出現,難道文錦沒有發現未來駙馬在很多角度看起來與墨子非很相似嗎?
覺得自己喜歡未來的駙馬,其實只是將駙馬當了墨子非的替代品。
而墨子非那個,云初都不想吐槽了,簡直就和慕容千觴是一個模子里扣出來的,若不是慕容千觴是個獨子,墨子非是個孤兒,云初都要覺得墨子非是慕容千觴失散多年的兄弟了。
他是真的很文錦,所以文錦的一切他都在默默的承著,即便出嫁,嫁給一個與他很像的名門公子,他都一直忍著。
唉,云初對墨子非其實也無語的。
所以云初覺得,自己有必要再去推文錦一把,反正在這個家里當惡人當習慣了。所以再惡一點也沒什麼關系。
云初覺得自己沒事回家就可以和云文錦去搶槍墨子非,反正文錦這丫頭,沒人點,就是一個木頭!
看起來聰明,實際笨的要命!
見云初真的走了,云文錦才松了一口氣,放開了自己抱著墨子非的手,抬頭看著自己那個清秀絕倫的侍衛,“我好看還是我長姐好看?”
云文錦有點委屈的撅起來,問道。
墨子非不明白小主子這麼問是什麼意思,不過他還是很好心的說道,“殿下還沒長開,等殿下長大了,再作比較也不遲。”他說的是實話,云初已經風華初綻,而云文錦還是皺皺的小包子樣,這怎麼比?
云文錦一聽,不高興的狠狠抬腳踢了墨子非一下,“你討厭!”
小包子很傷心,氣憤的跑掉了,墨子非認命的追了過去。
即便被小主人討厭著,但是他的職責就是保護小主子啊。
云初逗弄完了云文錦,又朝云文霍的房間走去。
文霍正在讀書,云初站在門口聽了一會,也就沒再進去打擾,而是將自己從宮里搜刮的一副字畫默默的放在文霍的房門口。
自己這個弟弟有當文豪的潛質,他癡迷字畫,鉆研字畫,將來卻很難為一代明主,因為他太過有文藝的氣息了。治國哪里需要什麼文藝氣質?需要的是冷靜,懷開闊,果斷,殺伐狠絕,除了懷開闊這一項,其他的氣質文霍基本都不備。
云初覺得自己有點頭疼,也有點替未來的弟弟擔憂,如果治國的重擔一旦到他的肩膀上,他能應付的了嗎?
不過云初又覺得自己有點杞人憂天,還是想著怎麼解決掉殺神大人那個他們家最大的患再說。
云初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云亭的院子門口,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。
其實說談的最來的就是這個與沒有半點緣關系的長兄了。
“月兒!”見到云初踏,在院子里練劍的云亭又驚又喜。
“你也在習武?”云初很詫異,上輩子的云亭并未習武啊。
“是啊,學點防。”云亭將劍了劍鞘,笑著走過來,“你怎麼有空過來?”
“想你了唄。”云初順咧咧,其實是無聊了,殺神大人出征了,瞬間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目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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