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說幫我報仇的嗎?”云初掐了一下云文錦的包子皮,斜睨道。
“急什麼?”云文錦甩開了云初,湊近云初說道,“云水心上輩子不是喜歡的是鐘霖嗎?”
“對啊。”云初點了點頭。
“可是我剛才瞧著那個赫連容月對可是存了點心思的。”云文錦很八卦的說道,“而且,我瞅著看赫連容月的眼神也有點不對。”
“真的?”云初一下子翻坐了起來,“你是說現在對赫連容月起了興趣了?”
“對。”云文錦很肯定的點了點頭,現在雖然是短手短腳的包子樣,但是瓤可是標準的大姑娘,經歷過那麼多波折,眼自然犀利了許多。人嘛總是在波折之中不斷長的。
“你可知道太子府的側妃是怎麼死的?”云初眸一亮頓時和妹妹兩個湊在一起開始講八卦。
等云初將側妃之死說了一遍,云文錦的張的可以塞下一枚蛋。
“難怪你剛才會問我赫連容月葫蘆里面賣的是什麼藥呢。他的野心不小啊!”云文錦瞪著眼睛說道。
“你說那高臺的事是不是和他有關?”云初單手托腮,微微的皺眉問道。
“要是臺子真的塌了,第一個倒霉的是慕容千觴。”云文錦想了想說道,“依照他與慕容千觴的仇恨,完全是做的出這種事的。”
其實云初也是這麼想的。
略微點了點頭。
看來這一世真的很多東西都改變了。就連赫連容月這樣在上一世里面默默無聞的小角都蹦出來了,這是要唱大戲的節奏啊。
他不斷的勾搭太子府的人,為的就是能回到回鶻去吧。
只是勾搭宜安郡主,可以理解,勾搭太子側妃是什麼意思?
雖然不知道這高臺的事究竟是不是可他有關,但是他也有不了的干系。
云初微微的一抿,看來以后也要多只眼睛盯著這個赫連容月了。
他與慕容千觴可是有著國仇家恨的,無論從公還是從私上來說,兩個人都是水火不容的。
“你在外面多盯著點赫連容月。”云初對云文錦說道。
“好!”云文錦點了點頭。
“回頭讓云亭找幾個用的人給你。”云初又說道。
“我就說云亭大哥怎麼會那麼忙。”云文錦一副了然的點了點頭,“原來他是在替你做事。”
“是替咱麼家做事。”云初抬手刮了一下云文錦的鼻子,笑道。
“行。”云文錦笑道,“我反正腦子沒你好用,你要做什麼吩咐我就是了。跑跑什麼的還是沒問題的。”
“誰說你腦子不好用的?”云初順手掐了一下云文錦的包子皮,“你就是懶!”
“嘿嘿。”云文錦抱住了云初的手臂。
姐妹兩個膩歪了一會,外面就傳來了消息,鐘霖世子贏了賽馬了,全場歡騰,赫連侯爺說還要再甄選好馬,與鐘霖世子再戰,其他人正在起哄。
“這人倒是不贏不罷休啊。”云文錦聞言對云初說道。
“只怕是又有什麼貓膩才是。”反正不會相信赫連容月做這些只是為了單純的娛樂。總覺得會有事發生,是什麼說不清楚。
是狐貍就都會出尾,昌平郡主不著急。
這場賽馬倒是為京城中王公貴族津津樂道,很多沒有來的人都扼腕,紛紛表示若是再有這樣的賽事,他們一定要來觀看,不要觀看,更要親參與才行。
這賽事似乎有點愈演愈烈的趨勢。
養馬出的風家現在也漸漸的火了起來,風家人有很多會相馬的老把式,現在了京城之中各個勛貴的座上賓。
然而干旱還在繼續。
就在京城勛貴不惜重金選馬養馬的時候,大齊的農民與牧民們卻開始犯愁,初夏過去,夏日越來越毒辣,這麼長時間不下雨,很多細小的河流已經干涸,就連大河里面的水位都明顯在下降,農田沒有水來灌溉,種下去的莊稼完全長不起來,眼看著青怏怏的苗子就要被曬死在田地之中。草場在大片大片的死亡。
臨近北地的一些地方果然如云初所料那般出現了蝗蟲災害。
蝗災一起,鋪天蓋地的都是會飛的蟲子,所過之,沒有任何綠的東西能剩下來。
昌平再度出宮已經是半個月之后了,嚴謹說無塵的越來越不好了。于是云初就先趕去看無塵。
無塵已經有點起不來床的樣子,見云初來,他蒼白的臉上才綻放出了些許的笑容,這一次就連他的都沒了什麼。
“他還有多久的時間?”云初小聲的問嚴謹。
嚴謹只是搖了搖頭,低嘆了一聲。
嚴謹的表達已經很清楚明白,云初的心也變得沉沉的。
“郡主。”見云初坐在自己的床邊發怔,無塵勉勵的欠了一下,出手去,輕輕的拽了一下云初的袖。
云初回過神來,看向了無塵。
“不要為我擔心。”無塵淡淡的笑著,只是云初覺得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都帶著一種易碎的覺。
“我才懶得為你擔心。”云初道。
“那樣就好。”無塵臉上的笑容不減,“如果我真的不在了。我會以另外一種形式回到郡主的邊。”
“放屁!”云初直覺上就很排斥,是做過一段時間的鬼魂的,跟著的親人,但是能做的也就是跟著了,還有什麼?一聽無塵這樣說,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自己當鬼魂時期的樣子。“你會好好的。不要胡思想。”
“郡主。”相比較與云初,無塵倒是顯得豁達了許多,“我知道我自己的狀態。你不用這樣。”
“我才不要被鬼魂跟著!”云初哼了一聲說道。
無塵微微的一怔,隨后就展眉笑了起來,“好,那我就不變鬼魂,我馬上去投胎。”
聽到投胎兩個字,云初就是渾一,“你相信不相信人投胎的時候能帶著前一世的記憶。”
“那樣的是很的吧。”無塵有氣無力的說道,“不然的話,人世間就套了。大家都想避開上一世曾經發生過的不好的事,就會產生新的事。”
對啊,為何沒想到。
難道出現這麼多變數就是與知曉上一世的事有關?
不管了。即便如此也要讓自己的家人好好的活下去。
“不管怎麼樣,你都不能放棄。”云初對無塵說道,“對了再過十幾天,我的及笄禮就要舉行了。雖然你不能去參加,但是記得要送我禮啊!”
“恩。”無塵虛弱的點了點頭。
“對了!”云初忽然想到之前他送給自己的玉,于是馬上將那塊玉從脖子里面拽了出來,取下,就要替無塵帶上。“這是你送我的,你說有凝神靜氣的作用,還可以保護我。現在我還你,總之你不要出事就好了。”
“這都已經送給郡主了。”無塵一見,大驚,忙要搖手說道。
“你比我需要它!”云初現在也是將死馬當活馬醫。
這塊玉云初還是很喜歡的,雖然擁有玉無數,但是卻對這塊玉一直都很偏好,自從帶上之后,不曾拿下來過。
“它救不了我。”無塵按住了云初的手,容的說道,“郡主的心意,我心領了。這玉,郡主就掛著吧。郡主,可否答應我。無論將來發生什麼,都不要拿下它來?”
“為何我要答應你這個?”云初的眼底微微的發紅,但是言語上卻是一點的都不服輸。
無塵看著云初的眼眶,“郡主的淚水是為了我而流的嗎?”他忽然覺自己的心也似乎的被刺了一下。
云初已經是一副泫然泣的樣子了,但是依然苦苦的撐著,就是倔強的不肯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。
“你做夢!”云初偏過頭去,努力的將眼底的淚水收回,“你給我好好的活著!我說過帶你走,說過等你好了帶你回秦王府,我說過的話一貫算數。”
后面的話云初都有點說不下去。
雖然再怎麼不愿意承認,但是無塵的樣子已經說明了一切,他活不了多久了,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到下次出宮。
“我是不會為你哭的!”云初哼了一聲,側說道。
“好。”無塵的說道,“我盡量。”
“什麼是盡量!”云初猛然轉過來,“你們都會用盡量來騙人!”
無塵用和的目看著云初,眼底一片包容之,都到這個時候了,他還能和云初爭論點什麼?
他是騙人了,云初說的不錯。
無塵默默的在心底嘆息了一聲,手出去,想要一下云初,但是手到了一半就又放了回去。
云初從無塵那邊出來的時候,緒顯得有點低落。
不過等拐出弄堂,眸到一個牽著馬站在弄堂口的人的時候,眉頭就皺了起來。
“你來做什麼?”云初微微的一皺眉頭。
“自然是在等郡主。”那人穿著一襲深藍的錦袍,有點刺眼,他站在樹蔭之下,臉上帶著一淡淡的笑容,那一頭小辮子在之下顯得黑亮黑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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