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,都去過吧。”金小小說道:“我記得騎兵在信待過幾年,在汾也駐守過一段時間,瀘州北境三州、并州、麗水,這些地方他們都到過。”
巧燕哇了一聲,“他這麼小的年紀,竟然已經跑遍大半個慶國疆土了,真是不得了。”
“他說的那些地方聽起來也都不錯,要是有機會去看看就好了。”
金小小沒有說話。
也……有點想去看看。
低頭看著手上的書本,忽然覺得有些無趣了。
有道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,看書上這些單薄的文字記錄的東西,遠遠沒有親眼所見的風景更加真實,更加讓人印象深刻吧?
第一次,覺得自己以前的日子,過的無趣,單調的。
巧燕又說:“對了,小姐,老爺寄了封問平安的信來,您說要回信的。”
“嗯,我記得。”金小小把那本奇人異事的雜記丟在一旁,往里間屏風后的書案邊上走,“磨墨吧。”
……
十二月二十三,小年。
金伯收到了金小小的信,信寫了兩頁紙。
先問候了他的,然后問候了江樓月懷孕的況,接著,便是自己在柳州的況。
字里行間可以看得出,的心在一點點轉變。
其實巧燕也有暗中給他傳信。
對兒在柳州的一舉一,他十分清楚,如今見著兒在一步步從哀痛之中走出來,真是老懷安了。
金伯把信收起,轉向老宅方向。
今日正巧有些京城瑣事要與主子議一議。
到了老宅之中,扶桑引著他到謝堯那院中去,“公子。”
“你來了,快坐!”謝堯親自上前扶他,問道:“最近這段時間柳州可來信了嗎?金姑娘況怎麼樣?”
“好了很多。”金伯慨地說道:“今早才收到寫的信,看語氣,心不錯,還詢問夫人的胎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謝堯點點頭。
金小小出事是在卞南極南。
他和江樓月縱然有無數想法,想幫忙,想善后,但前提也是看金小小的意愿。.七
事出了之后,金小小堅持不回來,他和江樓月當然不好勉強與。
但他們可以讓南宮奇永遠的滾出卞南,讓他再也沒機會出現在金小小面前來。
“對了,老朽今日前來,是想和公子說一說京城的一些事。”
金伯開口,拉回了謝堯的思緒,兩人便議了議京中一些瑣事。
寧城征北境歸來,勞苦功高,封軍侯在京城開了府。
文臣武將,小皇帝安排的妥妥當當,但有一件事,小皇帝揪著謝堯就是不放過,那就是關于娶王家的事。
已經傳了好幾封信來了。
謝堯淡笑一聲,“與我無關。”
當初口頭協定,這事他可沒應。
小皇帝坐了江山,萬人叩拜,就不該為這點小事再來打擾他。
金伯說:“可看他那意思,如果公子不幫忙,他就要去汾請昭武王京重掌兵部。”
昭武王江震,江樓月的父親,也是謝堯的岳父,如今好不容易得浮生半日閑,再京城去掌兵部攪混水,怕是……
謝堯皺了皺眉:“這臭小子。”
金伯說道:“我的意思是,不然就做做樣子,公子幫忙說一兩句,至于不的,那也不是公子能決定的,是不是?”
一樁親事,不的,能牽扯的東西很多,當然不是一個人能決定的。
王家的兒不好娶。
就算如今蕭青賢做了皇帝也一樣。
謝堯想了想,說:“那行。”
金伯離開后,謝堯往臥室去了。
江樓月懷孕八個月,人變得很嗜睡,每日醒三四個時辰,其余大多數時間在睡,睡的皮都水的,又白又又好看。
謝堯坐在江樓月的床榻邊上。
屋子里很暖和,江樓月蓋著薄薄的毯子,也有些熱,額頭和脖頸上全是細汗,睡得有點不舒服。
謝堯幫把毯子往下拉了拉,有寬了自己的外袍,親力親為的洗了個帕子,幫把額頭和脖子里的汗珠了。
那冰冰涼涼的覺,讓江樓月舒服的喟嘆了一聲,忍不住追著帕子湊。
謝堯低笑:“這麼犯懶。”
那語氣里多是寵溺,還用自己略有些冰涼的手進的領口了。
“嘶——”
江樓月被冷的吸了口氣,不滿地睜開眼睛來:“你干什麼呢?我明明睡著,非要給我弄醒了!”
“你睡太久了。”謝堯的順順勢落到的臉上,“你忘了宋梨說過了,多走,到時候生產你自己不罪。”
“我也很想,可我困。”江樓月嘆息了一聲,扁著就朝著謝堯膝頭趴:“吃點東西就困了,走兩步之后也困,總之就是困,眼皮發啊。”
“肯定是我以前太辛苦,太努力,睡得太了,老天爺都看不下去,如今見我懷孕,就讓我多睡一陣子。”
“是哦。”謝堯失笑,說道:“老天爺還管這麼寬?”
江樓月懶懶地趴在他膝頭不愿,打了個小哈欠,說道:“柳州來消息了嗎?”
“今日金伯來過。”謝堯一面說著,一面幫拿了團扇來一下下打著:“金姑娘寫了信,聽起來狀態不錯,還詢問你懷孕的況呢。”
“金姑娘寫的信?”江樓月哼了一聲,“這承慶是怎麼回事啊,跑到柳州那兒幾個月了也不知道來信回報一下!”
“我們想知道柳州的況,還得從金伯那兒!”
“真是的,這個臭小子,到底會不會做事!”
謝堯笑道:“估計他忙著,也估計是覺得,這又不是軍務,不算是特別要的,需要向你匯報的事吧。”
“……”江樓月默了默,“你這麼說倒也是有道理。”
除了軍中要的事,好像其他的事,與和江承慶之間的關系來說,的確不算太重要。
江樓月又哼了一聲,嘀咕:“這小子可玩高興了吧,一個人待在柳城沒人管了,若是在軍營中,每日練也有的他好!”
江樓月趴了一會兒,忽然起,說道:“不行,我得寫封信給他,罵他一頓!”
“嗯?罵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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