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嘞!”
老掌柜應了一聲,便拳掌地去準備了。
不一會兒就端了兩份羊上來。
兩個碗都裝得滿滿的。
一碗是江承慶的,和還有小蔥花和綠油油的蔬菜分量都剛剛好。
另外一碗是金小小的,因為不太喜歡吃,所以很,其余全是羊和綠蔬菜,也是滿滿一碗。
江承慶打趣道:“老伯伯,你這一碗多錢呢,放的這麼扎實。”
“一碗二十個銅板。”老人抹著汗水說道:“買兩份兒就送一份腌菜,來給您,二位嘗嘗,都是自家做的,希能和二位的口味才好。”
老人客客氣氣地說完,把一碟子腌菜放在了桌中央來。
那腌菜看起來是蒜頭,還有些金小小不上名字的,賣相并不是很好看,聞起來有很重的咸酸味兒。
羊的味道撲鼻而來,金小小又把視線落到了自己面前的碗里,大概占了一大半的樣子。
看著,有點不好下筷子。
這麼多,哪里吃的下?
江承慶瞧發愁,也朝著碗中看了一眼,說:“你是完全不吃嗎?沒關系,我吃的呀,你挑給我吧。”
“……”金小小怔了下,有些意外。
在看來,分食一碗飯,似乎有些曖昧,便要開口拒絕。
但江承慶已經拿了筷子,跟老夫婦要了一只干凈的碗,幫把里面的全部挑走了。
“現在好了。”江承慶把碗送到的面前去,說道:“快吃吧。”
金小小也沒碗。
“怎麼了?”江承慶想了想,說道:“怎麼不吃?”
“我——”金小小沉默片刻,說道:“其實我吃不了這麼多,我分一點……給你,可以嗎?”
“這有什麼,當然可以啊!”江承慶把方才的碗又遞了過去,“我老爹說了,一粒米都不可以浪費的。”
“我們在軍中、家中,都是吃多拿多。”
“小的時候,我還因為把不喜歡吃的東西丟在地上,被我爹狠狠揍了一頓呢。”
“吃不了分給我啊,可別浪費了。”
他一邊說話,一邊幫挑了許多青菜出來。
金小小說:“也太多。”
“好吧。”
江承慶也并不想太多,果然把挑走了一些,又把碗推到了金小小面前,笑著說道:“快吃吧,再挑下去,都要涼了,羊涼了可就不好吃了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兩人吃東西的時候,默不吭聲的。
金小小吃著吃著,總要忍不住看江承慶兩眼,有些食不知味,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。
江承慶當然覺到了。
在軍營之中,大家都是大老爺們,吃飯就是一個字:快!
因此當然也不會管什麼姿勢啊啥的,吃相完全看不啊。
他想,莫非是現在自己的吃相太難看,所以引起了金小小的側目?
他忍不住放慢作,坐正了子,希自己可以穩一點,不要嚇到人家。
可是又抬謹慎了,反倒有點端著。
一大碗羊吃完了,也是食不知味。
“吃好了?”金小小問。
“嗯,嗯,好了。”江承慶點了點頭。
“那我們走吧。”金小小隨手拿出一塊小碎銀子,放在桌面上,還順手遞給江承慶一塊手帕。
江承慶有些意外。
事實上,他隨是習慣帶著素手帕的,方才那羊,太多,這會兒有點膩,他本來是要拿出來抹一抹。
可巧面前竟然送了一方上來。
“怎麼了?”金小小遲疑了一下,說:“你……不用麼?”
話還沒說完,便往回收手。
江承慶忽然反應過來,在收回去之前把手帕接過,笑呵呵地說道:“多謝。”
金小小別開臉,心里古古怪怪的,也沒吭聲,便繼續往前走了。
江承慶跟上去,照例住的手腕,還說:“可別被人沖散了。”
兩人一路走過去,到了天橋上,好多小攤子上也有不有意思的玩意兒,可金小小都沒心思看。
的視線,總是若有若無地看著江承慶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。
不多時,江承慶停在了一個賣面的小攤子面前,笑問道:“我還沒戴過這個玩意兒,你要戴嗎?我們買兩個玩玩?”
“我——”
金小小回過神來,看到他拿著一只猛虎面,另外一只蘭花草的面,在自己面前晃,那擋在面后的半張臉上掛著的笑容。
江承慶說道:“我戴這個猛虎的,你戴這個花兒的。”
“噯不行,這個花兒的怎麼是銅的,可能會硌著臉,不行不行,換一個——來你看看,你喜歡哪個?”
“……好。”金小小的視線終于落到了那面攤子上去,轉了一圈,選了一個半邊帶著羽的面,又選了另外一個金烏面,說道:“你戴這個好看。”
“就要這兩個。”問了價錢,給攤主付了銀子。
江承慶笑嘻嘻地說道:“姐姐果然財大氣。”
金小小沒理會他,拿著那木制的羽面看了看。
“我幫你。”江承慶說著,便接過面,作很輕地罩在了金小小的臉上,雙手環到的腦后,幫忙系上繩結。
金小小袖下的手再次忍不住蜷起來。
垂著眼,視線正好落在江承慶的重領之上。
離得真的好近好近。
近到,可以嗅到方才那攤位上羊,以及他上清淡的皂角氣息。
他真的很細心。
和他在一起,也真的很讓人舒服,一點不適都沒有。
“好了。”江承慶帶笑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金小小猛然回神,后退了一步,啞聲說道:“多謝。”
“姐姐——”江承慶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金烏面,說道:“你不幫我一下嗎?這個結扣我怕扣不好。”
金小小頓了頓,“好。”
把那金烏面拿過來。
江承慶很高,但這會兒他倒是懂得配合,微彎著腰低下頭來,那雙似乎永遠都含著笑意的眼睛里面,清楚的印著金小小帶著面的樣子。
金小小垂下眼簾,踮著腳,快速把金烏面給他扣好。
心里有些,并不太想在外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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