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帝冷冷地注視著寧蕭恒,眸子中倒映著瘆人的寒。
“孽障,還不快跪下?”敬帝怒吼一聲。
寧蕭恒本來想為自己爭辯兩句,可一見到父皇那不怒自威的氣勢和能殺死人的目,他嚇得雙一,跪在地上。
寧修寒也拉著柳千璃上前行了一禮,“父皇!~”
敬帝了角,這兩口子,恐怕是來看熱鬧的。
而且今日這事,敬帝也只是想拿寧蕭恒出出氣罷了,并沒想把他怎麼樣。
“你們兩個有事?”敬帝沒好氣兒地問。
柳千璃厚著臉皮走上前,嘿嘿一笑,“父皇啊,兒媳知道您最近龍欠安,所以特地來給您脈的!~”
“對,對,來脈的!”寧修寒也點頭附和。
狗男!
寧蕭恒在心里咒罵。
自己能落到今日這步田地,還不是被他們陷害的嗎。
如今又跑過來落井下石,他們有沒有點人了?
敬帝隨手把奏折扔到桌案上,靠在椅背上,“既然這樣,那就等朕審問完這個孽障,璃兒再幫朕脈吧!~”
其實敬帝心里也沒想好該怎樣罰寧蕭恒,畢竟是璃兒一手設計的此事,老二又是他的親兒子,他總不能趕盡殺絕吧!
“知道了父皇!”柳千璃應了一聲,便來到敬帝后,開始幫他捶背。
“父皇,父皇啊!~”寧蕭恒往前跪走兩步,淚如雨下,“父皇,兒臣是被冤枉的,請父皇明察啊!”
“冤枉個屁!”敬帝瞇起眸子,沉聲問道:“朕問你,你為何私藏金彩兒的畫像?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?”
柳千璃為敬帝的演技暗暗點贊。
剛剛的這幾句審問已經快到出神化的地步了。
寧蕭恒瞪大眼睛,突然指向柳千璃,“是,是寒王妃陷害兒臣,那些畫像也是事先藏好的,不關兒臣的事!~”
“二哥慎言!”不等敬帝和柳千璃反駁他呢,寧修寒就沉下臉來,怒斥道:“二哥口口聲聲說璃兒在你府邸私藏了畫像,二哥可有確鑿的證據?”
“如今當著父皇的面你還不認罪,二哥真是越來越放肆了,你明知道金彩兒一眾余孽是朝廷的公敵,是國家的毒瘤,卻還跟沆瀣一氣、糾纏不清,二哥不要命了嗎?”
寧蕭恒被懟得臉紅脖子。
不是,老六的皮子啥時候變得這麼溜了?
自己說一句,他就懟十句,果然是護妻狂魔啊!
“本王為何要跟金彩兒勾結?、能給本王帶來什麼好?”寧蕭恒怒氣沖沖地辯解道。
“好?”柳千璃捶背的手一頓,冷笑一聲,“好可太多了,第一,金彩兒長得艷如桃花、若天仙,恐怕恒王一早就看上了吧,不然,你也不會私藏那麼多畫像。”
“第二,金彩兒等人挾持了父皇,便丁算是獨攬了整個國家的權利,這等,誰能抵抗得了?”
“第三,上喬云回到燕國,你府上的玉竹又懷了孕,恒王難免會寂寞孤獨,恰好金彩兒在青樓做子,你們勾搭在一起也是理之中的。”
“眼下‘證據’確鑿,恒王越是狡辯,就說明你越心虛!~”
寧蕭恒徹底傻眼了。
敢他每走一步都是錯的。
老六兩口子有父皇的袒護,不管說什麼都對。
可他只要開口辯解,就被懟得懷疑人生,這還怎麼為自己開啊!
“一派胡言,簡直是一派胡言!”寧蕭恒眼里布滿了紅,看著敬帝,“父皇,您頭腦清醒、機智過人,可萬萬不能聽他們的讒言啊!~”
“放肆!”敬帝怒喝一聲,哆哆嗦嗦地指著寧蕭恒,“朕問你,老六兩口子在前往晉安城的途中,被刺客伏擊,險些送命,這是不是你做的?”
“朕被那群黑人押到船上,要運送到燕國去,這又是不是你在暗中指使的?”
雖然沒有證據,但只要稍稍推測,就知道是老二兩口子干的。
寧蕭恒心里陡然一驚,慢慢低下頭去,“兒臣、兒臣不知道父皇在說什麼!~”
完了完了,他們已經開始懷疑了。
“哼,別以為你不說,朕就什麼都不知道了,朕還沒老到那種程度!”敬帝冷哼一聲,看了柳千璃一眼,“璃兒,老二勾結逆賊,依你看,朕該如何置他啊!”
寧蕭恒一聽,戰戰兢兢地抬起頭,看向柳千璃的眼神滿是哀求。
這個人的手段要比父皇毒辣幾十倍。
柳千璃也瞄了柳千璃一眼,心里憋不住笑。
這次二哥落在璃兒的手中,只怕是九死一生了。
柳千璃撇了撇,笑著說:“眼下國庫虧空,正是需要銀錢之時,既然恒王犯了這麼大的錯,那不如就罰款吧!三百萬兩不嫌多,一百萬兩不嫌,反正也是為國家做貢獻嘛,對不對父皇?”
寧蕭恒一聽,連連搖頭,“不不不,父皇,兒臣現在已是窮困潦倒了,連府下人的月錢都拿不出來,哪來的銀子充當國庫啊,請父皇手下留、放過兒臣一次吧!~”
這個賤人,之前挖走了自己的沉香林,昧去了金蕭藥行,銀子就勒索了幾百萬兩,他現在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了,哪有錢罰款啊!
“朕倒是覺得璃兒的這個主意不錯!”敬帝輕輕頷首。
“父皇啊!~”寧蕭恒‘咚咚咚’地磕了三個響頭,“兒臣、兒臣真的沒有銀子啊!”
“沒有銀子,但你有府邸啊!”柳千璃眉眼含笑,“本王妃看了,你那恒王府裝飾奢華、雕梁畫棟,宅的古董花瓶和名人字畫就值不錢!既然恒王無力繳清罰款,那就把恒王府抵押給朝廷吧!~”
“什、什麼?”寧蕭恒表一滯,直勾勾地看著柳千璃,“你、你是不是一早就打恒王府的主意了?本王若是搬出去,難道睡大街嗎?”
這個賤人,連他的宅子都惦記,是不是鉆到錢眼里去了?
柳千璃攤了攤手,“你睡到墳地去,跟本王妃有半錢關系嗎?限你三日之,務必搬出恒王府,不然,父皇會生氣的!~”
寧蕭恒簡直是哭無淚,“父皇,您評評理啊,父皇!”
敬帝‘嗯’了一聲,“璃兒言之有理!”
寧蕭恒聽后,怒火攻心,直接白眼一翻,暈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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