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煜兒憋著笑,他學娘親的樣子,用棉球蘸了蘸碘伏,分別在杜孝儒口的幾個部位上蹭了蹭。
然后重的銀針就像子彈頭似的,快速刺了下去。
杜孝儒疼得老臉通紅,全都微微抖起來。
他覺四肢已經麻木了,汗珠子像雨淋過一般,把衫被褥都洇了。
這小崽子,真敢下手啊!
“唔!咳咳!~”杜孝儒雙眼閉,劇烈咳嗽起來。
“外祖父!”
“爹爹!”
杜天鐸和寧仁同時迎了上去,表百集。
所以說,小煜兒到底救沒救醒他啊。
眼瞅著杜孝儒全搐,冷汗橫流,再這麼扎下去,恐怕要出問題的。
其實柳千璃一早就告訴小煜兒了,讓他專門扎杜孝儒上的痛。
這種位又敏,又不起刺激,比嚴刑拷打還痛苦呢。
杜孝儒能堅持到現在的確有毅力的。
“咦?不應該呀!~”小煜兒歪著小腦袋,一臉莫名,“按理說,這位老爺爺也該醒過來啦!”
杜孝儒強忍住的痛苦,心里一陣狂笑,哈哈哈,小娃娃,跟老夫斗,你還了點。
老夫就是不肯醒過來,你能怎麼著?
哈哈哈!
他心里正得意呢,誰料小煜兒嘆了口氣,“既然這樣,那就只能重新扎一遍了,老爺爺,你忍著點哈,很快就好了!~”
說完,小煜兒再次捻起銀針,面無表地刺了下去。
杜孝儒面陡然一驚,心里‘咚咚’直跳。
什麼?
再扎一遍?
他還以為這小娃娃救不醒他,就會放棄了呢,沒想到他卻這麼執著。
剛剛那遍是他咬牙關、強忍過來的,不知道這次他能不能住。
寧修寒跟柳千璃對視一眼,都捂著笑。
在扎一遍是小煜兒突發奇想出來的,柳千璃并沒代過他。
這個臭小子,真是人小鬼大,才三歲多就知道‘扎心’了。
小煜兒眨著大眼睛,對準之前的幾位,再次扎了下去。
這次他扎得更深、更準確,每落下一針,都會有幾滴鮮流出來。
那強烈的劇痛如同萬千螞蟻在啃咬杜孝儒的皮,他在床上扭著,里發出一陣‘嗷嗷’地嚎聲。
“哈哈哈,父親已經知道慘了,看來這個辦法果然有效啊!~”杜天鐸興道。
杜孝儒:“??”
你這逆子,為父這麼哀嚎,你還出一副激的表,你是想活活疼死我嗎?
扎完最后一針,小煜兒見老爺爺面扭曲,口上模糊,便好奇道:“這都不肯醒來,應該是方法不對!~”
說完,他回頭看著柳千璃,“娘親,煜兒可以試試那個辦法嗎?”
杜孝儒一聽,全升起一惡寒。
什麼方法?
不會是想把他五馬分尸吧。
剛剛的那幾針好懸沒要了他的老命,要是再折磨下去,杜孝儒還不如直接撞死算了。
柳千璃笑著點頭,“當然可以啦,煜兒隨便整!~”
寧仁暗地看了一眼,他這弟媳婦貌似很高興的樣子。
有了娘親的應允,小煜兒也敢放開拳腳、大干一場了。
他分別了杜孝儒的耳后、嚨和后腦勺。
這都是人最怕疼的部位,遠比口要敏的多。
這次小煜兒連碘伏都沒蹭,直接在杜孝儒的嚨上刺了一下。
“唔!啊啊!咳咳,嗷!~”
杜孝儒只覺自己要玩完了,那種劇痛是用言語無法形容的。
他一個鯉魚打就從床上坐了起來,雙手捂著嚨,怒氣沖沖地瞪著小煜兒。
這小娃娃,年紀不大,下手卻這般惡毒。
他沒猜錯的話,這應該就是寒王府的小殿下了。
“外祖父!”
“爹爹!”
杜天鐸和寧仁面一喜,忙不迭地沖到床邊,“您可算是醒過來了!~”
杜孝儒沉著老臉,冷哼一聲,“我又沒得什麼大病,怎就醒不過來了?”
“爹,這次多虧了小殿下出手相救,您才有驚無險的!”杜天鐸笑著道。
杜孝儒扯了扯角,這麼說,他還要謝這小娃娃一番咯?
君臣間的禮儀還是有的,杜孝儒緩了緩神,便下床給寧修寒和柳千璃行了一禮。
“微臣拜見寒王爺、寒王妃、小殿下!多謝小殿下為微臣看病!~”
謝他八輩祖宗。
柳千璃‘嗯’了一聲,坐在椅子上,淡淡地看著杜孝儒,“聽說杜老先生最近很忙啊,又是讓趙公公給晏皇后下毒,又是派殺手潛寧宮,你這麼大歲數了還玩弄心計,也不怕招來殺之禍啊!”
杜孝儒一猜就要提起這件事,便裝傻充愣、概不認賬,“微臣、微臣不知道寒王妃在說什麼!~”
柳千璃輕笑一聲,“是嗎?你的那兩個手下已經被我審問遍了,該說的也都說了,你好歹是大梁國的棟梁之材,說話卻比三歲小孩子還稚,眼下父皇正在調查此事,如果本王妃讓我家王爺參你一折,你知道自己是什麼下場嗎?”
就算不說,杜孝儒在敬帝心里的位置也都一落千丈了。
“微臣、微臣。”杜孝儒張了張,磕磕地說不出話來。
“杜老先生,你一聲取得的業績和功勛是不可磨滅的,你也不想到了晚年之后被人所詬病吧!”柳千璃站起,背著手走到杜孝儒面前,“如果人人都罵你是臣黨,連皇后娘娘都敢刺殺,你的子孫后代都會到牽連!~”
“本王妃這麼說,并不是想維護那個老妖婆,死就死了,跟我半錢關系都沒有,但杜老先生卻頻頻把臟水潑到別人上,試圖轉移矛盾,把自個兒摘得干干凈凈,你還會玩的。”
說到這里,柳千璃瞇起眸子,語氣冷若寒冰,“你還真是自以為是,以為自己聰明絕頂,別人就全是傻子了,本王妃鄭重地警告你,你要是還敢玩禍水東引的把戲,就別怪本王妃翻臉無!~”
哼,對付這種糟老頭子,柳千璃有的是辦法。
“寒王妃!”杜孝儒心里很不服氣,“微臣當年好歹是國子監忌酒,文韜武略、樣樣通,你這樣貶低微臣,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?”
“國子監忌酒又如何?”柳千璃怒喝一聲,周散發出泰山頂般的氣勢,“本王妃還是定安侯爺、一品誥命夫人呢,你見到本王妃為何不跪?”
“寒、寒王妃!”杜孝儒嚇了一大跳。
柳千璃眉頭一皺,“跪下!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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