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九歌想回自己的手,卻沒能做到,還是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楚墨簫:「太子殿下不必管我,我覺得這裏好的,我知道,我嫁進東宮之後,也只有這樣的地方最適合我。」
「九歌,你胡說什麼,你明知道,我不是這樣想的。」楚墨簫也生氣了:「如果是,我何必將宜秋宮給你?」
「我不是還沒有嫁進去嗎!」夏九歌扯了扯角,語氣里全是嘲諷。
其實很生氣,皇后扣了楚嫣然,依言醫好了言弦,卻到現在,也沒能如願的聽到楚嫣然被置的消息。
甚至把當時的一切消息都封住了。
「你現在已經是太子妃了!」楚墨簫握著手腕的手用力了幾分,面變了變,語氣又放輕了幾分:「不要鬧了,快,隨我回去。」
低了低頭:「我知道你因為皇姑姑一事在生氣,母后那裏也不能做主,畢竟關係到皇室面,一定得等父皇開口才行。」
「可是,皇後娘娘卻以此事,與我談條件。」夏九歌冷哼了一聲。
嘲諷之意更濃。
讓楚墨簫愣了一下:「你說什麼?」
隨即夏九歌將醫治言弦一事說了出來。
「母后……」楚墨簫擰眉:「不可能,這一定是父皇的意思。」
皇后怕是連言弦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吧。
不過,他知道,皇上一直都很重視言弦。
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,可言弦是他的人,他也沒有多想,覺得理所當然。
「所以說,這件事,皇上和皇后都是打算下來的。」夏九歌的心裏十分不爽,唯一的機會也沒有了。
也覺得自己運氣不好,明明萬事俱備,只欠東風,就撞到了皇後手裏。
楚墨簫就算位高權重,一手遮天,也不能與皇上皇后談條件,所以,這件事,他也急,此時只能求其次:「我記得,皇姑姑說,國師也是知道這一切的,我也答應帶你去調查國師了,你可以通過國師來揭發當年皇姑姑所做的一切,也是一樣的效果不是嗎?你何必要對上父皇和母后呢?」
他是天之子,擁有一切,可他卻知道,什麼能做,什麼不能做。
與皇上和皇后對上,是絕對不能的。
這些年來,這是他的原則,也是唯一的原則。
「可我娘沒有殺祖母,這件事,只有楚嫣然知道,只有能替我娘澄清。」夏九歌不依不饒,臨門一腳,卻被徹底破壞了,放在誰的上也會覺得不爽。
「放心,總會有辦法的。」楚墨簫知道了夏九歌的心結,倒也覺得事容易一些了。
順手扣住了夏九歌的肩膀:「走吧,一回去,我就安排見國師。」
手上用了些力氣。
更帶了不容置疑。
他不想把時間耽擱在這裏。
也不想鬧開了。
夏九歌這才緩和了幾分緒,順勢與他出了房間。
四下看了看,楚墨簫狠狠擰眉:「你最好不要總是甩開衛霖,他在,一定能保證你的安全,這裏是別苑,不比皇宮,萬一出事,他本來不及趕過來。」
扯了扯角,夏九歌聳了一下肩膀:「我是覺得他太無趣了,所以耍他玩。」
其實憑,要甩開衛霖不是易事。
知道,定是楚墨笙從中作了手腳。
因為出來的時候,沒有發覺到衛霖的氣息。
本以為,他隨著楚墨簫離開了,現在看來,並不是。
下一秒,衛霖走了出來,低了頭,不去看夏九歌。
這不是第一次甩開他了,也有些惱火。
若不是楚墨簫非要堅持,他一定不會管這個臭丫頭的死活。
夏九歌則看了一眼衛霖,挑了一下眉頭:「衛公子生氣了?」
楚墨簫的面也不好看,無奈的搖了搖頭:「九歌,以後不許如此胡鬧,這可是關係著你的安危,怎麼能玩笑,衛霖他時刻在你邊,也是為了你的安全找想。」
他安排衛霖在夏九歌邊,一方面是為了監視,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的安全著想。
他還是很在意夏九歌的。
至,從各個方面考慮,是最合適的太子妃人選。
加之,他對,也有著理不清的緒。
夏九歌不願的應了一聲:「是,殿下!」
「是如何把你甩開的?」楚墨簫本沒有睡意,回到行宮,安頓了夏九歌,就與衛霖站在院子裏看星星,此時更是疑的問了一句。
他知道夏九歌也有些功夫,不過都家功夫,近搏鬥還用得上。
真刀真槍的對上,本不夠看的。
而衛霖可是殺手界的王,被他盯上的人,沒有一個能活著的。
偏偏一次次的栽在夏九歌手裏,有些腦子的人都會覺得有問題。
衛霖擰眉,出劍在地上寫了幾個:調虎離山。
楚墨簫的臉變了幾變。
一邊抬眸看了一眼夏九歌的房間,他知道自己很難駕馭,當初如果不是出了事,衛霖被設計陷害,無法說話,他定是羅剎樓的樓主,就連他都一再的在夏九歌手裏吃癟。
可見這小丫頭的手段。
「不知道蘭蘭的事,手了多!」楚墨簫又嘆息了一聲。
他知道,皇上突然下旨指婚言弦和沈蘭,絕對不是巧合。
這裏面有他不知道的東西。
衛霖瞇了眸子,手腕再,劍在地上寫了一排字:與無關。
「當真?」楚墨簫的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,他相信衛霖的能力。
點了點頭,衛霖手上繼續:我那日一直都在邊,沒離開半步。
包括夏九歌去見皇后。
他都是知道的。
在這別苑裡,只有今天,夏九歌發了脾氣,把他給甩了,其它時間都是相安無事。
楚墨簫握了握拳頭,如果沈蘭的事與夏九歌有關,他定會大發雷霆,可心底深卻會有些心的,那樣以可證明夏九歌在爭風吃醋,很在意自己。
現在竟然是無關,半點關係也無。
衛霖沒有再,只是靜靜站著。
楚墨簫也沒有再說話,心頭麻一樣,本平靜不下來。
突然,衛霖的形一,猛的向夏九歌的房間縱而去,讓楚墨簫愣了一下,也隨其後跟了過去。
房間里傳來一陣打鬥聲,夏九歌正站在角落裏靜靜的看著。
房間很暗,依然能分辨出打鬥的兩人。
一個是奉楚墨笙之命留下的肖策,一個是安靜了多日的羅郁。
沒想到,羅郁追來了這裏,還真是執著。
「衛霖來了!」聽到外面的靜,夏九歌低聲提醒了一句,絕對不能讓楚墨簫知道肖策在這裏。
的聲音極輕,混合著刀劍相的聲音,在暗夜裏,幾乎聽不到。
不過肖策和衛霖都聽到了。
肖策虛晃一招,一個閃,從窗子離開了。
戴著面紗的羅郁冷笑了一下:「楚墨笙還真是用心良苦。」
說著話,手中的劍已經遞向了夏九歌。
卻是眼前一亮,十幾把柳葉刀分上中下三路打向了羅郁。
去勢極猛,眨眼間便到。
羅郁只能收回劍去劈開那些柳葉刀。
夏九歌趁機走向了門邊,快速推開門跑了出去。
卻還是覺到腦後生風,羅郁的劍已經劈了下來。
而夏九歌的速度已經到了極限,避無可避。
「當」的一聲,衛霖的劍已經挑上了羅郁的劍,發出一陣嗡鳴聲。
羅郁被震得後退數步,衛霖則趁此機會擋在了夏九歌面前,冷冷瞪著羅郁。
趕過來的楚墨簫拉了夏九歌向院子裏走去,一邊沉聲喝道:「來人,抓刺客!」
他也很反羅郁,更是打算今天將羅郁留住,有來無回。
徹底的解決掉這個麻煩。
大批的林軍快速將院子圍了,言弦以最快的速度衝到楚墨簫和夏九歌的面前:「殿下,太子妃,為臣來晚一步,請責罰。」
他現在對夏九歌的態度也很微妙。
恨意竟然沒有那麼深了。
對於皇上旨婚一事,他覺得,多有夏九歌的手筆。
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謝夏九歌,還是該恨了。
這樣的結局是他喜歡的,他真的很在意沈蘭,可以為了不顧一切,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,可他更希能與在一起。
眼下,倒是如願以償了。
擇日完婚。
應該不會用太久的。
房間里,衛霖和羅郁打的不可開,一時間難分勝負,林軍衝進去之後,本不上手,只能在一旁看著。
看著衝進來的林軍和不肯退讓的衛霖,羅郁的眸底迸出冰冷的殺意,周殺氣騰騰,卻無奈,不是對手。
今天機會難得,他卻只能放棄了。
空虛一招,打倒了就近的幾個林軍,快速衝出了房間。
圍過去的林軍都被羅郁一劍斬了。
他現在很氣憤,一次次失敗,已經讓他沒了耐心。
林軍沒能留住羅郁,待到衛霖追出來時,他已經飛離開。
「羅郁,你這樣死心眼,是會賠本的。」夏九歌見羅鬱憤憤離去,忍不住對著半空中的背影喊了一句。
一邊又自言自語:「定這規矩的人一定是腦子進水了,特別是羅郁,不找機會去接其它生意,掙些銀兩,天天圍著我,是想讓羅剎樓喝西北風吧。」
衛霖已經站到了夏九歌側,白了一眼。
羅剎樓的宗旨是收人錢財,替人消災。
不消災,如何收錢?
接收到衛霖的白眼,夏九歌也瞪了他一眼:「要是我,我就給對方賠點銀子,再接下一單,若是這筆單子一輩子都完不,不是要搭上一輩子。」
「沒關係,本宮不會讓他搭上一輩子。」楚墨簫也擰了一下眉頭,羅剎樓的規矩擺在那裏,只要接了單子,窮其一生,都要完任務,那麼,夏九歌這輩子都擺不了羅郁,所以:「衛霖,回宮后,給你一個任務,殺了羅郁。」
既然羅剎樓不放棄,那麼,他就讓羅剎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。
衛霖愣了一下,用力點頭。
倒讓夏九歌有些意外。
也知道楚墨簫不是草包,有能力有魄力,手眼通天。
卻沒想到,會反將一軍。
這一步棋,倒是走的極漂亮。
言弦也瞇了眸子,這些年,他都在給楚墨簫賣命,知道這位不是好惹的主兒。
而此時此刻,他也相信,楚墨簫很在意夏九歌,不然也不會走這一步棋。
一邊低垂了眉眼,有些為沈蘭不值了。
「怎麼回事?」皇后也隨後趕了過來,看到楚墨簫無事,才吁出一口氣來,更是趁機看了看言弦,對言弦,只有愧疚。
一同前來的還有楚墨涼,楚墨邪和楚墨笙。
畢竟林軍都驚了,幾個人再不願意也得現個。
「皇兄怎麼樣,沒有傷吧,賊人可有抓到了?」楚墨邪一邊咳著一邊焦急的問道。
他自然也知道楚嫣然買殺手刺殺夏九歌一事。
這件事,他倒是願意坐其的。
一旦夏九歌死了,楚墨簫就失去了天元門的勢力。
對他來說,再好不過。
楚墨涼和楚墨笙則站在一旁沒有說話。
也沒有看任何人。
楚墨笙早就知道羅郁會來,才會派肖策護在夏九歌左右。
雖然肖策的手不及羅郁,可也能抵擋一時,至不會讓夏九歌死在羅郁手裏。
更別說,這裏還有衛霖這樣的高手。
所以,他一點都不擔心夏九歌的安危。
「無礙,驚大家了。」楚墨簫看了眾人一眼,視線在楚墨笙的有個停留了一陣,沒有看出多餘的緒來,才開口說道,一邊上前扶了皇后:「母後放心吧,兒臣邊有報霖和言副將,不會有事的,已經三更天了,驚了母后,兒臣該死。」
皇后已經緩了緒,上下打量了一番楚墨簫,見他無事,才吁出一口氣來,一邊看向言弦:「言副將,你是怎麼保護太子的?」
「微臣該死!」言弦忙上前一步,跪到了皇後腳邊。
「本宮將太子的安危到了你們手裏,卻如此疏忽,如果太子有個三長兩短,本宮定不饒你們!」皇后也不忍心責備,卻不得不做一下表面功夫,在人前,一向溫和,此時聲音也是溫溫的。
倒是讓人生不如反來。
言弦雙手撐地,整個人都跪了下去。
「母后,事發突然,這也不能怪言副將。」楚墨簫扶著皇後向皇後行宮的方向走去,一邊對著眾人說道:「大家都散了吧。」
一邊又對言弦說道:「起來吧,以後注意。」
帶了幾分警告的意味。
言弦也明白,楚墨簫是在提醒他,夏九歌的安危也是他的職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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