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九歌正在用餐,看到沒什麼神的楚墨簫走進來,還愣了一下,也知道皇上將幾位皇子都召集到了殿前,只以為是共同商討對付宗親王之事。
可此時看到楚墨簫的形,似乎不太對勁兒。
挑眉看向他:「殿下這是怎麼了?」
「我被了。」楚墨簫沉聲說著,直接坐到了夏九歌側:「這下,你高興了。」
他不是與夏九歌生氣,而是與自己生氣。
夏九歌白了他一眼:「你搬到宜秋宮吧。」
可不想天天看到他。
甚至沒有去問因為什麼而被。
這大楚的幾位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燈,本不必問,定是奪嫡之爭了。
而太子應變是太大意了,著了道兒。
上一次,他就著了楚墨笙的道兒。
當然,上一次的事,最後也沒有查清楚幕後是什麼人。
太子不過是一隻倒霉的替罪羊罷了。
好在皇上也沒有過多的追究。
就算不了了之了。
「我不去。」楚墨簫不爽:「父皇說了,從今天開始,讓我好好陪著太子妃。」
讓夏九歌一陣惡寒,忙擺了擺手:「不,不用了。」
「不用也得用。」楚墨簫往椅子裏一仰,扯著角涼涼的說道:「父皇知道我與蘭蘭的事了。」
很是懊惱的樣子。
讓夏九歌僵了一下:「怎麼,怎麼會……」
然後又白了他一眼:「也是你自己活該,與言弦剛剛大婚,你就天天在那裏盯著,不是等著被人捉到嗎!」
覺得楚墨簫並不是庸才,文武雙拳,滿腹經綸。
絕對會是一個合格的帝王。
可沈蘭一事,卻讓他失了分寸,甚至眼下,被抓包。
這真的太讓人不可思議了。
楚墨簫白了一眼:「就是剛剛大婚,才要盯著。」
他可不希沈蘭與言弦之間發生任何事。
他還要想辦法將沈蘭帶回東宮。
夏九歌真想說他早就綠了,還盯著何用。
話到邊又咽了回去。
只是扯了一下角。
「不過,這個消息會是誰傳到父皇耳朵里的……」楚墨簫坐在那裏,輕輕擰著眉頭。
他鎖定的目標還是楚墨邪。
夏九歌只是哼了一聲:「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。」
「九歌,你想給你母親報仇嗎?」楚墨簫挑著眉頭,突然開口問了一句。
「當然想。」夏九歌沉聲說著。
會在這裏與他們周旋,就是為了給藍若語報仇。
「既然這樣,讓夏候府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怎麼樣?」楚墨簫一字一頓的說著。
他要讓楚墨邪為今天的事付出代價。
竟然算計到了沈蘭頭上,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。
他倒要看看一個夏候府,能翻起什麼風浪。
畢竟楚嫣然已經死在了大火里。
夏戰人到中年,多年未上戰場,就算手中有大楚半數兵權,要奪下來,也不是不可能。
到時候,這兵權就是他楚墨簫的。
夏九歌沒接話。
一時間讓楚墨簫有些拿不準的心思了。
他倒是知道夏九歌與夏戰的關係極差,上一次,若不是他在,夏戰估計敢用劍對上夏九歌。
而且一直以來,夏戰都縱容著楚嫣然欺負夏九歌。
若不是夏九歌有些能力和手段,加之天元門這個后遁,早就死了楚嫣然手裏了。
夏九歌半晌才反映過來,瞇了眸子:「好啊,我當然願意。」
這是楚墨簫主提出來的,當然不能拒絕。
「不過,你得先從國師下手。」夏九歌又提醒了一句:「現在凌遠可是幫他。」
然後挑了一下眉頭:「只是凌遠的來頭可不小啊,現在滄溟太子可是支持著他呢。」
關於宗親王這事,還不知道楚墨笙有什麼打算,所以,不能開口說出來。
畢竟事關重大。
「滄溟皇朝野心可不小。」楚墨簫心裏憋著氣:「義香門之前還算安份,不知道滄溟皇朝給了多好。」
「好一定是有的,特別是這種小門小派。」夏九歌點了點頭:「你看,天元門,就不會這樣。」
「未必。」楚墨簫搖頭:「當初夏戰可是娶了藍若語,靠著天元門的大軍立下赫赫戰功,這個可說不準雖他結天元門,還是天元門結他了。」
這件事,夏九歌心裏也是有疑的。
不只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了。
「你知道什麼?」夏九歌終於正了正臉:「我要知道。」
「我知道的不多。」楚墨簫搖頭:「只是聽說,你應該也懷疑過吧,就算你娘八字帶煞,命克夏府,也不可能十五年來,無人過問,以天元門的勢力,本不懼一個夏候府,更何況,夏戰的戰功,還是靠著天元門立下的。」
這裏面疑點太多了。
夏九歌的臉鐵青,握了拳頭。
一想到這件事,對夏戰就恨之骨。
「你打算怎麼做?」夏九歌眸底閃著冷芒。
的確很想讓夏府從這個世界上消失。
想到這些年來,他對藍若語做的那些,夏九歌就想弄讓他敗名裂。
「把別苑大火一事,推到他上。」楚墨簫握了拳頭,他其實不是針對夏戰,他針對的只是楚墨邪。
這一次楚墨邪真的把他惹怒了。
污衊他,他不在意。
本來他也派刺客去刺殺楚墨笙了,也不算冤枉。
可他生氣楚墨邪把手向了沈蘭。
所以,他要讓楚墨邪後悔。
夏九歌眼前一亮,角扯起一抹弧度。
其實皇家別苑埋放火藥的人已經清楚是宗親王了,這件事絕非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。
楚墨笙還在大力調查,如今看來,可以弄點小曲了。
然後等到楚墨笙查到了證據,就是夏戰的死期。
「好啊。」夏九歌毫不猶豫,直接點頭。
對於的狠辣無,六親不認的格,楚墨簫早就領教過。
當時夏戰中毒,夏九歌就準備當個看客,等著他毒發亡的。
的確,這樣的父親,不如沒有。
「九歌,這件事,要做得天無,一旦出了問題,父皇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。」楚墨簫正了正臉:「還需要你來手。」
夏九歌當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,扯了扯角:「調香嗎?」
楚墨簫一本正經的點頭。
他需要夏九歌出手相助。
這時夏九歌卻猶豫了一下。
當初用調香坑過楚墨簫,一直都怕他反映過來。
如果這一次再用調香坑了夏戰,楚墨笙反映再遲鈍,也應該會懷疑了。
想到這裏,又有些退了。
「怎麼了?你不願意?」楚墨簫僵了一下,沒想到夏九歌會是這樣的反映,明明剛剛答應的很痛快。
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。
夏九歌忙瞇了眸子,搖了搖頭:「沒,沒事,我只是……覺得,這件事不會那麼容易,畢竟他手裏有著大楚大半的兵權,不是說搬倒就能搬倒的。」
「的確。」楚墨簫點頭:「所以,必須得卸了他的兵權。」
「其實殿下要的效果就是卸了他的兵權。」夏九歌笑了一下,角挑起:「我說的沒錯吧。」
讓楚墨簫的表變了變,終是點了點頭:「沒錯。」
「所以,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。」夏九歌直視著楚墨簫:「你想讓言弦掌兵嗎!」
不是疑問,而是肯定。
楚墨簫再次點頭。
他的確有這樣的心思。
「有一場戰爭不就順理章了。」夏九歌眉一:「只是言大人剛剛新婚,就派去戰場,有些過份。」
換來楚墨簫一個白眼。
這明明就是讓他添堵。
「嗯,說錯話了,這與言弦也沒什麼關係。」夏九歌聳了聳肩膀:「所以,接下來的事,殿下應該知道怎麼做了。」
現在三國都於觀狀態,不會輕易有人先作的。
要有戰事,也怕不會容易。
「可以先攘。」夏九歌提醒了一句:「有人在針對四位皇子,這個人,不管用什麼辦法,都得揪出來!」
這提醒已經很明顯了。
楚墨簫也是聰明人,只可惜栽在了沈蘭手裏。
此時更是眼珠一轉,便明白了。
「九歌,就知道,你能幫到我!」楚墨簫對夏九歌倒還是一往深。
在他心裏,夏九歌與沈蘭沒有半點突沖,可以並存。
而且現在夏九歌有孕,他對也十分放心。
雖然被,卻沒有再影響楚墨簫的心,他立即就派人去安排了。
夏九歌吃過飯,便到後花園散步。
有些不巧的上的衛霖。
因為夏九歌不喜歡宮人跟隨左右,把所有宮太監都打發開了,此時與衛霖狹路相逢,下意識的就想逃走。
不想衛霖卻攔了的去路。
然後,拿眼睛瞪著。
夏九歌耍了他,他當然氣惱。
「我這次出去可是很有收穫的!」夏九歌打了個哈哈,笑著說道:「只要你去查一下,一定能給你家主子立大功。」
「不需要。」衛霖瞪著,知道四周無人,沒好氣的說著。
他覺得,像夏九歌這樣作死的子,世間沒有第二位。
真的半點都不消停。
「別!」夏九歌還是笑著:「你不需要,你主子可是很需要的,他現在可是很被,都被了。」
讓衛霖無話可說。
只能握了拳頭。
他就知道,沈蘭早晚會給楚墨簫帶來禍事。
果然,不出所料。
「我和你說,上一次在皇家別苑想要皇后和幾位皇子命的人是宗親王!」夏九歌四下看了看,上前一步,小聲的對衛霖說道。
倒是說的一本正經。
只是,說的雲淡風輕。
衛霖卻聽得一臉震驚。
這些親王都在遠在邊關,分散在各地,割了地,封了王,沒有召書不得進京,竟然把手的這麼長。
那一次,可是十分兇險的。
這真的驚到了衛霖。
就那樣直直看著夏九歌。
「放心,你可以順著線索去查。」夏九歌拍了拍他的肩膀:「不要聲張。」
衛霖自然也知道,不拿出證據,絕對不能輕易作。
這可不是小事。
當然,能針對四位皇子的人,也是呼之出。
相信皇上皇后也有所懷疑的。
只是沒有證據,不能輕舉妄。
眼下,倒是有了目標。
「你到底去了哪裏?」衛霖的臉上閃過的一抹疑,更有幾分擔心:「你還真是不怕死,什麼事都敢參與。」
又正了正臉:「只此一次,下不為例。」
他是清楚知道夏九歌出了皇城,將一個冒牌貨留在東宮的。
本來他是生氣的,不過還是忍了,沒有揭穿。
這是他第二次幫了。
「嗯,放心吧,沒有下次。」夏九歌忙點頭應道:「這一次,多謝你。」
換來衛霖一個白眼:「以後,離四王爺遠點。」
夏九歌倒是答應的痛快:「一定一定。」
這樣的態度,倒是讓衛霖沒了脾氣:「他救過我的命!」
這是在提醒夏九歌,在與楚墨簫之間,他會選擇後者。
夏九歌本不在意,一向不在意這些。
不會依靠任何人。
依靠的只是自己。
一連幾日楚墨簫都陪著夏九歌,陪一起用餐,一起散步,一起聊著天南海北。
夏九歌覺得楚墨簫真的很優秀,談吐不凡,文武雙拳。
怪不得皇上對這個太子如此滿意。
也是解教的夠好。
「你打算一直這樣?」夏九歌坐在湖水邊,看著一旁的楚墨簫。
楚墨簫正在看書,挑了一下眉頭:「時間到了,自然就能出去了。」
「殿下倒是端的四平八穩。」夏九歌一手撐著臉頰,一副無聊至極的模樣:「什麼時候到時間?」
這倒是問到了點子上。
「怎麼了?」楚墨簫的面上很溫和,他倒也想的開,既然不能出去,就好好時。
「三王既然已經了手,就不會輕易收手。」夏九歌提醒了一句:「你不能出去,外面發生了什麼,定是無從知道。」
的確,換是楚墨邪,一旦作,就得將對方置於死地。
否則等到對方緩過來,就不一定是誰死了。
所以,這些日子,楚墨邪應該不會閑著。
「放心吧。」楚墨簫扯著角冷笑了一聲:「有衛霖呢!」
他很相信衛霖的辦事能力,再怎麼說,當初也統領過羅剎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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