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楚墨簫主請纓要帶兵擊退敵軍，皇上一時高興，就解了他的。

而心裏早就長草的楚墨簫直接出宮去了言府。

他太擔心沈蘭的安危。

衛霖便趁機找來了夏九歌，面有些沉重：「並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證據，不過……這一次太子出征，怕是危險重重。」

這皇城，對皇子們來說，還是十分安全的。

一旦出去，有太多未知的危險了。

特別是戰場上，更是兇險。

「這也是太子的一次機會。」夏九歌也明白這個道理，可覆水難收。

「其實，只要查出宗親王謀逆的罪證，也是大功一件。」衛霖瞇了眸子，雙手抱肩，陷了思考中。

「能查出來嗎？」夏九歌卻笑了一下，帶了幾分嘲諷：「如果這麼容易就查出來，還能讓太子殿下一個月有餘嗎？」

讓衛霖一時間無言以對。

抬眸去看夏九歌，眼底帶了幾分審視。

「算了，這一次太子和四王爺一同出征，一定會為宗親王的重點目標，所以，這也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啊。」夏九歌被他看的心虛，忙擺了擺手：「而且憑你的手，只要護在太子左右，一定不會有事。」

衛霖可是羅剎樓第一殺手，功夫了得。

加之楚墨簫手也不弱。

在夏九歌看來，就算有人行兇，也能全而退。

「還有這一次夏候是主帥，一起跟去的也都是隨在他邊多年的將士，讓太子不要託大，一切聽從夏侯指揮。」夏九歌又囑咐了一句，倒是覺得皇上安排的很好，有意讓夏戰出征，也合了楚墨簫的心意。

其實這也是楚墨簫有意安排的。

不然以夏戰的份和年紀，也不該帶兵出征了。

可夏戰又不甘心將手中的兵權出來。

而楚帝忌憚楚墨笙，不敢讓他直接帶兵。

加之百諫言，最後楚帝只能把夏戰推出來了。

衛霖又深深看了一眼夏九歌：「他是你親生父親！」

「在他心裏，只有一個兒。」夏九歌不屑的說著，夏戰對的態度真的很差，對藍若語亦是如此。

這一點，夏九歌怎麼也想不通。

越想就越氣。

「可是……」衛霖有些不能接。

即使為冷無，殺人不眨眼的殺手，他也無法做到夏九歌這樣絕。

「太子殿下要的只是他的兵權，又不會要他的命。」夏九歌聳了聳肩膀，一臉無所謂的說著。

其實，這兩點對來說，都無所謂。

不管是夏戰的兵權還是命，都可以拿去。

也沒做過什麼，只是提醒一下。

就算夏戰真的死在楚墨簫手裏，也不會愧疚。

衛霖低頭，沒有再說話。

對夏九歌，他本看不，也琢磨不。

「記得小心凌遠，他現在可是宗親王的狗，給他辦事的。」夏九歌猶豫了一下：「關鍵時刻，保命要，不可戰！」

真不在意楚墨簫的死活，可在意自己的生死，所以把能想到的都告訴衛霖，以衛霖的衷心，定會全力保護楚墨簫。

只要楚墨簫活著回來就夠了。

蘇清下了值，就直奔四王府。

他一直都在疑楚墨笙的決定。

「你的消息快啊！」楚墨笙正在練劍，一邊說著，一邊將劍對上了蘇清：「你來的正好，試試你的功夫是不是退步了。」

直接蘇清出劍。

蘇清無奈，只能拔劍，抵擋楚墨笙的攻擊。

「你當真要與太子一起出征？這次的戰爭就是太子有意引來的，怕是有貓膩。」蘇清一邊全力招架著楚墨笙的攻擊，一邊大聲說著。

楚墨笙很認真的出劍，與蘇清一招一式的對上。

卻沒有接話。

他當然知道。

直到蘇清不敵，手中的劍險些都掉下來，楚墨笙才收了劍，搖了搖頭：「你這劍需要進了，你的份不是太醫。」

蘇清的手也不弱，雖然他是醫者，可蘇家卻是將他當做家主來培養的，全面發展。

手絕對是數一數二的。

蘇清無奈的嘆息一聲：「不退步就好。」

換來楚墨笙一個白眼，有幾分失：「你可是要扶持本王的。」

「自然！」蘇清點頭。

還是一臉不放心：「這次出征太危險了，你這是去送死嗎？你知道了宗親王的，他又怎麼會放過你？」

「不知道的時候，他也沒打算放過本王，上一次，可是專門為本王設計的一齣戲。」楚墨笙一臉的不在意，隨口說著：「這一次，還有太子陪著一起呢，就看宗親王有多大能耐了。」

蘇清還是不能理解：「你想趁機除掉太子嗎？」

「當然不是！」楚墨笙低了頭，一邊接過肖策遞過來的手帕，了額頭的汗珠子：「現在不是時候。」

他們畢竟是親兄弟，他不會讓自己的手沾上親兄弟的。

蘇清擰眉，突然想到了什麼：「那你是去護著太子了！」

不是疑，是肯定。

換來楚墨笙一個白眼，沒有接話。

倒讓蘇清的心裏五味雜陳了。

「別告訴那個丫頭，不能讓好過，做什麼事都不與本王商議！」楚墨笙冷冷說著。

不但不商議，還很有理的樣子，從來不把他楚墨笙放在眼裏，當然，那丫頭本就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。

絕對是猖狂不可一世。

蘇清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，他心裏清楚，楚墨笙是為了夏九歌，才會請戰出征的。

不然，以他與楚墨簫不共戴天的關係，又怎麼會去保護他？

深深看了一眼楚墨笙：「放心，我不會告訴的。」

離開四王府的時候，蘇清的心有些沉重了。

他覺得楚墨笙變了，因為夏九歌改變了許多。

上說著不管的死活，卻親自出馬去護著楚墨簫。

他也是高興的，至楚墨簫的危險系數了幾分，夏九歌陪葬的可能也小了幾分。

再次來到宮中，他沒有去見夏九歌，而是打聽了的所在，遠遠的看著。

楚墨簫得了自由，便去看沈蘭了，倒是讓夏九歌覺得輕鬆了許多，也自由自在一些了。

不過，蘇清卻看到了遠遠走來的楚佩蕓，下意識的避了開來。

直接躲到了樹之後。

就看到楚佩蕓直奔夏九歌走去。

「皇嫂，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？太子哥哥呢？」楚佩蕓的態度比從前好了幾百倍，此時更是瞇著一雙眸子，一臉的笑意，眼神直接落在了夏九歌平坦的小腹上，一臉的羨慕。

夏九歌也很意外，在宮中這麼久，極遇到楚佩蕓。

對這野蠻的小公主，可是一點都不喜歡的。

不過自從住進東宮，這野蠻小公主對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。

倒也真是率真。

之前還為沈蘭打抱不平，現在，只要夏九歌遠離蘇清，這野蠻小公主就會對笑臉相迎，甚至十分熱。

「太子殿下去出辦事了。」夏九歌多看了楚佩蕓幾眼，的眉眼與楚墨簫有些相似，卻又不怎麼像。

此時突然覺得，這楚佩蕓與言弦更像。

似乎與言弦更像是兄妹。

這個想法，讓夏九歌心裏有些吃驚，也終於明白，為什麼皇上會那麼重視言弦了。

這種皇家的辛倒也不算什麼。

「皇嫂，聽說皇兄要南下，是真的嗎？」楚佩蕓又歪頭問了一句。

夏九歌點了點頭：「嗯，南出伐秦。」

楚佩蕓若有所思的點頭：「這大秦怎麼也不安份了，真是的，四哥哥剛剛打跑了蠻人，又要打大秦。」

對於這個野蠻小公主，夏九歌其實是想遠離的，這種尬聊，沒有什麼興趣。

不知道該如何接話。

「不過……」這時楚佩蕓又開口說道：「四哥哥這一次也會去，一定能大勝而歸。」

一副興的樣子。

楚墨笙一連打了幾場勝仗，讓蠻人再也不敢侵擾大楚，的確是大功。

「可惜……」楚佩蕓又嘆息一聲：「母后說，四哥哥怕是以後都不能再有這樣的戰績了。」

這話讓夏九歌一僵，有些疑。

卻是面未變，甚至沒有接話。

心下卻是翻江倒海一般。

下意識的讓有幾分擔心。

聽楚佩蕓這意思，皇室是打算放棄楚墨笙了。

只為了楚墨簫？

這似乎太過殘忍了。

「不過，有太子哥哥也夠了！他也一樣能立下赫赫戰功的。」楚佩蕓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，瞇了眸子，抬手去拉夏九歌的手：「皇嫂，聽說你懂得調香，可不可以……教教我？」

夏九歌看了一眼握著自己手腕的手，問了一句：「你要學？」

這野蠻小公主除了野蠻矯一點，倒是沒有其它病。

心思也算單純。

只是此時夏九歌的心裏只有剛剛說的那番話，本無法理解皇后的話是什麼意思。

楚墨笙再也無法立下戰功，意思太多了！

楚佩蕓用力點頭：「要學要學。」

「你要學什麼香？」夏九歌倒是問的十分認真，現在得與這位小公主打好關係，在宮裏一年之久，還能當個靠山。

看夏九歌認真的樣子，楚佩蕓的小臉紅了一下。

見如此，夏九歌突然笑了：「不是謎香吧！」

「皇嫂，你在說什麼！」楚佩蕓的臉就更紅了。

有些慎怒。

更是憤怪的瞪了一眼夏九歌。

「不過我也就懂迷香啊！」夏九歌笑意更濃了：「你應該也聽說過一些吧……」

尾音挑的很長，眼角眉眼稍都是笑意。

那笑卻有幾分無奈。

雖然皇室不計前嫌，依然封為太子妃，外面的謠言卻沒有停止過。

現在人們都在調侃說凌遠應該教夏九歌學會了謎香，其它的都不會。

畢竟之前凌遠就對外宣稱，這個徒弟無法教習，什麼也學不會……

這個理由倒也不錯。

而那個時候，凌遠還知道顧及的名聲，將事瞞下來。

還洗了夏九歌的記憶。

這一次，卻是大張旗鼓的說出來，弄得天下皆知。

真不知道這個凌遠到底是什麼心裏。

在夏九歌看來，一定是有心裏疾病。

楚佩蕓無話可說，卻又有些不甘心，輕輕擰眉：「皇嫂，你學了那麼多年的調香，應該不只謎香吧……」

謎香三個字，更的說的十分輕。

倒是想學謎香呢，到時候，還能讓蘇清對自己死心踏地。

卻說不出口。

「我是學了好多年，可我學藝不，一直都拖師傅的後，才把師傅給氣走了。」夏九歌一臉無奈的說著：「哦，對，還有就是我覬覦自己師傅的貌，有不軌之心！」

這個話題，讓楚佩蕓又接不下去了，小臉更是陣青陣白陣紅。

「好了，你要是想學調香，得準備一些原料才行，太子殿下不讓我這些東西，我手裏沒有。」夏九歌適時轉移話題：「你不學習謎香，就學一些基礎的香料吧。」

楚佩蕓有幾分失，卻還是用力點頭：「好啊好啊，正好太子哥哥要出征。」

臉上的笑意也深了幾分。

「嗯，其實我很擔心太子殿下，戰場之上，刀劍無眼。」夏九歌順口說道，表現出一副擔憂的樣子。

「有四哥哥一起，一定不會有事的，要知道四哥哥在軍中多年，帶兵打仗，無人能及。」楚佩蕓卻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。

「這世上哪有常勝將軍，人有失手，馬有失蹄。」夏九歌還是不放心的說著：「其實有四王爺出征，太子殿下就不必一同前往了。」

「可沒有這次機會，太子哥哥還得被很久，父皇一直都很生氣。」楚佩蕓極小聲的說著：「其實刺客一事並沒有氣壞父皇，就是太子哥哥與沈蘭的關係，讓父皇震怒。」

這一點，夏九歌倒是能理解。

看得出來，皇上很重視言弦，這種私生子能重視的不多，想來言弦的母親，應該是皇上極喜歡的子，卻無法娶進宮裏的。

而太子卻要搶言弦的人，皇上當然容不得了。

說完話，楚佩蕓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錯話了。

不該在夏九歌面前說這樣的話。

放在任何人上都不能接吧。

反正，楚佩蕓是絕對不能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