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這個時候如果替蘇清說話,真的能激怒楚墨簫去解決了蘇清。
這個人真的什麼事都做出來。
「算了!」楚墨簫覺得有些疲憊:「反正你是我的太子妃,無人能改變。」
他知道皇后不會善罷甘休,心下也有些。
「可惜,母后覺得我不配這個太子妃的份。」夏九歌扯了扯角,一臉的無奈:「的確,我一個山裏長大的野丫頭,如何能與世家千金,王候郡主相提並論,我不過是有一個好份,不過是天元門的後人。」
甚至沒提夏戰。
進宮,與夏戰的關係不大。
如果只是為了夏戰那點勢力,皇上當初本不必下旨將從天元門千里迢迢的召回帝都。
夏九歌這話讓楚墨簫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,本來他們二人的關係就不起半點考驗,他已經很努力很努力,卻還是有這麼多人從中作梗,真的讓他覺得心累。
那種頹廢的無力真的很差。
他一直以為,這天下間沒有他得不到的。
這大楚的天下也早晚都是他的。
可楚墨笙的回歸讓他有了危機,夏九歌的到來讓他有了失敗。
這是他生平唯一的憾事。
「母后不敢把你怎麼樣的!」楚墨簫忙安夏九歌,語氣卻很輕,這話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,皇后在這宮裏可是一手遮天,皇上都不能左右的決定。
「殿下這話太沒有底氣了。」夏九歌扯了扯角,臉上帶了幾分嘲諷。
讓楚墨簫無言以對。
半晌才說道:「放心,不管怎麼樣,我都與你同進退!」
這一次,他也不會妥協。
「不過,我怕會暗中你,你最近一定要小心,不要離開宜春宮。」楚墨簫低聲說著,臉上帶了幾分擔心。
他是真的擔心夏九歌。
他從未見過皇后如此。
更有些奇怪:「你是怎麼得罪母后的?竟然如此容不下你!」
一邊自言自語一般:「難道真的只是因為佩蕓和蘇清嗎!」
他覺得可能不大。
之前皇后也知道,卻本沒在意。
就連蘇清與楚佩蕓的婚事,都是他到皇上面前強行提出的。
所以,他也想不通。
「母后嘛……」夏九歌瞇了眸子,思慮了一下:「你想想,是不是因為我們針對皇姑姑開始的。」
的確就是從那時候開始,皇后的態度就變了。
最初還不是這樣明目帳膽的。
現在是直接出手了。
一點都不加掩飾了。
夏九歌覺得,皇后應該就是做賊心虛。
至於作了什麼事,應該楚嫣然也是知道的。
不然,不會在皇家別苑起火的時候,有意將人丟在了裏面。
這也太明顯了。
別人或者不會懷疑什麼,夏九歌卻是當事人,當然會多想了。
經過一說,楚墨簫的面上也多了幾分疑慮,的確有問題。
而且細細想來,就是從那時開始,才一點點走到今天的。
「九歌,這件事,我會調查,你只管保護好自己,我這幾日哪裏也不去,只在宜春宮。」楚墨簫低聲說著,眸有些沉。
夏九歌覺得這件事對自己很不利。
楚墨簫竟然要時刻不離的留在宜春宮,這似乎很麻煩。
可又沒有辦法拒絕。
這幾日楚墨簫的狀況也不怎麼好,皇上也被氣的夠嗆。
雖然沒有懲治他,也一樣不會待見他。
所以,楚墨簫需要低調行事。
皇后氣的發瘋,卻又不能怎麼樣,只能獨自一個人生氣。
蘇清來複命說是太子無事,不過皇后看到蘇清的臉極難看,黑青黑青的,面對這個皇后,也沒有好臉。
更讓皇后心裏發堵。
最近做事沒有一件順利的。
皇上雖然應了沒有懲治楚墨簫,卻也是一連幾日沒有來坤寧宮,可見氣的不輕。
「這一次皇上很生氣吧。」顧文禮一臉的擔心,看到解蒼白的小臉,打心裏的心疼:「太子也太不顧全大局了,怎麼為了太子妃如此行事,還讓皇上抓了正著。」
其實皇上並沒有找到楚墨笙和夏戰失蹤的幕後指使者。
只是把怨氣都撒在了楚墨簫上。
只因為楚墨簫抗旨不尊,私自回朝。
聽到這話,解就更心煩了,閉著眸子狠狠吁了一口氣:「太子被太子妃那個小妖迷住了,為了那個小妖,竟然頂撞本宮。」
真的很生氣。
「要。」顧文禮拍了拍的肩膀:「這一次皇上似乎很生氣,一定不能大意。」
解點頭,當然明白這個道理。
只是這種事放在誰的上,誰也想不開。
「這幾日弦好的吧。」解又緩和了一下緒,心頭煩燥,不想提太子之事。
「好的,只要皇城不出事,他就不會有任何危險。」顧文禮提到言弦時,整個人都是溫和的:「不過,我總覺得弦的夫人……」
他對沈蘭其實很有意見。
因為他知道沈蘭與太子的關係不清不楚。
這讓顧文禮有些氣惱。
解擰眉:「沈蘭的心太大了。」
要知道,沈蘭都找到來合作了。
更別說之前,還與凌遠合作過。
「都怪我。」解搖了搖頭:「如果當初我知道太子與……一定不會賜婚的。」
可知道言弦喜歡沈蘭,深不已。
也讓覺得矛盾了。
「這也不能怪你,弦喜歡。」顧文禮搖了搖頭:「而且當年不是沈家的人救下了弦,他早就死在那場大火里了。」
這話,讓解的面瞬間蒼白。
呼吸都有些不穩了。
當年的事,真的讓憤恨。
如果不是這些年來,楚帝對百依百順,寵有加,真的想滅了他。
無時無刻不想。
當初並不知道那場大火是楚帝所為,在一無所有的時候,他寵著著,甚至冊封為後,也真心真意的待過楚帝的。
可顧文禮回來后,知道當年的一切,都是楚帝的謀。
只為了得到解。
心底的恨意就一點點升騰了起來。
看到解的緒變化,顧文禮猶豫了一下,抬手扣住的肩膀,微微用力:「兒,只要孩子們好好的,我們都活著,就夠了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解猶豫了一下:「我害怕。」
也做了很多事,埋在心底。
如果哪一天夏九歌給催眠,就會把所有的事都說出來了。
那時候,楚帝可能會將碎萬段吧。
「!」顧文禮擰眉:「是他把我們到這一步的。」
解點頭:「可他絕對不會允許我們現在這樣的。」
如果楚帝知道顧文禮就是當年解的夫君,定會不擇手段的除掉他。
要知道,當初放火的侍衛都被暗中決,甚至他們的家人也都跟著遭殃了。
這種事,當然不能讓任何人知道。
這可關係到了皇室的臉面問題。
「我們以後小心一些。」顧文禮有些不舍的說著:「為了大局,能忍則忍吧。」
解嘆息一聲,低著頭不去看顧文禮:「不,你不知道的,夏九歌的手段有多麼可怕,不是我們小心就行的,,……」
「你不是答應凌遠,讓他把太子妃帶走嗎?」顧文禮也想到了這一點。
偏偏皇后與夏九歌合不來。
只因為皇后弄死了楚嫣然,讓夏九歌的母親繼續背黑鍋。
「太子不肯!」皇后輕輕搖頭:「太子妃真的是禍害。」
在解看來,夏九歌能給太子帶來的利益,遠不如帶來的禍端多。
顧文禮也有些急了:「這可怎麼辦,你不能把人出去,凌遠也不會善罷甘休的,凌遠的手段,遠超太子妃,得罪他,不是明智之舉。」
特別像他們這種有的人,本不能招惹義香門的人。
「嗯!」解用力點頭:「還不能弄死,凌遠會藉機報復,到時候,後果不堪設想。」
「那要怎麼辦……」顧文禮擰眉,他那張總是溫潤的臉上閃過一抹殺意。
了額頭,解也覺得頭痛不已。
今天就是第三天了。
不把人送出去,凌遠怕是就會找過來了。
「把太子引出來。」顧文禮瞇了眸子,沉聲說道:「然後,按照原計劃行事。」
他得為解考慮,為言弦考慮。
「要引太子,只能……從沈蘭下手了。」解瞇了眸子,一臉的不甘心:「而且不出大事,太子怕都不會離開那個小妖。」
對夏九歌真的是越來越反了。
因為夏九歌擋了的路。
「可是……」顧文禮有些不忍心,咬了咬牙:「大事,除非是沈蘭腹中的孩子出事。」
「那要是弦的骨!」解有些不忍心。
「用這一個孩子,換所有人平安活著。」顧文禮當然也不忍心,可眼下,真的別無選擇了。
他也能想像,如果凌遠沒有如期帶走夏九歌,會做出什麼事來。
解握著拳頭,一臉不甘:「也只能如此了!」
宜春宮裏,小趁著楚墨簫沐浴的時候,溜了進來:「太子妃娘娘,這宮裏不宜久留。」
「你是為凌遠辦事的,當然不希我留在這裏了。」夏九歌上下打量小,語氣裏帶著不快。
沒想到小這麼大膽,竟然敢跑來宜春宮。
「娘娘,不是的,皇后不會放過你的。」小一臉的焦急。
「那就走著瞧好了,如果皇后不怕的損失更慘重,大可以好好玩玩。」夏九歌也明白皇后不會善罷甘休的,不過,在這宮裏,要讓一個太子妃消失,可不是易事。
「娘娘!」小嘆息一聲:「奴婢不敢多作停留,只能提醒您一句,皇后今天見了顧大人。」
然後四下看了看,才退出了宜春宮。
夏九歌擰著眉頭看著離開的方向,一臉的若有所思。
不知道顧文禮在這裏面扮演的是什麼角,卻也知道是為皇后辦事的。
皇后這是讓宮外的人手了。
城外,楚墨笙看著肖策:「老三的人來了吧。」
「來了,在夏候的帳中。」肖策點頭,這兩日趕路趕的有些急,他是擔心肖影,楚墨笙是擔心夏九歌。
他也查到,當初是蘇清將太子抗旨回朝的消息傳給宗親王的。
而當初,讓蘇清這麼做的,就是夏九歌。
的確被猜中了。
也只能夏九歌能用這麼鋌而走險的辦法。
換作其他人,定不會冒這樣的風險。
「當初我們被困的時候,二王爺和三王爺也派人四尋找。」肖策又開口說道:「只是那時候,我們的消息本送不出去,外面的人也進不來。」
「這個陣不可怕,可怕的是皇後後的人。」楚墨笙瞇了眸子。
不是什麼人都能下這樣的本。
至,他楚墨笙就得考慮的清清楚楚才敢作。
「這一次,是三王爺和太子鬥法,我們只是被牽連罷了。」楚墨笙挑眉看向遠方,眸底漆黑如墨,看不出半點緒來。
他在等著太子與楚墨邪鬥法,卻不想這兩人都想拉他下水。
都以為他沒有能力,沒有靠山。
肖策點了點頭,的確如此。
他也看得清楚明白。
只是太子與楚墨邪鬥法,最倒霉的似乎是楚墨笙。
好在有驚無險。
這時肖策卻收到了飛鴿傳書。
打開之後,猶豫了一下才遞給楚墨笙:「凌遠一直都在皇城,他要帶太子妃回滄溟,船隻都已經準備好了。」
「派人攔住他們,絕對不能讓夏九歌離開大楚半步。」楚墨笙接過信掃了一遍,咬牙切齒的說著:「還有,派人圍殺凌遠。」
敢打夏九歌的主意,不能留。
夏九歌手裏有他的腰牌,代表他份的信。
這塊腰牌一旦落到有心之手,到時候,蘇家,東方家,所有葯靈莊,都會易主。
所以,他絕對不會讓夏九歌出了自己的視線範圍。
「是!」肖策也想到了腰牌之事,親自帶人去阻止凌遠。
楚墨笙瞇了眸子,面凝重,他知道,這皇城很快就會掀起一場雨腥風了。
雖然看上去風平浪靜,其實暗洶湧。
東宮,小剛剛離開,就有一名暗衛現,楚墨簫剛剛沐浴更,看到現的暗衛,心沉了一下:「蘭蘭出什麼事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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