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太子妃娘娘,求求你!」言弦一邊說一邊就要磕頭。
以他的份,給太子妃磕頭,也算正常。
可是給夏九歌磕頭,得是怎麼樣的心理。
夏九歌抬手扶了一下言弦:「什麼都願意嗎?」
「是!」言弦下定決心一樣點頭應了,臉有些蒼白,扣在地上的雙手握了拳頭。
「嗯,我得好好想想,我該讓你做什麼!」夏九歌瞇了眸子,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,還在房間里準備出來的楚墨簫也有些焦急的看著夏九歌。
這個時候也只能指言弦了。
「這樣吧,我現在還沒有想到,先記著吧,我也不貪心,一件事就行!」夏九歌打了個響指,一臉的笑意,覺得今天出宮真的是最正確有的選擇了。
雖然言弦這個人沒什麼原則,一切都以沈蘭為中心。
為了沈蘭,一再針對夏九歌。
不斷的出殺招。
言弦立即應了,別說一件事,十件事也行。
只要能保住沈蘭和孩子。
其實言弦也約猜到是宮裏的人的手。
是他不能惹的。
可心裏還是生了恨意。
又覺得無能為力。
夏九歌就很痛快的走回了房間,對著蘇清笑著挑了一下眉頭。
看上去,心好極了。
其實現在的夏九歌應該是五個月的孕婦了,可卻是輕如燕,一點也不像有孕在。
這其實讓蘇清有些擔心。
只是現在的楚墨簫隨時隨地都守在夏九歌邊,讓他連提醒的時間都沒有。
也讓人很無奈。
這時楚墨簫也深深看了一眼夏九歌,吁出一口氣來:「九歌,辛苦你了!」
夏九歌就白了他一眼,這話太虛偽了。
遭到白眼的楚墨簫忙低了頭,他已經在努力剋制自己的緒。
沒有表現出過份的焦急來。
不過夏九歌清清楚楚楚墨簫比任何人都急。
卻覺得楚墨簫有些可憐。
他對沈蘭也是一心一意,沈蘭卻給他的頭頂種了一片草原,連孩子都有問題。
對夏九歌也算十分用心了,為了抗旨不尊,與皇后頂撞,夏九歌卻來了一個假孕。
這一切也都怪沈蘭。
怪不到夏九歌上。
想到這裏,夏九歌的愧疚就了幾分。
沈蘭再看到夏九歌時,已經斂了所有緒,不想死,也不想讓腹中的孩子有問題。
這個孩子是進宮的關鍵。
當然,也要費一番周折的。
重新給沈蘭檢查了一遍,號了脈,又檢查了孩子的況,才開始下藥。
好在蘇清的醫了得,不然就算夏九歌是神仙,也怕保不住沈蘭的孩子。
不過有蘇清在先,現在出手,就容易了很多。
「是皇後娘娘容不下我了吧。」看著夏九歌滿頭大汗的樣子,沈蘭咬了咬牙。
怎麼也沒想到,再一次救的,還是夏九歌。
夏九歌抬眸看:「與皇后合作,當然得小心謹慎,你還太了。」
這也算是善意的提醒。
這些沈蘭自然也懂。
可真的沒有辦法了。
夏九歌人在東宮,被保護的太好了,本無從下手。
只能找上皇后了。
「你倒是命大!」沈蘭又自嘲的笑了一下,扯了扯角,狠狠的吸了一口氣,夏九歌給走了幾個位,此時倒不那麼痛苦了,可心還是提著。
「那是當然!你活的這麼好,我怎麼捨得死!」夏九歌冷笑了一下:「我可沒活夠。」
「其實只要你離開太子殿下,我願意幫你!」沈蘭瞇了眸子,低聲音,很認真的說著。
一邊走,夏九歌一邊抬頭看,挑了一下角,邪魅一笑:「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,這太子妃之位換作任何人都不會輕易放手吧,而且我肚子裏這個怎麼辦呢?」
可不想與沈蘭合作。
與沈蘭合作,就等於是與虎謀皮。
沈蘭深深看著夏九歌,覺得夏九歌的小腹太平坦了。
下意識的想抬手覆上的小腹。
卻被夏九歌攔住了:「言夫人,這可不是你能的,小心點!」
「你在心虛!」沈蘭卻咬牙說道:「你本沒有懷孕。」
夏九歌做一個噤聲的作,臉上帶了一抹邪魅的笑:「你不是與皇后試探過了嗎?如果說蘇太醫會為我瞞真相,那麼太醫院的其他太醫呢?你覺得,我能把他們全部都收買嗎?」
帶了幾分嘲諷之意。
就知道沈蘭不會安份的。
「可你中了……」沈蘭頓了一下,到了邊的話又咽了回去。
的確,皇上已經親自試探過了。
還是覺得不可思議。
卻不得不接這個現實。
挑了挑眉頭,沒有再說話。
「言夫人你先好好休息吧,一會兒喝葯。」夏九歌將藥單拿起,扯著角一笑,然後轉繞過了屏風:「言大人,派人去抓藥吧。」
知道言弦和沈蘭都很在意這個孩子,絕對不會利用這個孩子來陷害夏九歌。
所以,本不在意,也沒有防備。
「九哥,蘭蘭……無事了嗎?」楚墨簫看到夏九歌走出來,臉上的擔心那麼明顯:「孩子怎麼樣?」
蘇清也看了過來。
他倒是相信夏九歌的能力。
「太子殿下放心,言夫人和孩子都無礙了,只要好好休養,不要惹是生非,就等著四個月後順利生產吧。」夏九歌意有所指的說著:「不過這一次也多虧了蘇太醫,如果不是他之前理得當,就算是神仙,也無法保住言夫人的孩子,所以,言大人,你得好好謝蘇太醫哦!」
言弦的臉有些難看,卻還是用力點頭:「多謝太子妃娘娘,多謝蘇大人!」
「不用謝我,我出診可是要診金的,記住答應我的條件!」夏九歌擺了擺手,看了看外面,天邊已經放亮了,不知道宮裏怎麼樣了!
皇宮裏,挖好了抗準備讓夏九歌跳的皇后,卻沒肝找到夏九歌。
此時已經把楚佩蕓迷暈,然後帶了人,打算將夏九歌直接打暈裝進袋子送出宮外。
送給約定好的凌遠。
可是在宜春宮搜了大半個時辰,也沒有任何收穫。
一時間讓皇后氣到發狂。
臉鐵青的瞪著空空如也的宜春宮:「人都哪去了?給本宮搜,掘地三尺也要搜出來。」
沒想到了夏九歌為了防備,寧可去醫治敵人。
「皇後娘娘,都搜遍了,太子妃確實不在宮中。」皇後邊的太監有些害怕的說著,今天的皇后沉著臉,真的很可怕。
太可怕了。
皇后恨恨甩了一下袖子。
邊的得力助手都被夏九歌給送到閻羅王邊了。
眼下,只能重新培養。
卻不盡如意。
想到這裏,恨不得將夏九歌碎萬段。
可又不能傷了夏九歌,因為忌憚凌遠。
除非夏九歌不是死在解手裏……
宮外的一客棧里,凌遠看著時間,卻遲遲等不來皇后的人,也惱了。
卻沒有,只是端著手中的酒杯,瞇了眸子靜靜的等著。
他知道,皇后是不得要將夏九歌送出來的,只怕是鬥不過。
對自己曾經這個徒兒,他是越來越興趣了。
一邊瞇了眸子,看著杯中的清酒:「有意思,越來越有意思了,九歌,我們好好鬥一斗,我一定不讓你逃出我的手掌心!」
可以說,他是看著夏九歌長大的,可現在的卻不斷的給他驚喜,給他意外。
眼看著天邊泛白,時間一點點推遲。
凌遠抬手扣住了手中的酒杯,猛的站了起來。
不等走出去,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。
正是他與解約定的敲門方式。
讓凌遠的面亮了一下,忙抬手開門,卻只看到了一個太監。
「凌先生,皇后讓奴才帶個話,人出宮了,無可尋!」太監低著頭,聲音倒是很沉穩。
看著面前的太監,凌遠幾乎無法控制住自己的緒,低聲說道:「廢!」
他真的很生氣,在這裏等了大半個晚上,一切都安排好了,只等著皇后馬人送到,他就帶著夏九歌人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大楚。
可是等了這麼久,卻告訴他人不見了。
雖然已經有了心裏準備,還是十分生氣。
而滄溟皇朝那邊更是急著催他回去。
這邊不能再停留了。
讓他真的是氣憤極了。
傳話太監的面僵了一下:「凌先生慎言。」
「滾出去!」凌遠咬牙切齒,還敢如此說他,他就差吃人了:「回去告訴解,不能把人出來,就別怪我不客氣。」
「凌先生放心,人一定會給你送過去。」不想拐角,解的聲音傳了過來:「不過,凌先生倒是教了一個好徒兒,本宮都……甘拜下風呢!」
也是說的咬牙切齒。
竟然被耍了。
看來夏九歌早就知道皇后要做什麼了。
想想心底就恨意翻湧。
看著戴了面紗的皇后,凌遠甩了一下袖子:「是皇后的辦事能力太差了。」
他當然願意聽解這話。
現在他眼中的夏九哥,的確是十分優秀。
樣了才會讓他不顧一切的想帶走,留在邊。
皇后沒接話,倒是吁出一口氣來。
其實憑的份,本不必恭維凌遠,可卻怕凌遠。
怕他的調香。
「再給本宮一點時間。」皇后又開口,態度溫和,一點皇后的架子也沒有。
「我就再信你一次,下次來大楚皇城,我一定要帶走。」凌遠眼看著到了出發的時間了,心裏不爽,十分失,卻還是收了火氣。
一國皇后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,他也只能先忍了怒意,等下次。
解回到宮中,沒有立即發皮氣,而是帶了人明目帳膽的將宜春宮圍了。
皇上接到消息也趕了過來。
「皇后,你還嫌鬧的不夠大嗎?這一大早,你在鬧騰什麼?」皇上的氣有些差,聽說皇後到東宮鬧事,整個人都暴了。
「陛下!」解倒是態度極好,對著楚帝恭恭敬敬的說道:「太子妃給佩蕓用了迷藥,這可是犯了規矩的,太任妄為了。」
「什麼時候的事?」楚帝愣了一下:「為什麼要這樣對佩蕓?」
一時間還有些反映不過來。
「找到人就知道了。」皇后瞇了眸子,低垂了眉眼。
被耍了,不甘心,所以,一定得好好懲罰一下夏九歌才行。
不能要了夏九歌的命,就只能收拾一頓了。
「胡鬧!」楚帝真的覺得焦頭爛額了,這宮裏的事,真是一件接著一件,本理不完,前朝也有很多事讓他頭痛。
所以,那點火氣一點就著。
解嘆息一聲:「再怎麼說,這太子妃也是天元門長大的,子……野了些,天不怕地不怕的子,真的能把這宮裏攪得的一團。」
倒是沒有說過份的話。
只是想懲治夏九歌,並不想要夏九歌的命。
畢竟,凌遠要的,是活人。
就算恨了夏九歌,懼怕不已,也不敢傷及命。
聽到這麼無奈的話,皇上的火氣竟然是無可撒了,恨恨甩了一下袖子:「把人帶出來,朕問問,想做什麼。」
夏九歌和楚墨簫走到東宮時,也被眼前的陣仗給驚住了。
「這是……」楚墨簫看著被團團包圍的宜春宮,有些懵:「父皇,母后,出什麼事了?」
「你還有臉問!」楚帝冷哼一聲,上下打量著楚墨簫和夏九歌。
特別是看到夏九歌一副小太監的打扮,火氣直往腦門沖:「這一晚上,你們兩個去哪裏了?這皇宮已經容不下你們了?」
險些氣到吐。
真的不讓人省心。
楚墨簫知道最近皇上很不喜自己,解作的太狠,加之他也一次次的犯到皇上手裏。
這皇上也是念著舊留了他的太子之位。
「回父皇,兒臣只是覺得宮中無聊,帶著太妃去了一家酒樁,忘記了時間,就回來的晚了些!」楚墨簫瞇了眸子低聲說著。
也只能用這樣的借口了。
否則沈蘭就完了。
皇上一定不會允許他與沈蘭這樣的關係。
「你……」皇上氣的臉都綠了:「堂堂太子,竟然如此沒規矩,帶太子妃出宮,虧你想的出來!」
如果手邊有東西,他一定砸出去。
一邊瞪著夏九歌:「太子妃,你明知道自己有孕在,卻與太子一起胡鬧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