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策將楚嫣然最近回夏候府一事查了出來,更查到幾次派人刺殺太子楚墨簫。
刺殺一事,楚墨笙早就猜到了。
當初楚嫣然可是找上夏九歌要與其合作,條件就是殺楚墨簫。
然後可以把自己當年所做的一切,都告之天下。
還藍若語清白。
不過,夏九歌直接拒絕了,可不相信楚嫣然。
楚嫣然就是一條毒蛇,心狠手辣。
絕對不能與這種人合作。
「看來,老三要與九歌合作,是楚嫣然的主意。」楚墨笙沉聲說著:「是時候,把當年的一切公諸天下了。」
他不是一定要握著藍若語的事來威脅夏九歌。
只是覺得時機不夠。
現在,把所有人都拉下水了,就不必顧及太多。
肖策頓一下:「一旦事水落石出,太子妃還會……留在東宮嗎?」
「放心吧,,雖然惡毒,善妒,小氣,無禮,還不會出爾反爾的,答應了等到肖影的孩子出生,就一定會做到的。」楚墨笙給了肖策一個放心的眼神。
他與夏九歌打打罵罵,相了這麼久,也了解了的脾。
聽到這話,肖策覺得,更不放心了。
惡毒,善妒,小氣,無禮……
這樣的人,會信守承諾嗎?
真的表示很懷疑。
不過他信楚墨笙的話。
夏九歌還是想打探一下太子的消息,只可惜,除了蘇清,見不到其他人。
好在上天聽到了的呼喚一般,把藍奕辰給送了過來。
「這幾日忙著調查皇后,沒能過來看你,聽說……三皇子找你了。」藍奕辰有幾分擔心,一進殿門就開口問道。
看著依舊儒雅俊逸的藍奕辰,夏九歌還是挑了一下眉頭,沒想到他的消息這麼靈通。
而且不會是宮裏人報的信。
應該是他有什麼辦法買通了三王府的人。
這個藍奕辰還真有手段。
「嗯。」夏九歌也沒有瞞,知道,本瞞不了,不如實話實說。
也需要藍奕辰幫。
「他沒有為難你吧?」藍奕辰的眸有些沉,上下打量夏九歌。
眉眼間帶了幾分戾氣。
他就是忙了幾日,宮裏就出事了。
當然讓他不爽。
「放心吧,沒有。」夏九歌搖了搖頭:「他只是想與我合作。」
「合作?」藍奕辰卻一臉的警惕:「這個人藏的太深,你一定要小心防備,絕對不能大意。」
「我心裏有數,他只是想利用我來除掉太子罷了。」夏九歌對這些人之間的鬥爭也是心知肚明的。
只是楚墨邪握了的把柄,也讓有些無奈。
肖影的孩子生下來之前,不能出任何子。
也不能有任何意外。
現在藍若事的事,基本不會有進展了。
皇上定會查出當年的真相,可殺害夏老太太一事,卻無可查。
所以當初這件事夏九歌也沒有提出來。
這個事,不得從楚嫣然上下手。
所以,這宮裏,也不必再留下來了,現在唯一能拴住的就是,肖影的孩子。
「他似乎太著急了。」藍奕辰瞇了眸子,倒是沒有意外:「這一次太子與二皇子下江南,他已經派了幾批刺客。」
「的確很急,他這樣,怕是我們大家都會有危險。」夏九歌擰眉,如果不是為了還藍若語和原主的清白,絕對不會宮的。
這宮裏才是狼窩。
太可怕。
「九歌,不管發生什麼事,你都留在這宜秋宮,半步不能離開。」藍奕辰說的一本正經。
看得出來,緒不太對勁。
也讓夏九歌擰了一下眉頭,直視著藍奕辰:「辰叔叔,是不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?」
藍奕辰倒是沒有避開的視線,點了點頭:「的確,皇后已經發現有人在調查。」
「怪不管這些日子沒來找我的麻煩。」夏九歌一副原來如此的表,一邊點了點頭:「那這樣也有些麻煩。」
「這個人的警惕太高了。」藍奕辰狠狠擰眉,一臉的懊惱。
他剛剛有了點收穫,就得收手。
夏九歌卻笑了五:「做賊心虛!自然得防備著!」
在夏九歌看來,皇后很有問題。
只是到底怎麼回事,本猜不。
藍奕辰很贊同夏九歌這句話,點了點頭:「的確,要調查,還真的很有難度,這段時間,不能再有作了。」
怕會適得其反。
「嗯,我覺得……應該調查一下皇后的娘家人。」夏九歌說的一本正經:「你不覺得,為堂堂皇后,寵冠六宮,一手遮天,的母放卻被流放,這如何也說不過去啊。」
除非皇后與母族有深仇大恨。
不共戴天。
當然這一點也不能排除的。
「嗯,」藍奕辰也認同這番話:「我已經派人去查了,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傳回來了。」
只是這樣一來,很影響他的計劃進展。
他也明白,夏九歌能這樣安份的留在東宮,是因為答應肖影把的孩子名正言順的留在太子邊,這也沒有幾日,孩子就該出生了。
到時候,這東宮,本留不住夏九歌。
的心思不在楚墨簫上。
藍若語的事也基本無法進展了。
所以,他覺得自己的計劃不快點實施,就沒什麼機會了。
夏九歌點頭,雖然也懷疑過藍奕辰,不過只要不是針對自己的,都不會手,更不會阻止。
雖然沒有證據,卻也猜到,藍奕辰是沖著皇後來的了。
當初求著他,讓他用天元門的暗樁來調查皇后,他也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。
想明白這一點,夏九歌整個人都清明了許多。
「對了,辰叔叔,你可有太子的消息?」夏九歌開口詢問了一句。
面上帶了幾分擔憂。
「太子那邊,聽說刺殺不斷。」藍奕辰搖了搖頭:「不過,有衛霖在他邊,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。」
「這個不好說,雙拳難敵四手,衛霖再神勇,也只有一個人。」夏九歌還是有些擔心:「這還沒開始剿匪,就已經危險連連,真的對上那些水匪,才是真正的危險。」
藍奕辰瞇了眸子打量,想將看一般,然後才說道:「你在擔心楚墨簫?」
「我擔心的不明顯嗎?」夏九歌反問了一句。
的確很擔心。
「你……」藍奕辰還是擰了眉頭:「你是認真的?」
「我這樣子,像是開玩笑嗎?」夏九歌不想與他爭辯這些,與楚墨簫都被綁在同一條繩上了,換作任何人都得擔心吧。
這一點,毋庸置疑。
藍奕辰的面就更難看了幾分,直直瞪著夏九歌,那樣子,很想將看一般。
讓夏九歌有些莫明其妙:「辰叔叔,你怎麼了?我哪裏不對勁兒嗎?」
「算了,沒事。」藍奕辰覺得自己最近思慮太重了,似乎把問題的重點弄錯了。
「聽說前幾天太子傷了。」夏九歌見他如此,也沒有多說什麼,而是問到了重點話題:「死不了吧?」
最後這句問話,險些讓藍奕辰咬了舌頭。
這也問的太直白了。
「放心吧,死不了。」藍奕辰又覺得夏九歌應該不是在擔心楚墨簫。
這樣一想,心口又舒服了幾分。
他其實想說,他也不會讓楚墨簫有事的。
這一次楚墨簫下江南,他還派出了天元門的十幾名高手暗中相送。
如果沒有這十幾名高手,楚墨簫就不會只是傷這麼簡單了。
衛霖再神勇,也不敵刺客太多。
「嗯,那就好。」夏九歌拍了拍心口:「他死了,我還得陪葬呢,這太虧了。」
藍奕辰才笑了一下:「有天元門在,大楚如何也不敢讓你陪葬,這一點你放心!」
以天元門現在的能量,只要他們肯護著夏九歌,就無人敢明目帳膽的。
這才讓夏九歌提著的一顆心放回肚子裏,一臉的笑意:「那就好,那就好,還是辰叔叔對我好!」
一邊又扯了一下角:「只是辰叔叔待我這麼好,我要如何報達呢?」
這話,瞬間就讓藍奕辰心裏警鈴大作。
他何償不明白,夏九歌這話是在試探。
也在懷疑他了。
畢竟前後的態度變化太明顯。
其實他也懷疑夏九歌的,在天元門之時,和出了天元門之後,真是天壤之別,如果不是他需要來助自己,他定要好好的調查一番。
只是眼下覺得沒有必要。
「只要九歌好好的,不必報答的。」藍奕辰下心底所有的緒,開口說道,面上的笑意深了幾分。
以此來掩飾心虛。
夏九歌這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。
因為靈喜歡宜秋宮,夏九歌為了謝,讓在宮中多留了幾日。
等到靈出宮那天,楚墨邪便在城郊的葯靈莊外等著了。
他需要知道夏九歌的一舉一。
看到楚墨邪,靈的眼底閃著芒一般,卻努力制住了,讓自己保持矜持。
靈遠遠的就將邊的人打發掉了,然後,有意走進了葯靈莊,再返了出來。
看著靈如此,楚墨邪只是扯著角笑了一下,笑得意味深長。
等到靈走近,抬手就將摟進了懷裏。
直接上了馬車。
靈早就在了他懷裏,一臉的。
「幾日不見,想本王嗎?」楚墨邪的作很直接,上來就把人在了下。
此時的靈是一臉期待的,用力點頭。
配合著楚墨邪。
楚墨邪瞇著一雙修長的眉眼,笑了。
馬車夠寬敞,楚墨邪也沒有抑自己,等到靈在他懷裏的時候,已經離開藥靈莊有段距離了。
「前幾日,太子妃喊作辰叔叔的人進宮了一趟。」靈倚在楚墨邪懷裏,一臉的滿足。
還真的很期待與他在一起的。
畢竟年紀小,更是竇初開,對楚墨邪一見鍾。
加之楚墨邪老練,深沉,一眼便能看出靈的想法。
其實他的心底並不痛快,對一個葯靈山莊的小丫頭對男計,還真是浪費時間和力。
可惜的是,他想讓夏九歌上鈎的,無法做到。
「他們說了什麼?」楚墨邪的大手握在靈的腰間,撥著。
靈將夏九歌與藍奕辰的話一字不落的說給楚墨邪聽。
「調查皇后……」楚墨邪輕聲重複了一遍。
其實對於夏九歌張楚墨簫一事,他也覺得意外。
他最近在調查天元門,也知道天元門深固,組織龐大,遍佈天下各,更是握著江湖各大命脈啊,一呼百應。
這樣的存在,是可怕的。
如果他們不手各國之事,還不會讓人忌憚。
可現在,天元門未來的權柄繼承人在大楚皇宮。
這就讓其他幾國沉不住氣了。
才會有了滄溟皇朝與義香門的合作。
不過,這義香門到底也要聽從天元門的號令。
現在是沒有衝突,一旦有衝突,天元門一聲令下,義香門本不能反抗。
也是因為這樣,凌遠才會一心要娶夏九歌。
這其中的利益關係,楚墨邪早就想通了。
「是啊!」靈瞇了眸子,小臉紅撲撲的:「皇后,一直都在針對太子妃。」
這一點,楚墨邪也是知道的。
他也調查過皇后。
也覺得皇後有問題。
前後態度變化太過明顯。
明明夏九歌什麼也沒做,卻從欣賞變了厭煩。
這個原因還真讓人想不通。
「好了,本王送你回葯靈莊。」楚墨邪心中有數了,便不想再與靈糾纏了。
當然靈是葯靈莊的弟子,是楚墨笙的人,他握在手裏也是有好的。
所以,態度還是很好的。
靈雖然不捨得離開,卻也知道自己回去晚了,會被懷疑。
送著靈進了葯靈莊,楚墨邪遠遠的看了一陣葯靈莊。
這些都是楚墨笙的組織。
也讓他十分的意外,更是十分的嫉妒。
他也努力了這麼多年,卻只能裝著重病來躲避皇后的魔爪,只設計了一個夏雨歌,讓夏家站在了自己後。
卻是與楚墨笙手中的能量無法相提並論。
對於楚墨笙這個人,他也看不。
如果說楚墨笙有野心,卻一直都很忍。
說他沒有野心,卻發展了這麼強大的組織。
好在他做了幾次推手,讓楚墨簫和楚墨笙反目仇了。
更是不共戴天的仇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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