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太子,凌遠擰了一下眉頭:「你與他有什麼好商議的!九歌,你到底在想什麼?他的心裏本沒有你!」
他覺得夏九歌不會遷就任何人才對。
竟然在楚墨簫的問題上如此拖泥帶水。
「再怎麼說,我現在也是太子妃啊!」夏九歌扯了扯角,一臉的不在意。
「這太子妃之位,不要也罷,你與師傅回義香門!」凌遠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:「那個毒婦陷害你,污衊你,他都沒有站出來替你說一句話,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麼!」
眉眼間帶了幾分冷戾。
這是他帶走夏九歌的最佳時機。
「我們還有孩子啊!」夏九歌擺了擺手,倒是說的一臉不在意,很隨意的樣子:「這樣嘛,也好。」
楚墨簫不怎麼管,因為蠱的原因,心裏只有沈蘭。
倒是讓夏九歌不必費盡心思的躲著他,避著他。
凌遠擰眉:「那個孩子……」
不等凌遠的話說完,夏九歌忙抬手推了他一下,打斷他的話:「師傅你別說了,為了可韻,我也得留下來,除非大楚皇室能讓我將孩子帶走。」
這個理由很好。
不會讓任何人覺得虛假。
「可是……」凌遠還想說什麼,就見到夏九歌正在給自己使眼。
忙把到邊的話咽了下去。
一邊瞇了眸子。
卻沒有應到周圍有人。
論到調香,他首屈一指,可論到武功,他就不及楚墨簫了。
這個太子雖然有養廢的趨勢,也耗盡了皇后的心。
在言弦沒有出現之前,皇后是真的把一切時間和力都花在楚墨簫上了。
因為皇后的後半生,是系在楚墨簫上的。
沒有選擇。
即使現在,知道自己的長子還活著,仍然不能放棄楚墨簫。
楚墨簫是太子,是儲君,能名正言順的登基為帝。
而且太子對皇后還算言聽計從的。
「既然這樣,就等太子回來吧!」凌遠猶豫了一下,還是點頭了。
他並不願意召告天下,可他想要名正言順的在夏九歌邊出沒,師傅這個師傅,就是最名正言順的。
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。
不多時,楚墨簫就回來了。
他先是去看了可韻郡主。
這些日子以來,他來宜秋宮唯一做的一件事,就是看看可韻郡主。
與肖影假扮的夏九歌真的是一句話也不想說。
這一次,還讓沈蘭吃了虧,太子就更氣憤了。
可又沒有理由責怪,所以只能賭氣不來宜秋宮。
可剛剛探子的話,又讓他莫明的想來了。
一邊抱著可韻郡主,一邊來了宜秋宮的大殿,看到夏九歌與凌遠正坐在那裏聊天,氣氛還算融洽,心裏就有些不爽。
這凌遠打的什麼主意,他可是一清二楚的。
冊封太子妃那日可是鬧的天下皆知。
已經毀了一次夏九歌的名譽。
然後還能若無其事的提什麼師徒關係。
真是讓人忍無可忍。
現在又要為他們的師徒關係正名,這主意打的真是好。
他也思慮過這件事,倒也明白,這樣發展是好的。
至還能將義香門的況弄清楚。
現在的夏九歌於他,等同於肋,食之無味,棄之可惜。
不如好好利用一下了。
本來他對也是有的,卻被時間一點點沖淡了。
夏九歌沒有站起來,就那樣坐著,眼角眉稍帶了幾分揶揄。
錯的不是,當然不會服。
「九歌!」楚墨簫擰著眉頭喚了一聲,又看向凌遠:「凌先生也在!」
「太子!」夏九歌應了一句:「你來的正好,我正好有事與你商議。」
開門見山。
更沒有多餘的廢話。
他們之間也沒有必要說其它的廢話了。
然後將凌遠的意思大致說了出來。
「好啊,本宮支持!」楚墨簫點了點頭,沒有猶豫。
他在走進來的那一刻,看著夏九歌那明亮的雙眸,心似乎也明亮了幾分,有一種很怪異的覺,似乎今天的夏九歌很不一樣。
至與前些日子的夏九歌不一樣。
前些日子,他甚至不想見到,可此時此刻,他只想見到,直接把沈蘭拋在腦後。
「打算什麼時候舉行?本宮陪你一起去!」楚墨簫抱著孩子,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夏九歌的邊,低聲說著,一副深款款的樣子。
此時的夏九歌,就讓他忍不住的想要靠近。
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來。
「這個得由師傅來安排!」夏九歌擰眉,順手接過孩子,孩子是醒著的,倒是不哭不鬧,此時還對著夏九歌笑了一下,讓也忍不住笑了一下。
大殿裏的氣氛一下子就輕鬆了許多。
這種微妙的變化,連凌遠都覺到了。
更是有些疑。
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明明楚墨簫剛進門的時候,還一副橫眉冷對的樣子,轉眼就變臉了。
這變的還真是夠快的。
楚墨簫就轉向凌遠:「凌先生,有什麼需要本宮幫忙的地方,儘管開口。」
「這件事,最好在武林大會上召告天下!」凌遠輕輕擰著眉頭,心裏思慮著楚墨簫的前後變化,就有些猶豫不決了:「藍門主也在,剛好讓他做個見證。」
藍世雄突然出山,這也讓江湖中的各大門派惴惴不安。
都想知道他要做什麼。
更要小心防備著。
「這武林大會往年都在,今年不知道在哪裏!」楚墨簫隨口問了一句:「看來,今年本宮得陪著九歌走一趟了!」
雖然朝庭是不屑這些江湖勢力的,可近年來,這些江湖勢力卻被有目的組織的起來,更是對天元門一呼百應,這樣的局勢也讓朝庭有些忌憚了。
所以,這武林大會,楚墨簫走一趟,楚帝也是支持的。
綁著夏九歌不放,也是為了江湖勢力。
這件事,本不用商議,楚墨簫直接就同意了。
而且很是配合的樣子。
讓夏九歌都有意外了。
似乎之前的楚墨簫對夏九歌還是有些意見的,覺得太過狠毒,咄咄人。
此時又是這番態度,真是讓人看不。
凌遠也很意外,看了兩人一眼,站起來:「既然太子沒有異議,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來了。」
一邊有些憾的說道:「天不早了,為師先告辭了。」
他覺得太子很怪異。
這前後態度相差太大。
「師傅慢走!」夏九歌也很配合。
直到凌遠的影消失在殿外,夏九歌才扯了扯角:「太子殿下不必演了,人走了!」
一邊抱了孩子,轉就走。
楚墨簫卻站起來,攔了在夏九歌的去路:「九歌,你還在生氣嗎!」
抬頭冷冷看了他一眼,夏九歌不說話,繞過他繼續向前走。
心裏卻有些張,這個傢伙發什麼瘋,聽藍奕辰和凌遠的話,楚墨簫因為沈蘭委屈,對夏九歌可是深悟痛覺的,就差不共戴天了。
現在又上演這樣的戲碼,什麼意思?
真是讓人琢磨不。
見夏九歌如此,楚墨簫忙抬手握了的手臂:「九歌,我知道你很生氣,要打要罵都隨你!」
他現在也覺得自己錯了,竟然如此對待夏九歌。
明明害者是夏九歌啊!
他都恨不得拍自己幾掌了。
當時真的是失心瘋了。
「臣妾不敢!」夏九歌一手抱著孩子,一邊去掰開楚墨簫的手:「臣妾累了!」
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看著夏九歌的背影,楚墨簫的心裏很不是滋味。
越發覺得自己渾蛋。
讓夏九歌傷心了。
沈蘭今天險些就讓夏九歌敗名裂。
他之前卻覺得夏九歌過份,覺得沈蘭可憐!
楚墨簫不斷的自責著,站在那裏,深深的嘆了一口氣:「九歌,我們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呢!」
他明明不想這樣的。
到底是怎麼回事?
一邊說著,一邊在大殿坐了下來,不肯離開。
夏九歌將可韻郡主到娘手裏,問了幾次邊的宮,得到了消息都是太子還在大殿裏。
也讓有些頭疼。
覺得楚墨簫應該是有什麼心裏疾病,在沈蘭面千依百順,沈蘭不在了,又對夏九歌深款款,也不像是在做戲,更像是兩個人。
這種想法,也讓夏九歌愣了一下。
然後,就擰著眉頭,開始認真的思考起這件事來了。
想來想去又覺得想不通。
索到在大殿裏找楚墨簫。
「九歌!」見到夏九歌,楚墨簫忙站了起來,有幾分張的樣子:「我之前太過份了,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?」
這態度真的是太好了。
與之前判若兩人。
「太子殿下說笑了,太子怎麼會有錯呢,我當時就是想弄死沈蘭的,只可惜,言弦那個傻子替挨了三百大板。」夏九歌說的很隨意。
一邊說一邊扯了扯角。
那樣子,險些又激怒楚墨簫。
可隨著走近,他心底的怒意就一點點的平息下來了。
連他自己都很意外。
更是忍不住抬手抓了夏九歌的手腕,想將接進懷裏,卻沒能功。
夏九歌毫不客氣的甩開了他的手:「別我!」
一臉的嫌棄。
「我……」楚墨簫心底的火氣竄上來,又滅了下去,他的心裏更多的是自責,竟然將火氣直直了下去,深深吸了一口氣:「九歌,這一次,你也沒有到什麼傷害,沈蘭也到了應有的懲罰,能揭過去嗎?」
「我說不能,就不能嗎?」夏九歌擰眉,這話,不想說,可想激怒楚墨簫。
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。
楚墨簫不知道如何接話。
他的心裏也很矛盾。
他之前是想回來好好責罰一頓夏九歌的,可此時此刻,卻只想哄著守著。
這種覺很微妙。
「好了,天不早了,太子殿下去休息吧,我也要休息了!」夏九歌見天黑了下來,不想繼續糾纏。
有些怕楚墨簫一直糾纏。
「我今天就宿在宜秋宮!」楚墨簫有些泄氣的樣子,卻還是堅持不肯離開。
他打心底的覺得自己好久沒有這樣看著夏九歌的,很想念。
心底有思念一點點溢出來。
夏九歌險些跳腳,不可思議的瞪著楚墨簫,打聽過,走的這兩三個月里,楚墨簫一次都沒有來宜秋宮過夜,當時還替肖影擔心來著。
這剛回來,楚墨簫就來了。
這是什麼事!
「殿下沒事吧?」夏九歌還是抬手試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,沒有高燒。
楚墨簫順手握了的手:「我當然沒事,我想你了!」
說的十分深。
卻嚇到了夏九歌。
寧願與他大吵大鬧,手打一架都不怕,就怕他這樣深的樣子。
真的承不起。
「太子殿下,你還是去周良娣那邊吧,我今天……不太方便!」夏九歌覺得往頭頂沖,無論如何都無法淡定了。
真是見鬼了。
「我……」楚墨簫握著夏九歌的手不舍鬆開。
冥冥之中,似乎有什麼在召喚他一樣。
讓他腦子裏,心裏全是夏九歌。
夏九歌就用另一隻手去掰他,覺得,楚墨簫這是瘋魔了。
「要是讓蘭蘭姑娘知道你與我這般,怕是會傷心絕吧。」夏九歌說的很認真,很是小心翼翼,沒有半點嘲諷的意思。
知道他中了蠱,對沈蘭一心一意。
可眼下又是怎麼一回事?
自己可沒給他下蠱。
他這癡纏的樣子,真的讓人理解不了。
提到沈蘭,楚墨簫的表變了一下,又很快恢復如初:「現在是言弦的夫人,我與終是不能長久,九歌你放心,我會找機會與說清楚的,此生不再相見。」
夏九歌只覺得心裏有些燥,無法安靜下來。
有些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,才又開口:「太子不能做這樣無無義的人,你們還有孩子!」
「孩子接進宮裏。」楚墨簫的眼神有些獃滯,手指被夏九歌掰開,就去扣著的肩膀,說什麼也不肯鬆開。
似乎夏九歌這裏有什麼東西吸引著他。
夏九歌的大腦不斷的思索著,想過是自己里咒蠱的原因,可很快就否定了。
沈蘭給中的蠱,一定是讓無無的。
更不會吸引到楚墨簫。
那樣沈蘭就前功盡棄了。
那會是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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