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姐,我打聽到了!」落梅進來激道。
「聽外面的人說,劉姑娘之所以會自縊,是因為周貴妃!」
楚玉一笑,果然是。
「周貴妃壽誕之時,劉姑娘似乎這周貴妃宮裏同說了些什麼,之後劉姑娘便從宮中哭著跑了出來,似乎是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。」
落梅聲音突然小了下來,悄悄道:「而且聽尚書府里的人說啊,劉姑娘去找周貴妃是想請周貴妃賜婚的,可是沒有想到周貴妃卻將賜婚給李鈺,劉姑娘忍不了這樣的侮辱,這才絕自縊。」
楚玉一驚,倒不是因為劉卿霜的事,而是因為落梅。
「落梅,你什麼時候消息這麼靈通了,連尚書府的消息都能打聽來?」楚玉不免有些疑心。
而落梅卻只是小一撅,分外得意:「小姐可別小瞧了我了。上一次咱們去尚書府賀壽之時,我便結識了其中兩個小丫頭,再買些吃食向他們一打聽,自然就套出來了。」
楚玉輕輕一笑,這個丫頭啊,越發機靈了。
不過這劉卿霜去找周貴妃賜婚,定然是想讓周貴妃將賜婚給慕容宸,可是沒有想到周貴妃轉眼卻將賜婚給李鈺,心裏頭大失所也是必然。
不過這自縊,未免有些過了。
楚玉頓時凝眉,托著腮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可是,這周貴妃明知劉卿霜目的,卻還是將劉卿霜次給了李鈺——呵,看來終是嫌棄劉卿霜失過的。
嫌棄人家也就罷了,又想要拉攏其父將其賜婚給李鈺,天下哪有這樣兩全其的事?如今卻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。
楚玉一笑,慕容宸,如今又看你們怎麼破這一盤死局。
而此時尚書府卻早已作一團。
劉老夫人匍匐在劉卿霜的靈柩前泣不聲,而劉夫人更是哭得幾昏死過去,邊一堆侍圍作一團哭聲凄慘厲絕!
「哎呀,我的乖孫啊,你怎麼能讓祖母白髮人送黑髮人啊!我的霜兒啊,霜兒……」
劉老夫人痛哭絕,這是平日裏最疼的孫,前幾日還見活蹦跳的,如今卻了一冰涼的首,這怎麼能接?
「老夫人,你要節哀呀,小姐已經去了,你再這樣哭下去,很快會支撐不住的。」
旁邊的老嬤嬤勸道。
「夫人!夫人!快傳大夫,夫人又哭暈過去了!」
一群丫鬟連忙手忙腳的將暈厥的劉夫人給扶了下去,而劉老夫人也顧不得這些,一時竟哭的更加厲害!
「霜兒,你怎麼能舍下祖母一個人就去了呀?就算是那些人對不住你,可是你也要想想祖母啊!如今你就這樣去了,你讓祖母該怎麼辦……」
劉老夫人不住的哭著,很快便力不支,暈倒在靈柩之上。
府里接連哭暈兩位夫人,劉尚書這一顆心也跟著起來了。
他派人安頓好劉老夫人以後,便獨自一個人來到了劉卿霜的靈柩之前,對著靈堂紅了雙眼。
這是他最疼的嫡,他又如何不傷心呢?雖然平日裏霜兒是刁蠻跋扈了些,但是卻一直天真活潑,是他從小捧在手心裏的千金。
他實在無法想像,他那個整日裏沒心沒肺的小兒,如今竟然會在一夕之間悲痛絕而上吊自殺!
這裏面,又究竟是經歷了多大的苦楚啊!
「你們都下去吧。」
劉尚書強撐鎮定對著四周的下人說道。
靈堂里的人便陸陸續續都出去了。
可是這人才一走,劉尚書便忍不住痛哭出來。
「兒,我的兒啊……」
劉尚書著手上了劉卿霜的靈柩,「是為父無用,是為父沒有護好你,才讓你經了這般——」
說著,那眼神霎時變得憤恨起來。
「周貴妃,慕容宸,是你們——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兒!」
劉尚書攥了拳頭,上一洶湧的恨意像要噴涌而出。
他一雙眼睛恨得通紅,面目逐漸變得猙獰。
他恨啊,恨自己無能,不能為他最疼的兒討一個公道回來!
「慕容宸,是你們害了我的兒,我劉某就算是拼盡一生,也要為霜兒討回公道!」
恨意充斥著劉尚書的心,這樣的恨意又驅使著他逐漸平靜下來,整個人在那一時之間變得深沉而又可怖。
「老爺,二皇子那邊派人來了。老爺需要親自接見麼?」
劉尚書征了一下,道:「見。」
「劉大人,這是二殿下派我送來的一點心意,死者已矣,希劉大人能夠節哀。」
「殿下有心了,臣謝過殿下。」
劉尚書說著便要行禮。
可是來人卻連忙扶住了劉尚書,目分外真誠:「劉尚書切莫如此,如果關於劉姑娘的死,傳言眾多,二殿下自然也是聽說了的。」
「二殿下自知此事和宮中不開關係,心裏對劉大人和劉姑娘很是愧疚,所以才無來面對劉大人。大人放心,劉姑娘在天若是有靈,一定不會自己就這般枉死的。」
說著,便又退開了一步。
劉尚書一驚,但下一刻臉便恢復了正常。
「劉大人節哀,我也要回去向殿下復命了。」
「來軍,送客。」
人是走了,可是劉尚書的心卻是久久都不能平靜下來。
說不定,日後他真的能夠依靠二皇子為他的霜兒討一個公道。
而二皇子乃余皇后所生,為人正直,天純良,又是嫡出,若是他能在幫扶一把,日後二皇子繼承大統,定然不問題。
劉卿霜死後,尚書府喪事整整辦了七日才算是結束,據說是道士說劉卿霜冤魂怨氣太多,所以一直做了七日的法事,才將劉卿霜下葬。
而劉卿霜下葬的這一天,二皇子那邊又派人來問了一番,這一來二去的,便不悉起來,在朝堂上也是互相助力。
三皇子在朝堂上因京都晚市一事被二皇子力了一頭,心裏很是不快。
「這個劉尚書,今日若不是他多話多話,父皇又怎麼會採納慕容決的進言?真是氣死本皇子了!」
慕容宸在寢殿中大怒道。
眼看著慕容決越發的父皇重,他心裏自然著急不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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