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蘇怯怯地看了看楚玉,然後直接跪了下去,恭順地說:
「奴婢能被皇後娘娘看上,是奴婢的福氣,只是不知道夫人的怎麼樣了。」
旁邊的碧荷低垂著頭,誰也看不出來現在正在心中鄙視紫蘇,本就不是忠心之人,現在做出這副樣子來,更加令人噁心。
「你倒是個好的,就算是被本宮給帶出來了,還在掛心自己昔日主子的。沒事兒,本宮會再派太醫給診治的。」
楚玉頗欣地看著,臉上表現出來的樣子,好像是覺得自己挑選的人還不錯。
紫蘇心中暗暗得意,看來要更進一步,也不是不可能的。
太皇太后只說讓除掉鎮國公府夫人,自己取而代之,但是誰都能看出來,那爺對夫人多好。
平日裏就本就不正眼瞧一下,哪裏來的機會,若是能抓住機會,為宮妃不是有更大的用嗎。
「不知道,皇後娘娘要派哪位太醫給夫人醫治呢。」
楚玉沒有說話,原本是打算端起一杯清水來喝的,聽到這話,卻是停住了手中的作,直直看著紫蘇。
紫蘇猛地一驚,皇后不會是懷疑了吧,當即就接著自己的話說:
「奴婢是怕,若是找個不相的太醫來,豈不是耽誤了病,這樣反而不好了。」
「怪不得夫人都說捨不得你了,原來竟是這般伶俐的人兒,本宮找的是這次隨行的包太醫,他的醫可是毋庸置疑的。」
楚玉解釋,那紫蘇卻是默默地把太醫的名字給記在了心裏,如此也好跟太皇太后代了。
「準備,準備吧,等一會兒皇上可還要來本宮這裏用膳,若是沒有準備周全,可就不好了。」
楚玉一說,那紫蘇一雙眼睛都亮了亮。
說罷,楚玉便讓碧荷先帶著紫蘇下去安置,這次隨行的宮人們也都是有住所的。
像是,碧荷跟落梅之類的,自己可以獨自住一個營帳。
其餘的看在主子面前的地位,一般都是兩人或者是三人一個營帳。
碧荷便把紫蘇給安排在了一三人住的營帳裏面,早先就跟那兩個宮囑咐過了,要好好地盯著紫蘇。
紫蘇很是嫌棄地看了看營帳,其實們住的地方夠大,也有自己的床鋪,相對而言還不錯。
像是一般宦人家的丫環,都要幾個幾個地住在一起呢。
但紫蘇一想到剛才瞧見的皇后營帳,這心中就不甚快活。
不過等一會兒,皇上就要來皇后營帳中用膳了,要抓機會在皇上面前臉。
等到為了皇上面前的新寵,想住在哪裏,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嗎。
不過要先把皇后打算找太醫,給余夫人看病的消息傳出去,紫蘇得意地想。
「皇後娘娘,果然不出您所料,這紫蘇悄悄地溜了出去,看樣子是去了太皇太后的營帳。」
碧荷接到消息,便趕忙來跟楚玉說了。
那紫蘇的膽子也真是太大了,才來皇後娘娘這裏,就敢私自出去傳遞消息。
真是不知道是沒腦子呢,還是覺得人家跟一樣蠢笨。
「看住,順便讓人盯著包太醫,本宮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救回來的人,卻被那些個庸醫給害了。若是包太醫有異常的話,直接抓起來。」
楚玉抬起頭,看了看外面如同牛一般的細雨,洋洋灑灑地還閃爍著銀的芒,好像一銀針,裹挾著無窮的涼意。
如同楚玉那微涼的眼神,讓人不覺到害怕。
「是,皇後娘娘,皇上的晚膳需要咱們去準備嗎?」
碧荷忽然想起楚玉說慕容昊今天晚上來過來用膳,便想著是不是要吩咐膳房做些好吃的來。
慕容昊也有自己的喜好,若是能夠藉此機會讓慕容昊跟楚玉和好如初,也是好的。
「不用了,不就是多添一雙筷子。再說了本宮找皇上也不是為了用膳,而是為了提醒他。」
楚玉對慕容昊一直都是淡淡的,就算是在某些時候會幫助慕容昊,也猶如合作者一般。
碧荷是知道皇上對皇后的心思,但是皇后好像至始至終都跟皇上保持住了距離,也不知道為何。
楚玉揮揮手,示意碧荷不要再說了。
與慕容昊本來就只是合作者的關係,若是如同慕容昊所想。
豈不是了見一個一個的人,而且保持距離才是最好的做法。
碧荷去請慕容昊的時候,慕容昊還大吃一驚,楚玉居然會來請他用晚膳。
雖然也是聽碧荷說清楚了原因,但心中還是很高興的。
「皇上駕到!」
尖利的嗓音傳到了楚玉的耳朵裏面,便嘆息一聲,把手裏的書籍給放下,站了起來正想著出去迎接慕容昊。
但見慕容昊徑直走了進來,把給攔回了屋子裏面,一邊走一邊說:
「外面冷,還是不要出去了,朕把上給烘乾了,再來吃飯。來人吶,把湯給皇後娘娘端上來。」
說完,慕容昊便去了火爐旁邊,驅走自己上的寒意。
旁邊的侍忙提著一個緻的食盒,走到了楚玉邊,並且把裏面的湯盅給端了出來。
這氣味一點都不油膩,倒是聞著便讓人食慾大開。
以往楚玉都是不喜歡喝湯的,總覺得膩得慌,怎麼今天這湯卻好似跟喝的全然不同。
「皇後娘娘,這是皇上特意翻了好多書,還找來了太醫詢問。這才讓膳房給弄出來的,皇上說您不喜那些油膩的氣味,所以便自己找來了這個。」
那侍很有眼地對著楚玉解釋,慕容昊沒有說話,只是微微側首看了看楚玉。
「哪裏有那麼誇張,不過是聽說你最近不喜歡吃東西,這才想了個法子。不吃東西怎麼好,孩子也不了啊。」
楚玉微微一愣,沒有行禮,只是輕聲說了一句:
「你有心了,多謝。」
慕容昊深深地看了楚玉一眼,這才從火爐旁邊站了起來,坐到了桌子邊。
「來人,布菜。」
碧荷見慕容昊跟楚玉都落座了,這便朝著外面的宮人吩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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