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迎秋的事不必擔心，不了我。”

白應玖看出了韓霄眼中的擔憂，出言安。忽然察覺自己忘了和他代一事，略有心虛。

“我是不是還沒告訴你，我拜了師？”

這件事早就發生，按理說早就該和韓霄講的，可如今連皇上都知道了，韓霄還不知曉。

“沒有。”韓霄眉頭皺了“川”字，顯然對這件事很是不滿。

白應玖趕解釋：

“我沒有告訴你這些，是因為這件事不足為道。我和師父學習的時間不久，也沒覺得是多了不起的事。”

在南都城時雖總有人問是否認識鬼醫，可那時候聽都沒聽說過鬼醫。後來拜老毒為師，知道了鬼醫一門，才知曉其中利害。

後來發生了許多事，就把這件事忘記了。

直到來到長安，再度被人提及鬼醫，才意識到這一份的巨大。

“還記得南都城的賭坊嗎？就是崔氏欠了賭債，連房契都輸掉的賭坊？”白應玖不想瞞韓霄，沒對皇上說的話，在韓霄麵前知無不言。

“記得。”韓霄怎麽會不記得，因為白應玖很久沒有出來，他還派兵包圍了賭坊。為此，留下一塊手牌，以作賠罪。

白應玖打鐵趁熱，和他講述了老毒的種種，為了給韓霄留下一個好印象，還著重介紹了老毒的生平。

舊事重提，韓霄闖西涼軍大營，也是老毒出麵，才將他救下。

白應玖顧及著讓老毒在韓霄麵前留下個好印象，韓霄卻想到了另一點。

“鬼醫……”

他輕聲念著這兩個字，忽而發問：

“你是在得知崔氏欠下賭債後，才拜的師？”

“是啊。”白應玖不疑有他，對韓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。

卻不想，徹底暴了的醫。

“那是你怎麽解開了我的毒？又是如何解開了黎川上的曼陀羅毒？”

按照白應玖所說，在遇到老毒之前，不知道鬼醫一說，所得醫，也全都出自老毒的教導。

可早在很久之前，就展示出了絕世醫，那時候，又是誰教的？

麵對韓霄的質疑，白應玖啞口無言。

能怎麽說？

正所謂樂極生悲，隻顧著和韓霄解釋原由，卻忘記了藏自己。

能說什麽，還能說什麽？

“你說過，要坦誠。”

最令白應玖氣惱的是，韓霄將之前的話又還了回來。

讓韓霄坦誠，很樂意。可要坦誠……

這算不算，挖了個坑，給自己跳？

白應玖百般糾結，是想讓他們之間坦誠相待，可的坦誠，和他的坦誠不是一回事啊！

“我不是說了，到了合適時機，會告訴你的。”

白應玖糾結出這句話來，說完也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，抬起頭，直視韓霄的眼睛，鄭重承諾。

“我會告訴你一切。”

沒有不坦誠，隻是現在還不到時候。

韓霄冷眼瞥，淡漠的眼眸懷疑重重。

“什麽是合適時機？”

從南都到長安，從結識到現在，時間也不算短。他把心思毫無保留告訴了白應玖，可白應玖的心思呢？

直到現在，他知道喜歡他。

白應玖也在發愁，怎麽不知道自己在強人所難。可，可有什麽辦法？

韓霄眼中的懷疑不願見，可要說出實，能說出什麽？

合適的時機……

“比如……我嫁給你的時候？”

白應玖小心詢問，十分認真。

到那時候，了韓府的大夫人，就算韓霄知道是重生的，哪怕再嫌棄也不能將甩了。

沒有想瞞著韓霄，隻是這種事太過詭異，到現在自己都沒明白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，比起讓韓霄知道真相，更害怕這是一場夢境。

害怕，說出實，夢就散了。

韓霄的臉上多了些紅暈，原本默然的目也變得和。自從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之後，韓霄便沒有辦法對白應玖冷。

他寧可傷著自己，也不想讓難過。

“好吧，我等著。”他妥協了，臉頰還帶著赧，表無比鎮定。

白應玖同樣是害的，一個子，說出這等話著實大膽。但比起失去韓霄的痛苦，這些也就不算什麽了。

覺察到韓霄眼角的不快，白應玖故作氣。

“你的事還沒完，別給我轉移話題！”

韓霄瞥來一眼，很是無奈，他什麽時候轉移話題了？

“還想問什麽？”

他定然托盤而出。

麵對他如此的配合，白應玖反而不習慣了。躲過他的目，支吾著開口：

“之前在南都城，你要我離開……”

雖有猜測，但原由哪裏比得過韓霄親口來說。

白應玖半是惱火，半是傷。

看吧看吧，誤會就是這樣產生的。

以為韓霄不喜歡，才讓離開。如今看來，事才不會那麽簡單。

“當時我有將你保護起來的想法。”

韓霄很不適應這種直白道明心思的舉，可先前已和白應玖講開，若是他再不坦言，擔心這好不容易通得來的良好局麵會再陷僵局。

“長安城並不安然，想要融其中更難上加難。我怕，你會不適應這裏。與其盡傷害後離開，倒不如一開始就不來此。”

在說這番的時候，韓霄整個人都陷一難以言喻的悲切之中。

白應玖不由想起前世，如果有機會不來長安，是不是就不會增添那麽多的煩惱？

可如果不來長安，也會失了很多與韓霄相的機會。

目，不覺飄到了韓霄的上。韓霄還有很多事沒有和說，比如他的。直到現在白應玖也不知道，韓霄為什麽要讓自己雙盡廢。

無法上戰場的將軍，哪怕有軍功又有何懼？

白應玖沒有問，有些事可以問，有些事……隻能韓霄主相告。

“噓。”

韓霄比了個噤聲的手勢，指了指門外。

過朦朧的麻紙，依稀能夠看到門外站著一個人，正鬼鬼索索在門上。

白應玖悄聲上前，回頭看到韓霄已經回到了四車上，兩個人換了個眼神，猛地將門打開。

“啊！”

一聲尖聲起，藏在門外的人一時不察，直直跌進了屋裏。

“主子！”

黎川聽到聲閃出現，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