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黎歌，你在做什麽！”

黎歌全地麵，躺在地上緩了一會兒才灰頭土臉站了起。依舊著膝蓋、胳膊，疼痛難耐。

被黎川指名道姓，更顯慌。目瞥向韓霄，又看過白應玖，咬著，低下頭，委屈辯解：

“我聽說韓大哥回來了，就過來瞧瞧。”

過來瞧瞧？

黎川狐疑。

既是過來瞧瞧，怎麽會跌倒在地，看方位還是直接跌倒進了屋裏。

黎川很快意識到，況不對，但畢竟是自己的妹妹，他也不好直接拆穿。默不作聲待在一旁，等候韓霄發落。

“在書房外加一個崗哨，沒我允許，不得靠近。”

此言已經說明了黎歌的機。

“是。”黎川狠瞪了黎歌一眼，這個不省心的！

黎歌死死咬住下，肩膀一一的，好像快要哭了。

韓霄沒有再理會黎家兄妹，轉過頭對白應玖代：

“西涼使節不日將離開長安，你為西平縣主，皇上必要你相送。”

這是當著黎川和黎歌的麵，解釋了什麽“公事。”

白應玖心中一陣突兀，剛想說怎麽這樣快，忽而想起達木善來到長安已一月有餘。這些日子，忙著解毒、治病，一月時間竟不知不覺走過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白應玖對他點點頭，瞥見韓霄下的四車突覺礙眼，忍不住道：

“大人多注意休息，萬不可勞。”

無論韓霄想做什麽，他在別人眼中都是一個雙盡廢之人，戶部明明不需要他整日坐職，他卻天天勞，放在有心人眼中，隻怕也是礙眼。

“嗯，我會注意。”

韓霄衝輕點頭，眼中流出一抹溫，這是以往都不曾有過的。

白應玖忽而釋然，能夠解開與韓霄之間的誤會，乃是今日最大的收獲。

雖有外人在場，兩個人卻隻在彼此。一時見相顧無言，卻分外溫馨。

最後還是小廝稟告，有人求見，這才罷休。

白應玖離開前，接到了黎歌用眼神表達的森森問候，渾不在意。原本，對黎歌還有那麽點抱歉，如今得知韓霄上輩子娶黎歌不過是“障眼之法”，對黎歌就沒了歉疚。

反倒是黎歌看不順眼，白應玖看在黎川的麵子上尚能容忍一二，若是黎歌真如上輩子一般不知好歹，覺不姑息！

短暫休息了半個時辰，白應玖拿著韓霄的令牌去了後山山。

他們已經決定好在清明節時毒殺太子，王肅要在這之前做好偽裝。無論是模樣、舉止，還是學識、記憶，最好都要與太子相似，這才不易察覺。

好在如今太子足，與外人隔離。就算以後王肅與太子不同，也可以用足做掩飾。

犯了錯的人，總不會還和之前一樣。

而太子妃已和太子形同陌路，側妃又被宮中，沒了細心的子察覺，外人所見又怎會察覺？

白應玖認為如今是最好的時機，天時地利人和，他們全都占據。如今就隻看王肅能否勝任了。

“小玖！”

王肅在見到白應玖的第一刻就衝了上來，興高采烈圍在邊，不等白應玖詢問，便將這些日子的事托盤而出。

他已經不用待在牢中，上也換了幹淨的裳，目清澈。皮上，因長久待在山而染上的蒼白已消失不見，取而代之的是與太子皮相近的白皙。

看到此，白應玖不得不慶幸，好在太子的皮不是古銅，否則要在短短時間轉換皮可不容易。

“他們如今待我還好，每日準許我外出曬一個時辰的太。我現在還覺活了過來，否則整日待在山裏，我都餿了。”

王肅一臉委屈，那副見到親人撐腰的得意模樣，讓白應玖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
“哼，我說真的。”

王肅不高興了，扭過頭看向一邊。

真是的，他在這裏了這些罪，這壞人還來取笑他！

“對不起，我錯了。”白應玖忍住笑意，賠禮道歉。

哪裏是想笑，王肅的言談舉止還帶著年的意氣。明明他與太子長相別無二般，卻用太子的臉做著稚的表。白應玖見多了太子是模樣，如今再看這與太子截然不同的反差，自然顯現差距，忍不住捂。

“這次來接你出去，到了外麵可不許這般說笑。”

白應玖又囑咐了幾句，王肅這子和太子太過不同，可到了外麵這不同的子會招惹殺之禍。他們不能有丁點疏忽。

“我哪有說笑。”

王肅朝天翻了個白眼，說是未曾說笑，可這表太子萬萬做不出。

“咳咳。”看出了白應玖的懷疑，他又故作鎮定輕咳兩聲，不過轉瞬間氣場大變，眉眼的稚化為虛無，轉而是太子專有的恣意。

“西平，孤沒在說笑！”

他的語氣與太子一模一樣，若非上還穿著王肅的裳，白應玖差點以為他便是太子！

哪怕如此，的也忍不住跟著震驚，差點直接行禮，以表王肅之相同。

可惜，這份悸未曾停留片刻，就被王肅破壞。

“怎樣，我扮的還行吧！”

他又恢複了之前的跳躍模樣，與太子的形象相差十萬八千裏。

白應玖為自己了把汗，不著痕跡收回了要行禮的作，輕了下臉頰，點頭讚同。

“確實不錯。”

看來，王肅在這上麵下了功夫。如此，倒省了一樁心事。

“呀！”王肅忽然大出聲，徹底湮滅了先前扮演太子時留下的餘威。

白應玖跟著嚇了一跳，忙問：

“怎麽了？”

決定收回先前對王肅的評價，他想要功扮作太子，還要下一番苦工。

“你，你要帶我出去了？”王肅興高采烈，因為高興，臉上添上了幾許紅暈，分外亮眼。

白應玖知道他在這裏待的太久，能夠出去定然開懷。但也告誡他，絕不可大意，要一直跟在邊。

“這個你放心，我一定老老實實跟在你邊，便是你讓我走，我都不走。”

王肅讓白應玖放一百二十個心，能夠活到現在他已經夠本了，剩下的便是利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