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馬車很快來到了侯府,但出人意料的是,蘇老夫人還是握著白應玖的手不鬆。蔡氏也是無奈,好說歹說也不聽,隻能將央求的目投向白應玖。
一路上,白應玖也看出來了,蘇老夫人的狀態很不對勁,似乎將自己認作了蘇湖的兒,這才有了數不盡的思念。
麵對一個侯府夫人的央求,麵對一個心懷慈的老夫人的懇求,白應玖跟著下了馬車,也進了武陵侯府。
好不容易等蘇老夫人睡,終於得以。
蔡氏將請至正堂,奉上上好的茶點,這才屏退了下人。
“多謝西平縣主鼎力相助。”
先是對白應玖行禮,白應玖趕避開。
無功不祿,可不覺得自己有鼎力相助。頂多就是寬下老夫人的心罷了。
“哎。”蔡氏歎了口氣,“縣主想必也看出來了,老夫人的狀態非常不好。”
也就是遇到了白應玖,讓蘇老夫人有了錯覺,這才神大好。若是平日,蘇老夫人整日愁眉苦臉、神恍惚。
“老夫人這是怎麽了?”白應玖不是很了解,最起碼上輩子沒聽說蘇老夫人有何不妥。
說來說去,都是些家事。
蔡氏本不想多說,奈何蘇老夫人對白應玖有獨鍾,再加上的份,以後早晚也會知道。
“老夫人思念早逝的次子,得知他留有脈,總有惦念。以前還好,在武陵,見不到人思念歸思念,總不至於發病。前幾日接到信函,得知二弟丟失的脈找到了。老夫人急之下再度發作,見到年輕子便以為是二弟留下的孩子。今日見到了縣主,也是將縣主當了我那苦命的侄。”
蔡氏歎氣的同時也鼻尖微酸,一向自詡堅強的,在白應玖麵前不自覺出的一麵。
當眼淚在眼眶中打轉,這才意識到自己失了禮。忙見用手絹抹了抹眼眶,下滿腹心事,衝著白應玖微笑。
“縣主不必擔憂,老夫人想起一時是一時,等睡醒之後就記不得先前發生的事,並不會給縣主造困擾。”
再說,二弟的脈找到了,有真的囡囡在前,老夫人的病也會得到控製。
白應玖聽聞言又止,比誰都清楚白迎秋不是蘇湖的兒,上輩子有手鐲作證,這輩子也不知道忠勇伯夫人是憑的什麽認人。
想到蘇老夫人那溫和潤的眼眸,白應玖想象不到,若是老夫人得知找到囡囡不過是一場空歡喜,又當如何?
隻要一想,那樣寬厚的老夫人會因此深打擊,白應玖便無法坐視不理。
“不知夫人可有法子證實囡囡的份?”
白應玖晦提及,若是蘇家有法子證實,肯定能知道白迎秋是假的。
可蔡氏卻搖搖頭,“沐家是囡囡的親生母親,自不會認錯。”
不會認錯?
可上輩子,沐長清就是認錯了!
若非為遮掩份,白迎秋也就不會暗下殺手,將白家搞得家破人亡,無一活口。
“我與白迎秋曾為姐妹,先前來我府上討要手鐲,想來那手鐲與的份有著莫大關聯。大概是怕我拿著手鐲自證份,才一直討要。”
白應玖沒辦法告訴蔡氏,手鐲才是沐長清認回兒的關鍵。隻能晦提醒,讓生出戒備。
若手鐲才是關鍵,誰拿著手鐲誰便是囡囡,其中的就太大了。
如一般,拿著手鐲便是囡囡。那白迎秋拿了手鐲也是囡囡,是不是任何一個人拿了手鐲,就是沐長清的兒。
“手鐲才是關鍵嗎?”蔡氏畢竟是侯府夫人,立即便明白了白應玖所說的問題。
看向白應玖的目充滿激,慈地衝微笑。
“此事我會派人調查,多謝縣主相告。”
他們隻知道沐家確認了白迎秋的份,卻不知道是用何確認。若其中真有什麽謀詭計,那他們武陵侯府也不是吃素的!
白應玖目染悲切,搖搖頭。
“我隻希老夫人能夠早日見到囡囡,以解相思之苦。”
隻要想到老夫人那雙慈的目,白應玖便無法裝聾作啞。白迎秋該死,可不應該傷害其他人。
蘇老夫人對次子留下的脈十分在意,既然有能力告知真相,就不會讓白迎秋再行欺騙。
“希如此。”蔡氏忍不住歎息,囡囡的失蹤,別說老夫人,便是整個武陵侯府都跟著惋惜。
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,可別再起波瀾。
蔡氏派車將白應玖送回了府中,臨行前為了謝,特意將一棵足有兩斤重的靈芝送給了。
白應玖推不得,隻好收下。倒是想起老毒創了套緩解腦疲勞的針法,或許能給老夫人用上。
蔡氏千恩萬謝,說是等武陵侯來到長安,定要親自登門拜謝。
將白應玖嚇了一跳,又是好一陣推,這才讓蔡氏收回了想法。
讓武陵侯親自登門拜謝?
白應玖從來不覺得能有這麽大的臉麵。
舉手之勞,何足掛齒。
隔日,便是沐長清所辦的賞花宴。
白應玖穿著縣主的華服,頭戴發釵,將高雅華貴的縣主形象展無疑。
連自家的丫鬟見了都誇,“縣主好似天邊的仙,豔不可方。”
白應玖被逗樂了,輕嗔了一眼,看著鏡中秀麗靈的一張臉,也覺得心大好。
宮裏送來的宮被白福分派到了各,留在邊的兩個了的丫鬟。一名雪,一名詠荷,均是豆蔻之華。
雪活潑,詠荷斂。初來還帶著拘謹,如今已能很好融其中,也真正將白應玖當作主子。
收拾妥當,白應玖去了定國公府。
定國公乃大周的開國之臣,與太宗相莫逆,曾傳出“君臣一家”的佳話。後來世襲至今,定國公府在大周的地位一直未變,世代都為太子伴讀,一直深寵幸。
可極為諷刺的是,當年南都城失守,正是定國公與先帝做下“舍車保帥”的決定。可作為蘇湖的夫人,沐長清卻在蘇湖死後再嫁定國公府,了定國公府的二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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