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不同了,英國公要納妾,蘇沁再沒了夫妻和樂的氛圍,一氣之下就回了娘家。
“別胡說,長明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蔡氏聽了心驚,好歹還有理智。
顧堯和蘇沁從兩小無猜,到相濡以沫,其中過了多年風風雨雨。這些事,蔡氏在旁看得一清二楚。以前都是好好的人,總不會人到中年忽然轉變。
這其中,定然有事。
“我原也以為不是,可那人就是他親自帶回家的!”
蘇沁忍不住落淚,懷孕本就緒大,自來疼惜的夫君不在邊,邊反而還要新人,蘇沁哪裏能忍得住。便是如今落淚,已是忍了又忍的結果。
蔡氏見蘇沁居然哭了,也知道茲事大。知蘇沁緒脆弱,也不好多說,勸著:
“你莫要胡思想,這件事我會告訴侯爺,讓他詢問長明。”
這件事需要一個中間人出麵,再沒有比侯爺更好的人選。
誰知,蘇沁卻一下子炸了。
“還問什麽問?乃是我親眼所見,怎會有假?”
這些年,自認改了許多不好的子。為了當一名合格的英國公夫人,是一再自己的脾氣。
可因為一個妾室,還是全數發。蘇沁忍不了了,也不想再忍。
蔡氏如何不知的忍,瞧著不斷落淚的小姑子,也心疼。麵上依舊強製。
“你別管了,好好養胎,不可任!”
蔡氏一向慣著蘇沁,可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,也不可妥協。
蔡氏一旦強起來,哪怕蘇沁也不敢輕易冒犯。緒漸漸平複,蘇沁噘道:
“我聽嫂子的。”
總歸,蔡氏不會害。
武陵侯府的事還未解決,白應玖出了侯府便回了縣主府。步履匆忙回到自己的房間,這才如釋重負。
蘇沁所說的話讓瞬間回過神來,哪怕蔡氏也是如此,們對的好是有條件的。
若非蘇沁點醒,差點又要誤其中。
白應玖拍了拍自己的臉頰,讓自己清醒。
好不容易得了一次重生的機會,絕不能再重蹈覆轍,輕易相信別人。
不能,絕不能!
“叩叩叩。”
房門被人從外麵敲響,穩定了心神的白應玖這才打開房門。
白福站在門外,他的後還跟著一名小廝,手中舉著托盤。
“縣主,武陵侯府送來的,咱們要收下嗎?”
白福拿不定主意,自家的主子與武陵侯府關係好他自然開心,可這東西收不收還得問過主子才是。
托盤上蓋著絨布,看不到裏麵是什麽東西。因著白應玖已經見過一回,輕易就能猜到裏麵放著的正是蘇沁送給的那套紫玉頭麵。
走得匆忙,沒來得及拿走,蘇沁倒是直接送來了。
收?
不收?
“收下吧。”
白應玖想了想,隻能收下。
以前是隻有收下,蘇沁才會安心。
如今是隻有收下,自己才會安心。
蘇沁明晃晃地告訴,們之間隻是合作關係,不夾雜私人。
便也明確回複蘇沁,的意思,明白了。
其實,白應玖從未想過要借由武陵侯府做什麽。隻是不舍蘇老夫人。
哎。
難怪人家都說,不要做好人。
你做了好人,別人卻不認同你的作為。
畢竟,誰都不相信天上有掉餡餅的好事。
“咦,是什麽好東西?”
安樂湊了過來,圍著托盤不住打量。雖然好奇,也知道禮貌,並沒輕易掀開絨布。
白應玖收的本就不不願,正好看到安樂在前,當即說道:
“是我送給公主的禮。”
蘇沁送給的禮,便是的東西。的東西,想送給誰便送給誰。
拿著托盤的小廝微微一,弓著,並未多言。
“禮?”安樂倒是有些興趣,可白應玖當前,醜話要說在前頭。
“本公主的眼可是很高的,你送的禮若不能我的眼,我可不收。”
別拿什麽七八糟的東西來送。
白應玖笑了笑,鬱的心因為安樂的話語而了無蹤跡。
“公主但看無妨。”
白應玖對禮還是很有信心的。
畢竟,紫玉不可多見。還是用一整塊紫玉製作的頭麵,就更為難得。
早就躍躍試的安樂即刻掀開了絨布,顯著澤的紫玉頭麵映眼簾。在之下,呈現出流溢彩的效果,恍若夜空中的星河,令人眼前一亮。
安樂也被吸引到了,看看發釵,又拿起耳墜,個個都不釋手。
的首飾有很多,也有紫玉的飾,可正如白應玖所想,用一整塊紫玉製作的頭麵還沒有。
這份禮,深得心。
“這份禮本公主收下了。”安樂即便喜歡,也還是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。好像能收下白應玖的禮,有多麽難得似的。
“放心,以後我會罩著你的。”
安樂稍稍一想,就給白應玖找了個送禮的原由。
們一個是公主,一個是縣主,尤其是白應玖這種有名無實的縣主,行事更為艱難。
就好比昨日的賞花宴,若非拉著避開一旁,說不定白應玖真會被沐長清和蔡氏的打鬥誤傷。
以後這種場合,多罩著吧。
安樂對白應玖本人毫無意見,對白應玖的意見來自於韓霄。不過,既然已經說好公平競爭,對韓霄的意見自然不能再落在白應玖頭上。
安樂想的很徹,也就不再吝嗇對白應玖的幫助。
白應玖可不知道安樂腦補了這麽一通,不過結果是滿意的。
“多謝公主恤。”
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,尤其是能和安樂做朋友,白應玖很開心。
當蘇沁聽到回去複命的小廝說,白應玖將送的頭麵又轉送給安樂公主了,頓時臉大變。
“嫂子,我好像做錯事了。”
蘇沁雖然自負,但也知道武陵侯府與安樂公主還差點火候。
聽小廝的意思是說,安樂公主夜宿縣主府。什麽時候,安樂公主與白應玖的關係這樣好了?連皇上和皇後也都認同?
若果真如此,猜忌白應玖故意討好武陵侯府,便是小人之心。
畢竟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與誰好都不如帝王的寵來得順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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