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麽?”安樂不明所以,眼中迷茫未散。
“我知曉公主是擔心我,才與我說這些話。初來長安,公主給了我莫大的幫助,無論是伴讀,還是白迎秋,公主其實都不必如此,卻因為我的關係,沾染其中。很謝公主的幫助,我將銘記在心。”
白應玖的聲音暖暖的,的,好像和煦的春風溫。
“胡說什麽,我才沒有幫助你!”
安樂如炸了的小貓,眼睛瞪的比銅鈴大,張口就否認白應玖的謝。
在接到白應玖的目後,安樂又不願認了下來。
“哼,你知道就好。”
本是沒在意這些的,可心裏也明白,麵對白應玖,其實並不討厭。
隻是二人因韓霄而結識,若說不討厭也說不過去。
難得白應玖沒有抹殺的付出,衝著這份真誠,安樂也願意再行幫助。
“公主仁義,我從不敢忘。我與公主為友,更不想因為韓霄產生隔閡。公主願為韓霄出頭,我又如何不願?之一字,素來難斷。公主放心,對於韓霄,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手。”
這輩子,都不會放手……
明明前一刻還想要為韓霄討一個公道,如今得到了想要的結果,可安樂的心越發悵然。
看著白應玖眼中的堅定,安樂毫不懷疑的用心。
是真的想與韓霄相伴一生。
可是……
安樂頓了頓,小心提議:
“父皇曾提過娥皇英……”
話說到一般,就瞥見白應玖不讚同的目,頓時氣惱。
“難不,還辱沒了你?”
都不介意與白應玖共韓霄,白應玖居然敢嫌棄?
“也辱沒了公主。”
哪知,白應玖還真的承認了。
可這句話,讓安樂更不是滋味。
若非真心,誰又想與別的人分自己的丈夫。驕傲如公主,安樂也不想自己的駙馬心中還藏著另一個人。而這個人更登堂室,還與相投。
已經大度讓出一步,白應玖還要拒絕!
“我隻有韓霄一個人,我也要韓霄隻有我一個人。”
白應玖直言不諱道出心實,要與韓霄再續前緣,便容不得別的人手。
黎歌也好,公主也罷,要的是一心一意,一生一世一雙人。
“你,你簡直……”安樂吞咽了口唾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。
這世上,別說白應玖了,哪怕公主的駙馬也會有一二通房。所謂的一雙人,是不存在的事。
可白應玖,卻要追尋這虛無縹緲的事。
安樂終於知道,白應玖為何要拒絕娥皇英,半點都不想與別人分韓霄。
得知別人亦無法與白應玖分韓霄,安樂心中居然有一種詭異的滿足。
鬼知道如何滿足,隻是太過震驚。
如此驚世駭俗的言論,居然被聽到。
“公主以為我做不到?”
白應玖語氣堅定,未曾解答,安樂已然知曉答案。
對於一生一世一雙人,信心滿滿。
“韓霄知道這件事嗎?”安樂問得小心,其實更想問,韓相爺和韓夫人知曉此事嗎?
韓家的門楣清楚,因韓霄是獨生子,韓家對他的子嗣十分看重。連安樂都沒想著要守著韓霄過一雙人的生活,實難想象,若是讓韓相爺與韓夫人知道此事後的震。
“他會知道的。”白應玖微微一笑,明明是笑著的模樣,卻讓安樂到冷,後背的汗都豎立起來。
甚至有些懷疑,若韓霄違背了一雙人的設定,會遭怎樣的懲罰?
眼前的白應玖已經大大出乎安樂的預料,再也不想什麽娥皇英之說,比起嫁給韓霄,安樂忽然發現,好像真的更在意白應玖的選擇。
安樂渾渾噩噩出了東宮,站在大太底下,還有些回不過神來。了自己的臉,確定剛才的一切不是夢境。
世上男兒能守著一人的太,為韓霄默哀。
韓霄能被白應玖看中,也是命中該有此劫。
當皇後將安樂去,詢問對韓霄的看法時,安樂立即擺手。
“母後算了吧,人家郎才貌,我就不去添了。”
白應玖那個可怕的人,居然想和韓霄做一雙人,若是橫一腳……安樂打了個冷,也是忽然發現,比起慕韓霄,還是白應玖比較可怕。
皇後一愣,不曾想一向對韓霄糾纏不休的安樂怎麽換了份心思?
安樂想了想,沒把白應玖的想法說出來。那想法畢竟太過驚世駭俗,怕說了出來,皇後會直接將白應玖抓起來,打死。
畢竟,在外界的傳聞中白應玖和太子還不清不楚哩。
果然,是偏心白應玖的吧。
安樂被皇後看得窘迫,纏著皇後的胳膊撒。
“母後你想,那韓霄當眾讓我下不來臺,我難道還上趕著求他不?我可是公主,自有皇室麵,他不要我,我還不要他哩。”
安樂一副不以為意架勢,任誰看了也挑不出錯。
畢竟,皇帝的兒不愁嫁,沒有哪個公主別人下了臉麵還要上趕著去求人迎娶。
公主,沒那麽不值錢。
皇後狐疑地盯著安樂,那上下打量的模樣,讓安樂局促不安。
“真的?”
假的,假的,自然是假的!
安樂在心中怒吼,可當著皇後的麵,故作鎮定回了句。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還冷哼一聲,以示對韓霄的不屑。
天知道,是被白應玖那個瘋人嚇怕了,也是打從心眼裏想要看看,韓霄是否真能守著一雙人的承諾。
安樂心中有一種詭異的認同,似乎也覺得白應玖言之有理。
皇後衝笑了下,“怎麽突然有了這等想法,以前你可是對韓霄頗為中意。”
說頗為中意都是好聽的,安樂麵對韓霄時一向沒有矜持,若說丟人,那些大膽的舉也早已把臉麵丟盡,如今才想起挽回,不是太晚了嗎?
安樂雖然不會對皇後說白應玖那些驚世駭俗的想法,但不免被影響,蠢蠢。
“母後,你說作為公主,我能換得一人心,白首不相離嗎?”
慕韓霄不假,可有了白應玖珠玉在前,不免多思。同為子,也想有那麽一個人,無論眼裏還是心裏,都隻有一人。
“如何不能?”皇後還以為是小兒心思,嗤笑一聲。
“駙馬不準納妾。”
不是不能,而是不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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