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，姑娘？”王管家一時怔住。

這，這是什麽意思？

過，過河拆橋？

他把所有話都說了，白應玖用不著他，就把他一腳踢開？

“若是知道你還能惹下這等惡事，吳將軍當初真不該放了你。”

白應玖對吳敏堯放了王管家一事頗有微詞，無論他是否有功，他在南都城做下的惡事難道就算了？

如果不是吳敏堯放虎歸山，如今張天本就不會那份罪。

反正，從未想要饒過王管家。

“姑娘，姑娘，姑……”王管家再度哀嚎，當他知道前途無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切。

他不過張了張，白應玖已將銀針拿在手中。

“想死，想活，你自己選。”

給了他兩條路，生死都在一念之間。

王管家被銀針嚇怕了，再不敢哀嚎，心中思量著對策。

他還可以活著嗎？

“活，我選活。”

在死亡麵前，他徹底湮滅了衝。

他無比堅信，白應玖讓他活，他便可以活。若讓他死，他便需要死。

王管家是個小人，也是個聰明人。

與聰明人說話，不需要多廢言語。

白應玖又去見了王婆子，當得知王管家已經把什麽都說了，破口大罵。比王管家還要氣，寧死不屈。可當白應玖將活著的蠱蟲移進，王婆子再也忍不住，如倒豆子般把話全都說了出來。

這不徹底讓白應玖懷疑了自己的刑罰針法是不是真那麽不堪？

一個兩個都對的針法毫無反應，卻對暫時本沒有危險的蠱蟲麵如死灰。

說毫無反應，白應玖還真是客氣。

兩個人明明都疼得滿地打滾，還毫無反應？

不過，相較於蠱蟲的威脅，的銀針的確略遜一籌。

王婆子的話與王管家相差無幾，尤其是對蠱蟲的存在，以及蠱蟲隻能食張天的，均是一樣的說辭。

張天的蠱蟲與九皇子的蠱蟲相比，無論毒還是品相都相差甚遠。白應玖姑且信了他們的話。

白應玖沒管倒地不起的王婆子，直接出了牢房，路經王管家牢房的時候，卻被他住。

“姑，姑娘。”王管家的疼已經停止，除了服上有些許灰塵，看起來神倒好。

白應玖一句話將他打回原形。

“怎麽，想死了？”

給了王管家生、死的選擇，王管家選了生。如今將住，莫不是要更改選項？

“不，不是。”

王管家連連擺手，他要活，他要活！

哪怕是生不如死，他也要活！

隻有活著才有希，隻有活著才能解開困局。而死，死就什麽都沒了。哪怕以後有扳回局麵的時機，也因為人死燈枯，再無可能。

“張天的蠱，真的被姑娘解了？”

他想了許久，才試探著開口。生怕白應玖不待見他，不肯回答，又急忙解釋：

“我，剛才我沒說實話。其實，我跟我婆也被下了蠱。主子不讓我們說蠱蟲一事，若是說了，我們就會暴斃而亡。這也是，我咬定不肯說的重要原因。如果姑娘解了張天的蠱，能不能也幫我看看？”

以他貪生怕死的子，如果不是真有生命之危，他早就把該說、不該說的都說了。

可的蠱時刻在提醒他，別說不該說的話。

如果不是見識了白應玖一手控蟲之，他其實也不敢將命托付手。

王婆子在牢的呼喊他聽得分明，他開始相信白應玖真有解除蠱蟲的能耐。再三考慮下，他才道出實。

白應玖對王管家不興趣，對他的蠱蟲頗有興趣。

“你是什麽樣的蠱蟲？”

蠱蟲也分很多類，前世在老毒邊就見過不下上百種。每一種都有獨特功效，也有不同的取出辦法。若手法不對，反而會發生反噬，造不可挽回的後果。

“我是真不知道。隻告誡我們不要說出蠱蟲一事，否則就要暴斃。”

王管家急得一腦門汗，誰知道除了狼窩又虎，在戰王手底下他都沒吃這麽大的虧，換了新主子，反而要被時刻拿命。

雖然這事隻和蠱蟲有關，可難保下一次還會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。

他也看出來了，主子本不在乎他的小命。若不是他被白應啟看重，隻怕隨手就會丟在哪個暗角落等待死亡。

否則也不會在那蟲家小廝說要給他下蠱時，連爭辯都不曾，就滿足了人家的要求。

他原本是想找那小廝套套，解開的蠱蟲，可計劃不如變化快，還沒等他尋到時機，他就被派到了周朝。

白應玖端詳了他片刻，見他沒有半點中蠱後的虛弱樣，不由懷疑。

“可你現在說了，不也沒事？”

倒是聽說過有一種蠱，可以下在特定的詞上麵。可那蠱蟲極其特殊，培育更為不易，世所罕見。怎麽會下在不重要的人上，還一用兩條？

還是說，在不知道的時候，王管家和王婆子已經重要到了這等地步？

“是，是沒事……”

王管家渾打了個哆嗦，想到被下蠱時的景渾發冷。

“可是，我怕……”雖說現在沒事，可畢竟他確實有蠱，誰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發。

“主子不會無緣無故嚇唬我，這裏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事。還請白姑娘為小的診治一番。”

王管家言辭懇切，聽起來確有其事，白應玖也開始懷疑。

“你的主子是達木善？”

大周收複南都城，也隻有達木善去了麵。加上白應啟的關係，王管家的主子呼之出。

不過白應玖倒是不知，達木善還有多管閑事的能力。

“是。”王管家連連點頭，白應玖能夠一語點出他主子的份，這讓王管家更加確信白應玖一定與西涼有所牽扯。

也是，的弟弟是西涼小公子，本的份或許也該不凡？

白家收養的這兩個孩子很不簡單，尤其是在白應玖了一手控蟲手法後，更讓王管家確定的不凡。

辛虧白應玖不知道他心中所想，否則若讓知曉日夜苦練的針法不曾讓王管家忌憚，反而是信手拈來的控蟲法得到了王管家的忌憚，肯定會鬱悶至極。說不定，看都不想多看王管家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