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應玖讓黎晴也加尋找小啞的行列，反正們也沒事，找找人還能添一把力。

黎晴是一萬個不願意找人，奉主子的命保護白應玖，就要寸步不離看著。

在白應玖的再三要求，才輕抬了貴眼。

“什麽小啞？”

要找人總得知道這人長什麽人，有什麽特征。

白應玖就把在河水救起小啞的事說了，還沒等說小啞的特征，黎晴卻道：

“他是不是十來歲左右的模樣，瘦弱，麵蠟黃，胳膊還有一個半寸左右的傷疤？”

聽到黎晴能夠準確描繪出小啞的特征，白應玖也嚇了一跳。

“的確是十來歲的模樣，瘦弱。至於傷疤，我不清楚。”

當時是幾個士兵給小啞換的服，一個子不便圍觀。

可這些能對上號的特征，已經讓白應玖到吃驚。

見黎晴目認真，突然有些不安。

“你認識他？”

黎晴出現是跟著韓霄來到這裏，怎麽會認識小啞？

黎晴不點頭，也不搖頭，沉默了片刻，目深邃地盯住白應玖，語氣緩緩。

“他可能就是主子一直在找的證人。”

他們的證人在打鬥中落了水，水流湍急，沒來得及救人，人就被水送走了。當時夜裏，找人不便。韓霄忽然毒發，他們趕安置。等他們再次去尋找時，證人已經了無蹤跡。

白應玖深呼一口氣，才讓自己忍住沒有出來。

證人，證人！

雖然不敢確定，可這般相似的人，白應玖開始相信，或許那小啞就是韓霄一直在證人。

若是真是證人就好了。

不行！

白應玖快速站起了，如果真是證人，那小啞可不能落梁頌的手中！

梁頌不認識小乞丐，可吳大人認識啊！

這時候，黎晴就聽話多了。不過幾個呼吸的工夫，黎晴便帶著白應玖從窗戶中跳了出去，追上了白祿。

而驛站的人，還以為縣主安然睡在裏麵，對此渾然不覺。

“傷疤？的確有一條傷疤。”

當從白祿口中認證了小啞上傷疤的存在，幾乎就可以斷定，他就是韓霄所找的證人。

就連黎晴也不歎世事無常。告訴了白應玖小啞的份。

“他不是什麽小啞，他也會說話。他是南地郡前任郡守楊大人獨子，楊明朝（zhao）。”

楊明朝手中一個賬本，裏麵詳細記載了南地郡貪墨始終，而楊大人也是因為這個賬本而死。

在南州府的所有員中，楊大人是極為特殊的存在。因為他是皇上安在南州府的暗樁。

凡是來南州府的欽差全部都出了意外，皇上也珍惜人才，不敢隨意派來欽差。可南州府太過古怪，皇上必要掌控。

他不派欽差，便正大明安員。楊大人，被他選上了。

楊大人是王太師門生，可誰也不知道，他其實早就是皇上的人。

皇上將此人安進南州府，從暗調查。

可楊大人的份還是暴了，與他一起暴的，還有一本鐵證如山的賬本。

殺之禍招致，誰都以為那賬本隨著楊大人一起消亡於大火之中。

可誰又想到，楊大人年僅十歲的嫡子攜帶賬本逃了一命。那孩子也是不易，從一個貴公子淪落為小乞兒。就這麽活了一年，終於等來了韓霄。

可隨著韓霄份的暴，那孩子的份也暴出來。好在，賬本下落隻有那孩子知道，暫時沒被消亡。

聽完小啞的世，白應玖和白祿唏噓不已。本以為隻是個失足落水的可憐人，卻不想到竟是這般淒慘的世。

那場大火，讓楊家家破人亡，斷子絕孫。

也幸好，他被庇護逃過一劫。

縱然逃過一劫，卻依舊命運多舛。

“可他為什麽不說話？”白祿表示不解，明明會說話，卻裝作啞。

黎晴瞥了眼二人，十分不客氣回：

“不信任你們。”

小啞……

不是。

楊明朝在他們麵前可是知無不言。

不……

白應玖和白祿嗤之以鼻，不信任就不信任，得意個什麽勁兒。

黎晴是白祿在韓霄的一眾手下中第二討厭之人。

至於第一？

非黎川莫屬。

對此，白應玖沒有告訴他。等將來他見到一個黎歌人，黎晴會順位他第三討厭之人。

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楊明朝。

聽完他的世，白應玖大概可以理解為什麽他會離開。

這裏是南地，而梁頌聯絡的舊友就是他的仇人。

他誤以為他們與他的仇人是一夥的，當然要逃走。

可是，他能逃到哪裏去？

吳大人正帶人大張旗鼓尋找韓霄，他們不能找到韓霄，還找不到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孩子嗎？

“他會不會回家了？”白祿提出想法。

若他的小夥伴有著那樣的世，再度回到南地，他會不會再去看看家人？

“不可能。”黎晴可不認為一個經曆過生死的人，會自投羅網。

楊府附近早已不知被安了多眼線，隻要誰去拜祭必被抓捕。楊明朝在這裏做了一年多的乞丐，他不會不知道這點。

“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白應玖卻持有不一樣的觀點。

與其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到找，不如去曾經的楊府看看。

兩票對一票，黎晴反對也無效。

楊府附近已被隔離，周圍空，隻有一個被大火燒得麵目全非的殘垣，楊府隻剩一半的的匾額被肆意在廢墟之中。

“別過去，有眼線在。”

黎晴攔住胡作的二人，目深深看了眼眼線藏的地方。

如所料，此地有無數眼線，幸虧他們躲在暗，借由夜掩蓋還未被察覺。

白應玖和白祿也不敢輕舉妄，誰能想到，被燒了一年的楊府，居然還有人看守。

果真是天怒人怨的惡事，連一個網之魚也不肯放過。

“找找吧。”白應玖提議，來都來了，不找找怎麽算來？

靠近雖有眼線，可不靠近，就不會被察覺。如他們一樣，也不是不可能。

黎晴對此更為不屑，他們沒有被發現是因為有。

白應玖以為誰都如這般五超強？

“是他。”

黎晴正暗自不屑著，忽然聽到白祿的驚呼，下一刻已如離弦之箭般飛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