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，我隻是我自己。”太子打斷他的話，對王太師所說的所有嗤之以鼻。

“王家，與我何幹？皇後？那又是什麽？”

太子與皇後一向不親，而在皇後眼中太子不過是鞏固政治地位的一枚棋子。一旦這枚棋子失去功效，皇後甚至會比所有人先一步舍棄。而王家？

王家便是萬惡之源，他不得王家就此覆滅！

王太師站都站不穩了，簡直無法相信這就是他一手教導長大的孩子，這就是被王家寄予厚的太子？

終於，他察覺到了什麽，眼中帶著疑問，語氣帶著遲疑，神帶著慌。

“你，你……你，阿肅？”

那個被王家舍棄的孩子，那個本該早死的孩子。

“你是王肅！”

王太師終於確定。

他不是單憑外表作出的判斷，而是他相信自己一手培養長大的孩子不會置王家於不顧。

而那個被他自小舍棄的孩子，卻不得王家滅亡。

是王肅，也隻有王肅才能做到這個地步。

太子滿臉莫名。

“太師在說什麽？王肅已死的消息不是你親口告訴孤的嗎？”

如何來什麽矢口否認？

“是，是啊……”王太師稍有遲疑，王肅的他親自檢查過，按理說不該有錯。

“不，不對！”

王太師猛地抬頭盯住太子，那王肅的找到的時候已麵目全非，他之所以認定那是王肅，是因為上所帶的玉佩和旁人描述出王肅的樣子。

可到底他沒有明確認出那是王肅。

“你不是太子，不是，不是……”

王太師也慌了神，如果麵前人不是太子，那就太可怕了。

“太師！”太子打斷了王太師的慌張，字字珠璣。

“除了‘隔牆有耳’這句話，還有句話做‘聰明反被聰明誤’。無論孤是太子還是王肅，又有何區別？”

反正，如今隻剩下他一人。

他就不信王太師敢揭發他的份。

王太師猛然頓住，再看向太子的目已滿是蕭瑟。

“難怪，難怪……”

難怪太子會任由他陷險境，難怪太子敢揭發他的貪墨，難怪太子連皇後都顧不得，難怪，難怪！

可惜，就如太子所言，他不敢揭發他。他不非但不敢，更要加以掩飾太子的。

王太師簡直不敢想，若被皇上察覺太子已換了個人會是怎樣的震怒。到那時，不止是他，不止是皇後，更是整個王家的災難。

在王太師看來，太子已經默認了他便是王肅的事實。如此一來，他毫無勝算。

“是老夫看走了眼，竟不知太子有如此本事。”

王太師認真打量著眼前的太子，他以前竟從不知道王肅與太子是如此的相像。像到若非此事暴，他甚至完全沒有察覺。

可現在察覺，也不晚！

王肅以為他為太子便可以高枕無憂？

哼，他會讓他看看，這個世界到底是誰做主！

“太子寢宮，老夫不便多留，告退。”

確定了太子的份，王太師對王肅會幫他已不抱希。可別忘了，他除了有個太子外孫，還有個皇後兒。

王太師甩袖而去，毫無禮儀。

背後，太子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開懷。口中的茶已變了滋味，王肅重重地將茶杯放到桌上，深深歎了口氣。

他為了得到白應玖青睞，而自斷臂膀，此事也不知是對是錯？

……

白應玖正在太後宮教給韓默、安樂辨認藥草。

這世道，子出行不易，想到以後的事，白應玖也想讓們有自保的能力。

練武，們底子不行，又不是個能吃苦的子。

而認毒就容易多了。

誰若敢欺負，直接一把毒撒上，看誰敢不服？

韓默和安樂看著白應玖如數家珍將那些劇毒之拿在手，剛開始的隨已變得認真。

開玩笑，若是們不好好學，萬一白應玖給們下毒怎麽辦？

白應玖可是說了，實踐出真知。們在這裏學再多，也不如親下。

想到那些毒草霸道的子，兩個人可不敢用在自己上。學習的態度不知道有多認真，簡直堪稱求知若。

蘇演來的時候，正看到這副詭異樣子。

他對韓默不甚了解，但對安樂公主的子多有耳聞。向來肆意的安樂公主何時有過這般努力時刻？

“蘇演參見安樂公主、西平縣主、韓姑娘。”

蘇演雖有功名，但並無爵位，來到皇宮也當應禮而行。

“蘇先生？”因著武陵侯的關係，安樂公主對蘇演並不陌生。

見到蘇演隻前來，本還覺奇怪，瞥見一旁的白應玖，心領神會。

“蘇先生。”韓默與蘇演見過禮便立在一旁，不曾離去，也不曾開口。俏麗麗的小姑娘與安樂公主截然不同。

蘇演知道安樂的子，見到韓默如此沉靜的樣子不覺多看了兩眼。

也不知道安樂公主怎麽會喜歡如此安靜的韓默。

“蘇先生？”

安樂見本該因白應玖而來的蘇演一直盯著韓默瞧，不覺提醒了一句。

蘇演這才反應過來，暗道自己怎會失了禮數，忙又轉向白應玖。

白應玖的神一直很平靜，見到蘇演的目看過，還饒有興致道了句：“三爺。”

蘇演的臉瞬間沉了下來。

以前他“三爺”是尊重，是禮數，如今再這稱呼就有些嘲諷意味了。

“三爺？”

蘇演意味不明地笑了笑，衝安樂行禮，道：

“公主，可否讓在下與小侄單獨聊一聊？”

他直接點出白應玖的份，一句“小侄”讓三個孩兒都變了臉。

安樂看向白應玖，見並無不可，便帶著韓默出去。

白應玖早晚都要認祖歸宗，總這麽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。

關好房門，安樂正要離開，卻見韓默站在門外不曾邁步，頓時，來了興趣。

“聽牆角？”

正有此意。

韓默搖搖頭，“蘇先生會不會武啊？”

聽說蘇演武功不俗，習武出的人總容易惱怒，若是兩個人談不攏，再讓白應玖到傷害就不好了。

“不會吧？”安樂略有遲疑，但很快否決了韓默的猜測，一口言道：

“他不敢。”

提醒韓默，“忘記咱們剛才在幹什麽了？”

屋子裏的毒藥還沒收起來呢，若蘇演真敢武，打賭，被欺負的那個一定不是白應玖。

見韓默還有遲疑，拉過的胳膊往外走。

“走了走了，白應玖的牆角還是不聽為妙。”

雖然想聽的，可毒草的事讓意識到白應玖的可怕之。對待可怕之人，還是不要其逆鱗為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