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韓人?”
本想惡作劇安樂,越聽越不可思議。尤其是聽到“韓人”三字,更加恍惚。一下子撞到了窗欞上,驚擾了屋的二人。
“誰!”
王太師步伐奇快,幾下就推開了門,看到了站在房簷下的安樂。
一臉複雜表,顯然是聽到了剛才的話。
皇後隨之出現,見到安樂大為吃驚。
“誰讓你進來的!”
皇後這才想起,因為要與王太師商談要事,將院子裏的人都撤走了。而看守大門的人對安樂更無阻攔,自然就進來了。
安樂見到了皇後,猶如一下子抓到了主心骨,理也不理王太師,快步跑到皇後邊。
“母後,什麽韓人,我不是從你肚子裏生出來的嗎?”
安樂雖然任又肆意,可長在深宮的人沒有哪個是單純無邪的小綿羊。隻一個韓人,便讓想到了許多許多。
而皇後,還有王太師提起時的語氣,更讓心驚。
原來,在不知道的時候,的母親和的外公居然對是這樣的漠然。就好像一件貨品般,任憑他們置。
“我……”皇後一時語塞。
“讓你早點知道也好。”王太師見不得皇後優寡斷的樣子,索將事全都說了出來。
“你的生母隻是宮一個人,了寵幸,不得照料。若非你母後出麵保下了,也活不到生你的時候。這些年,你了許多不屬於你的寵,也是時候將這份恩寵還給王家了。”
在王太師看來,王家是半點不虧欠安樂。雖然不是皇後所出,卻全然嫡待遇。這份恩寵,便是哪個公主都不曾有的。
也是因為出自皇後,才能更得皇上青眼。
“母後,是這樣嗎?”安樂看向皇後,不聽王太師所言,要皇後親口告訴。
真的……不是兒嗎?
安樂聲音很輕,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讓皇後微微心疼。
可為王家的人使命,這個時候不能心!
“太師所言不差,你的確是被我所救的韓人所生。韓人生你時難產,懇求我照料你。為了好好照顧你,我便認作自己的兒。這些年,母後對你如何,你也看在眼中。如今王家有難,作為王家子孫義不容辭要為家族分憂解難。西涼和親,你去吧。”
皇後不但肯定了王太師所說,更直接說出了和親一事。
總歸安樂什麽都聽到了,也舍得多費口舌。
“不是真的,不是真的。我怎麽會不是母後的兒呢?”
安樂一心沉浸於世之中,未曾在意和親之說。隻知道自己了這麽多年的母妃,原來……原來隻是的養母。
虧得還在心裏笑話白應玖被個養母磋磨這麽些年,可原來,原來也被養母欺瞞了這麽些年。
安樂的緒很不對勁,整個又慌又無助。
王太師給皇後遞了個眼,皇後立即會意上前,將安樂抱在懷中,細細安。
“你是我兒,你當然是我的兒。這世上又不是隻有緣才能其母。安樂,你捫心自問,難道母後對你不好嗎?母後對你與對太子可有半點差別?”
親生不親生又有什麽打,們這麽多年的相,難道還比不上一份脈?
在皇後的安下,安樂漸漸平息了緒,被皇後帶進了屋裏,王太師亦出了宮,與來時一樣匆忙。
安樂不日要和親西涼,而西涼還沒有所行。此事,要快!
院子裏宮人重新回到了崗位,氛圍又熱鬧了起來。
藏在假山裏的白應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,安樂居然不是皇後所出,皇後和王太師居然還要讓和親西涼。
難道前世,便是因為此事,才致使安樂遠走西涼?
白應玖冷一陣熱一陣,隻覺得皇後和王太師在下一盤大棋。
皇後會因為一個妃子臨終所托,便把不是自己所出的兒認下?甚至,連皇上也被瞞。
這中間,說起來簡單,做起來不易。
皇後需要偽裝孕肚,還要找好太醫,連生產時的準備都要做到萬全。
這其中,一旦有哪個環節出現紕,便是萬劫不複的事。
皇後會為了一個妃子做到這等地步?
怎麽可能!
那韓人到底有什麽通天的本事,會讓皇後為了做下這等欺君之事。
待一批崗哨走過,白應玖了因長久蹲而酸麻的雙。剛才,與安樂一同聽在窗邊,安樂在發出聲響之前,將直接推進了假山裏。
白應玖明白安樂的意思,要報信。
門外的侍衛知道與安樂一同進來的,皇後正在安安樂,還想不到證實此事,必須要趕在皇後察覺之前離開此地。
一直等到夜降臨,白應玖才從假山裏冒了頭。待巡邏的侍衛走過,一口氣跑到安樂告訴的牆角。這裏,有一個狗。
這還得益於太子以前養了狗,安樂和太子給小狗挖的。時過境遷,也虧得狗還沒被填上。
白應玖一不做二不休,貓著子鑽了進去,穿牆而過。
僅一牆之隔,外麵連空氣都新鮮許多。
白應玖不敢停留,忙又跑去了養心殿。
楊明朝在這裏默寫賬本,希韓霄還沒走。
“西平縣主,您怎麽又來了?”汪海剛剛伺候完皇上用膳,遠遠的就看到一道影跑來。
這可不得了。
皇宮大,有誰敢跑?
定眼一瞧,原是西平縣主。
他還以為是安樂公主呢。
要汪海說,安樂公主與西平縣主真不愧是一對兒好朋友,兩個人連子都開始相像了。
“汪公公,我有要事要稟告皇上,事關國家存亡。”
跑到養心殿的白應玖已經上氣不接下氣,不安地朝後看去,生怕皇後察覺出不妥,命人追來。
國家存亡!
如此大事,汪海也收起了揶揄的表,見白應玖緒激,忙道:
“縣主先平氣,咱家這就進去稟告。”
我的乖乖呀,國家存亡的大事,大周朝該不會要變天了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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