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地向白應玖,好像一位慈母般著關懷。
“孩子,以前我對你多有偏見,可到頭來才發現,你才是最關心霄兒的那人。將霄兒托付給你,我放心了。”
不想哭的,可拚命想要忍住,卻怎樣也忍不住。
這副反常模樣,終於引起了白應玖的重視。
“您怎麽了?”
才過了一晚,怎麽韓夫人前後就和變了個人似的。
韓相爺怎麽會放出來,就不怕說話了?
韓夫人警惕地看向周圍,甚至起走向窗邊,查看周圍是否有人聽。
這副樣子,讓白應玖也警覺起來。
可又一想,誰敢在韓府安排眼線?又覺得多此一舉。
韓夫人確定無人聽後,這才走到白應玖麵前,小聲叮囑:
“你們不能留在府中,這裏有人想要他死。”
的神看上去略顯詭異,提溜轉著的眼珠也不似尋常。
“怎麽會?”白應玖一愣,這裏是韓府,是韓霄的家,誰要置他於死地?
韓夫人收斂起臉上不正常的神,歎了口氣。
“我原也以為不會,可到底低估了他的狠心。”
如果不是發生這次的事,如果不是無意中窺破了真相,都不知道,一向自詡寵的婚事會是這般。
思及至此,韓夫人又要忍不住落淚。
這些年,被人保護的太好,都快要忘記想當年也是個運籌帷幄的人。
可惜啊,逝去的時已不再來,無法顛覆些什麽。
可就算再不濟,也要保護好韓霄!
他……
白應玖神一。
“夫人口中的那個‘他’是何人?”
心有猜測,畢竟,讓韓霄傷至此的人是……
“相爺。”
韓夫人的話與白應玖所想如出一轍。
韓相爺,便是那個要置韓霄於死地的人!
“可……”白應玖還有許多不解,韓夫人搖搖頭。
“餘下的話我不能多說,但你要相信,我不會害霄兒。”
若說韓府還有誰最想韓霄安然,非莫屬。
想到韓相爺的舉,韓夫人更顯慌。容不得白應玖多問,忙道:
“你們要趕離開,我怕晚了,霄兒真要被他害死。”
韓夫人的焦急也染到了白應玖,韓霄明明隻是鞭傷卻還未蘇醒,讓白應玖不得不多想。現在隻有一個問題——
“我們走得出去嗎?”
如果一切都如韓夫人所言,是韓相爺在背後搞鬼。那麽進了韓府的大門,他們怎麽能出得去?
連都知道,韓家有暗衛。而外麵的黎川更虎視眈眈,生怕把他主子怎麽樣了。
“走得出去!”
韓夫人無比堅定。
隻見將床頭的一塊木板取下,朝裏麵按了一下,接著韓霄的床逐漸升起,顯出一條暗道。
“這……”白應玖愣住了,以為韓夫人在開玩笑,可眼前的景無比真實。
一個朝中大臣的房間,怎麽會有暗道,還直通城外?
是不是,是不是韓霄早有謀逆之心?
王肅的話再度冒出在腦海,白應玖開始相信,或許韓霄的份真的很不簡單。
“你也坐上去,這條道直通城外,我已通知了郡主府的人前去接應。霄兒,就拜托你了。”
韓夫人這一刻表現的無比正常,可越是如此,白應玖越是到不安。
還沒有弄清楚原由,萬一是誤會……
“夫人,這……”
“快點!”
韓夫人已等不及白應玖主,直接將推上了床榻。
隨著一聲細微的聲響傳出,白應玖隻覺天旋地轉,下一刻已落一個的榻上。
而在此刻,韓霄的床榻上下顛倒,底下的一層變了上麵的一層。整個床榻整潔如新,本不似有人躺過。
韓夫人鬆了口氣,謹慎地過窗戶看向門外,確定無人察覺,才又在榻上坐了下來。
要留下,要留給白應玖足夠多的時間,才能在韓相爺發覺之前護韓霄安然。
“韓霄,韓霄……”
地道的環境比白應玖想的要好上許多,這裏空氣流通,在掉下來的那一刻,通明的燭火照亮了四周。
韓霄與一起跌落在榻上,此刻依舊昏迷著,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哪裏。
白應玖看向四周,四麵鋪就了石板,看起來極為穩固。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直通前方。
不知道是不是韓霄早有準備,一側放著一輛木板車,剛好能將韓霄放上去。
既來之則安之。
白應玖想到韓夫人的話,一刻不停將韓霄搬上了車,便朝著出口走去。
一路上靜悄悄,四周安靜的讓心跟著跳。
白應玖一路走一路想,想不通的地方就會說出來詢問韓霄。哪怕韓霄如今昏迷不醒,能和他說說話,也安心。
“你到底是誰,為什麽連床下都會有道?”
“王肅說,你是皇子。我覺得也像。可你又和皇上長得不像。”
“韓夫人將你托付給我,我總覺得事有蹊蹺。到底是怎麽一回事,你醒來告訴我好不好?”
“哎,你好沉呀,我快拉不你了。就當是可憐可憐我,你快點蘇醒,我想聽你說說話。”
“騙子,明明說過要一直陪著我,可如今我一個在這吃苦罪,你卻個大爺樣躺得安然。大騙子!”
“韓霄,你醒醒好不好?我什麽仇什麽怨都不想報了,隻要你好好的,我們就算居在山林,從此不問世事都好。”
白應玖一路說一路哭,其實並沒有多麽堅強。這輩子,隻想守著韓霄。可就連這唯一的守護,也了奢。
找到了母親,揭曉了世,讓開心。可韓霄如此……寧可沒有找到母親,不曾了解世。
,隻要韓霄安然。
“別哭……”
一聲虛弱的聲音在暗道中響起,其實聲音不大,但因為地道閉塞,一點點聲響就能傳播得很響,白應玖猛然停下腳步,回過頭,不可思議地盯著木板上的人。
剛,剛才是他在說話嗎?
韓霄麵蒼白,可在那蒼白的臉卻有了一道炙熱的目。
“別哭。”
他開了口,白應玖確定看到了他的上皮到了下皮。
頓時,淚如雨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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