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相爺聽得通舒泰,他終於也能會到一家有百家求的暢快。
“侯夫人謬讚,默兒能得三公子看重,也是的福氣。”
韓相爺可不覺得他家韓默有蔡氏說的這般好,倒也客氣了幾句,對武陵侯府這個親家十分滿意。
“弟妹,把默兒的庚帖拿來。”
他見蘇演相貌端正,溫和有禮,與傳聞中判若兩人。久居高位的韓相爺知道傳聞不可信,如今親眼看到,對蘇演也就越發滿意。
二夫人支支吾吾,看起來像有話要說。
“怎麽?”韓相爺頓起不安,讓拿個庚帖這般推,難不出了什麽事?
“這,這可真不湊巧。”二夫人臉上掛著不鹹不淡的笑,“吏部吳侍郎也看上了默兒,已經派人換了庚帖。”
轉向韓相爺不忘解釋:
“大哥,您還誇過吳侍郎人高偉岸,當屬大周棟梁之臣。”
韓相爺日理萬機,見過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,一時竟沒想起,這吳侍郎所謂何人。
蔡氏宅,對吳侍郎也未曾聽聞,倒是蘇演笑稱:
“據我所知,那吳侍郎年事已高,不日便將致仕。”
年事已高到足已做韓默的祖輩,二夫人給韓默選了這麽一麽親事,也不知道七旬老翁喊嶽母是何種模樣。
致仕?
韓相爺對這兩個字尤為敏。
“可是真的?”
韓家如今缺助力,他對男人的年紀沒有太大要求,但一個將要致仕的人要來何用?
二夫人忙又解釋:
“致仕不打,他家底厚,就算致仕也不愁吃穿。”
一個深宅婦人,想的最多便是吃穿不愁。哪裏想到,韓相爺的野心遠遠不止這點。
“韓府缺你吃穿了?”韓相爺到二夫人丟人,就為了點吃穿,這和把兒賣了有何分別?
武陵侯府人當前,他不便發怒,但言語已經不善。
二夫人可聽不出來好歹,還在竭力解釋:
“大哥,話不能這麽說。出嫁,出嫁,這兒家嫁了人就不好再在娘家拿吃穿。”
這是規矩,也是禮儀。
若韓默嫁人,還想著到韓家拿吃穿用度,嫁的是哪門子人?
韓相爺隻覺得二夫人丟人,不容置疑道:
“我不知此事,庚帖你送到哪裏就給我拿回來,韓默的婚事,我說了算。”
韓相爺做相爺做慣了,自來一言九鼎,無人敢駁。
當下一言,容不得二夫人再推。
二夫人氣惱,韓默是從肚皮裏生出來的,這個做母親的竟對的親事說了不算?
氣惱歸氣惱,二夫人還沒傻到和韓相爺頂撞。
給韓家二爺使了個眼,有些話做人的不便多言,但家二爺和相爺是兄弟,兄弟的話,相爺可不能無視。
哪知,韓家二爺沒注意到的眼,還在幫腔:
“就是,趕把庚帖要回來。那什麽吳侍郎連我這個做爹的都不拜見,就想娶我的兒?看起來也是個無禮的,這門親事不作數。”
二夫人氣得差點背過氣去,這個死人樣,正經事不給幹一點,添他最在行。
滿屋子的人都將矛頭指向了,二夫人想要忽略也不可能。
“我這就去要。”
瞪了韓二爺一眼,這才出了屋子。
其實,哪裏有什麽換庚帖。
隻是個人屬意吳侍郎,還沒去通個信,蘇演就來了。
不消片刻工夫,韓默的庚帖便取來。兩家人換庚帖,這親事便訂了下來。
庚帖在手,蔡氏說話也不似先前溫和。看向二夫人,看似漫不經心提醒:
“二夫人當明白,我侯府的人別人欺負不得。”
哪怕韓默如今還沒侯府,這門親事也早晚都要結,韓默在韓府的這段日子,不希二夫人再惹禍端。
蔡氏在外一向中帶鋼,因著武陵侯府與英國公府的雙重保障,誰人敢不賣一個麵?
二夫人一向想與好,此刻更不敢嗆聲,連聲肯定:
“侯夫人所言甚是。”
哪裏敢磋磨韓默,隻怕現在要掉過頭看韓默的臉行事。
蔡氏最見不得二夫人這種欺怕的子,與韓相爺將婚事談妥,帶著蘇演離開。
誠如武陵侯與花映雪預料的那樣,韓家對這門親事十分中意,但也有一點,他們希韓霄在韓默之前婚。
此事早有預料,蔡氏推著回去詢問侯爺,心中已有數。
待武陵侯聽聞之後,兩家人便把韓霄與白應玖的婚事提前到了秋日,而韓默與蘇演,也定在了今年年末親。
一下子解決了兩門親事,無論是韓家人,還是武陵侯府的人,都極為高興。
宮裏一直沒有靜,皇上好像暫時忘記了他的長寧郡主,不曾派人問詢。而安樂公主也不再宣白應玖進宮。
等白應玖想起的時候,才驚覺時間已經到了夏末。
“公主這些日子一直在皇後那裏教養。也及笄了,是時候做嫁人準備。”蔡氏倒是有所耳聞安樂公主的向,無非是年紀不小,得收斂子。
皇後乃東宮之首,禮儀教養一向不俗,有看管著安樂,教養自是不差。
“皇後那裏……”白應玖心驚不已,若是安樂在皇後手中,這些日子恐怕不會好過。
蔡氏卻不知道這點,見白應玖神張,還安:
“皇後是公主的親娘,總不會害。”
正是因為皇後不是安樂的親娘,白應玖才這般擔心。
安樂已經知曉了此事,上回,皇後便是以這些年的養育之恩迫安樂遠嫁和親。此事,隨著王太師的失蹤而不複存在。如今西涼使臣還在長安,白應玖真擔心皇後又要鬧出什麽幺蛾子。
畢竟,王太師失蹤,作為王太師的兒,很難不去想皇後不會再背後做什麽。
白應玖一直防著白應啟與韓相爺見麵,卻忘記了最有可能顛覆朝政的不是韓霄,而是太子!
今時今日的太子已經不是那個昔年的王肅,他險、狡詐,恨不得將皇位取而代之。
王家的日子一日比一日不好過,若是太子登基,此事便一筆勾銷。
若白應啟與皇後合作……
白應玖簡直不敢想其中會發生怎樣的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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