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郡主府,白應玖把安樂的心思對韓霄說了,本以為韓霄會支持的看法,誰料,韓霄卻不以為意。
“和親,也好。”韓霄目和地向白應玖,“年人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責,安樂和你差不多大,總要長大。”
安樂被保護的太好,總是一意孤行地以為所有事都讓為讓步。讓忠於自己的選擇也好,早晚有一天要離開皇宮。
“可的選擇是錯的。”白應玖不能認同,白應啟的野心比真心要大,帶著這樣的心安樂嫁給他如何能夠安然?
“你又知道是錯的?”
韓霄反駁了的觀點,以後如何誰也不知道。他們所想的對與錯,隻是想象。
白應玖一下子頓住,看著韓霄的眼睛,怔怔發問:
“假如沒有我,你會娶安樂嗎?”
縱然知道他們是兄妹,可安樂的份非凡,韓霄又有奪位之心,迎娶安樂會讓他更快實現目標。
他,會如何選擇?
韓霄手了白應玖的頭發,又是無奈又是悵然。
“假如沒有你,我會死。”
韓霄說得鄭重其事,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溫。他不是溫的人,可每每在白應玖麵前他卻如此可人。
“我的份,注定了我與皇家有緣無分。”哪怕他的份沒有曝,他也不會與皇室中人再有牽扯。
聽著他溫和的話語,白應玖的心也漸漸安定。其實是信任韓霄的,隻是剛剛聽完安樂的牢,鬼使神差問了出來。
也明白今生的改變巨大,用那些莫須有的事去約束韓霄,對他而言極不公平。
想到今生的改變,白應玖就不得不想到韓相。
“韓相的……”
“快不行了。”
才剛剛提及了前半句,韓霄便與心意相通,說出了回答。
韓相自中風之後,便一直躺在床上,如今五年已過,縱然有回天的醫,也無法將他救治。
白應玖回來後曾去看過他,記憶中架勢十足的韓相,如今隻剩口氣的力氣。他在見到白應玖時驟然迸發的神采,讓白應玖膽。知道,韓相依舊沒有放棄奪位的想法,隻是他現在與前世已大大不同。
“你在害怕什麽?”
韓霄明顯到白應玖的畏,他握住的肩頭,將板正,麵對自己。
“他的病是自己作出來的,與我無關。”
韓霄生怕白應玖害怕的人是他,急於解釋。這些解釋他早就該說了,隻是這些日子每每提及,白應玖便言辭躲閃。似乎認定,是他把韓相弄這副模樣。
許多時候,韓霄都不明白,白應玖似乎有未卜先知的能力。總在擔心他會宮,總在擔心皇上會一紙詔書屠了韓家滿門。
這些事,藏得好,卻也並非不端倪。
“你……”白應玖抬起頭,眼中待著吧不可思議的神,韓霄一見這副模樣,便知這解釋一點沒白費。
“他的本就有恙,致仕也是基於這點。不行偏偏貪杯,又喜食,才造了今時今日的局麵。不要怕我,我沒有那麽心狠手辣。”
縱然他不喜韓相的控製,韓霄也不會設計讓韓相罪。
韓相突如其來的病倒,隻能說是天意所為。
白應玖到邊男人的卑微,趕抱住他的腰,鑽進他的懷中,輕輕地吸了吸鼻子。
“我知道。”
早該知道的,韓霄不是一個會為了利益而濫殺無辜的人。更何況,韓相養他長大,其中雖有控製的因子存在,但他畢竟是韓霄的親人。
對待親人,韓霄一直都是溫和的。
“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。”在經曆了種種分別與重逢之後,白應玖終於可以站在一個平穩的角度看待前世的種種。
的聲音染上了鼻音,韓霄想要看清的模樣,白應玖執拗地躲在他的懷中,不肯及他的目。
“你一直奇怪,在南都城時我為什麽第一次見你,就那般絡。其實,我已經認識你很久很久……”
白應玖的思緒飄往了前世,曾經那個為了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的男人,那個站在馬上對溫備至的男人。
韓霄一愣,沒再作,這個他一直奇怪的問題,今日終於有了解答。
白應玖不敢看他的模樣,順著記憶將前世的種種訴說。那個對微的人,某一天清晨忽然遠離,再後來,便是宮的消息傳來,韓家滿門皆斬。
沒人知道韓霄是皇子,也沒人知道他為何要宮。
韓默沒有嫁給蘇演,也沒有找到自己的家人,從事始終,與韓霄就好像大海中的兩個浮萍,搖搖晃晃想要駛向彼岸,最終滿盤皆輸。
“這就是我的夢,我更願意相信這是曾經真實存在過的前世。我認識你,比你認為的要早很多。”
白應玖從韓霄的懷中鑽了出來,卻還是沒有勇氣去看他的目。這些事藏在心中很久,本以為親後會有機會說出,這一拖就是五年。
而今一切皆定,就當聽了一個故事也好,想把曾經的種種全都告訴韓霄。
白應玖等了許久也未曾等到韓霄的回應,大著膽子抬起頭,卻見韓霄陷沉思。
白應玖沒有去打擾他,任憑是誰忽然知道自己還有一個“前世”,隻怕也接不來。
韓霄的目驟然襲來,讓白應玖的心了一拍,那目中飽含的含義太深,以至於一時分辨不出他的心思。
“上輩子,我奪位失敗了?”韓霄在沉默許久後忽然開口,問的竟是奪位一事。
他居然沒懷疑過白應玖重生一事,反倒開始相信所說的話。
“嗯。”白應玖堅定地點頭,想要以此告誡韓霄,千萬不要再有這等想法。
皇上的布置無人能及,縱然準備的再好,也總有疏的時候。
當今皇上,奪西涼,平南疆,絕非隻是看上去那般簡單。從他讓王肅假死一事中就能看出端倪,韓霄可千萬不要重蹈覆轍!
韓霄神略帶狐疑,平靜陳述一個事實:
“我從未想要奪位,也絕不會奪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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